第1章 “煩躁的向往”(1 / 2)

在這最為喧鬧的場地上,最為單薄失落的我所能做的就隻有看見那殘缺楊樹葉被旋風卷的來回飄蕩最後四處散落,從而毫無做作,這個學校妙不可言的情景隨處可見,飛揚的塵土伴隨著烈日的蒸發,再有身邊那些人開心的張著大嘴將其淨化的再也飛揚不起來了。我牽強的以為自己是才剛剛突然的發覺自己是獨自暴露在外的,高溫的光線沒有放過我身上任何一寸地方。看著那操場唯一一處的牆根陰涼站滿了人,他們湊成了大大小小的圈子就像隨時提防著所有圍外成員的侵襲。唯我獨自暴露在陽光高溫下,顯得格外明顯又強大,內心強烈的抵觸,讓我不敢向那裏靠近一步。我忽然想到了魯迅先生寫的阿q精神在這時代的輿論反應那麼的熱烈,而q的精神無比形象的刻畫出了在陰影部分一個龐大的圈子外麵,拖出來一個多麼明顯暴露在外的尾巴。更為現實的是我這個尾巴離q的o更加遙遠,絲毫摸不著那的邊。我想我的確應該做點什麼來滿足一下內心的尷尬,卻還是在這拘謹中站著顯得多麼的自然又顯得那麼的笑意。應該沒有人會把僅有的目光看向這裏,而這高溫下顯現的我本身就已是個笑柄了,哪裏還會在乎用什麼姿勢來回應這一切。我的世界沒有任何發展趨向就已經被內心波動所戰領了,我幾乎沒有做任何事就將圍外的世界孤立了起來,也許我本性就是與這裏格格不入的。

美妙的陽光沒有一絲阻礙直照射在我的身上,所帶來的酷熱很快就侵占了我所有的心神,這讓我很快忘記了此刻的處境,反而因此獲得了一時安寧。反正我的存在感早就低到深淵的地步,所謂被忽略掉也是一種莫大的寬鬆。沒有任何形式看管的體育課就是所謂自然放鬆時間,也是等於了局限於操場這個地界的徹底放鬆。隻差鈴聲一響相當柵欄一開,不在困圈於此肆意撒潑。在這種窘迫境地我不知道經曆過多少次了每次都成功得以逃脫其中。在所有人燦爛高調的臉上都能表現出來他們內心的歡喜,伴隨著諸多擁擠嘈雜的腳步聲和高調異常的歡聲笑語又重新來到了更加遼闊的前院,隨著人潮的流動回到了教室內。附帶過來的還有雜亂的音響充滿了擁擠潔白的教室內。在沒有任何前提和趨勢下,也沒有任何理由的會讓我及其厭煩著沒有任何意義也和我毫無關係的所有聲響。毒辣的光線讓人將門窗封閉的毫無縫隙,同時也讓那些音串無處釋放,在這顯得相當狹隘的空間內煙花般的來回彈躥。我麵無表情的在座位上向前傾坐著,悠悠顫著腿,讓那些無形的尖銳盡情密集的攻擊著我的全身,如同炸亂的煙花在我腦海之中肆意綻放。看著那些永無休止笑鬧的人,絲毫無法理解他們那麼好笑的世界。早已煩透了所有和我所有無關的聲音,現就連最自然的鳥叫聲也顯得噪音一樣糟糕了。盡管內心的我也懷揣著明確的定數,隻是心裏很明白一直不想去接受這樣荒謬的想法,在假期那夢幻般的歲月後到現在荒謬也越來越顯現了。剛開始隻是一些在心底存有對糟亂聲音的阻礙,最多就是有些厭煩,直到孤獨的身影越拉越長,前方的道路越走越窄。它們就像是詛咒一樣的蔓延,越來越來的明顯,由此針對著頗為荒誕的現在。

那天隻是假期的剛開始,正在前往家的方向,有著一大群的麻雀圍繞著頭頂盤旋著拂過,從沒有發現過這些生物的出處竟開始越聚越多,並且離家的距離越接近它們的出現的數量就更加驚人。整個地界暴熱的天空沒有一絲陰涼,而它們卻是能雜亂的迎著太陽直上的飛起,實在是難以理解會有什麼東西絲毫不懼這熱浪翻滾的太陽。好了,這下在家裏可比呆在學校裏更熱鬧了。

沉眠無夢,偉大的炎炎夏日將人的一切活動都停了下來。正值酷午的我漸睡漸醒正處於左右翻騰之中,我努力想將所有的動作暫緩,放慢不讓體溫再無故提升從而滋生更多難耐。就算四壁所有的縫隙都被封閉的暗淡陰涼,狹窄的床根本無法發揮出其作用。正值難耐邊緣之際在我胳膊上忽然感覺到一絲瘙癢、冰涼的物體遊走於我的左臂向上劈開叢林般的毛孔直徑遊走。給了我猛烈的反應,借著渾濁淩亂的光線看到那一團幽青色的長方形狀物體爬行與此,悄無聲息毫無響動的出現在哪。如同是來自九幽之處一般的陰森冰涼直達我的胳膊之上,悠長、細致、密集的大長腿分別於那嬌小身軀的兩側,沒有頭顱,方正的身體透露著無比幽暗。這種生物大概錯把我這黑漆漆的房間當做是夜晚才膽大出現了吧。加上之前對我的驚嚇顯然我是不會輕易放過它地。我封閉的房間真就像是與世隔絕,但隔絕了一切視線和光線卻阻擋不了那末日般聲音的侵襲。那千萬隻尖細的鳥叫聲就像千萬隻老鼠在劃玻璃,聲響更像是報喪的女巫、不,是一群女巫在絕命的哀嚎。當真的是把我吵得無以複加了,尖銳的嘰叫穿過我的耳道抵達聽覺神經區全都異變成嗡嗡的轟鳴聲。而且那還是沒有理由的整日哀嚎,難道是在為那剛剛黏在我拖鞋底下已被我變幻為紙片狀的多腳生物祈禱著呢,那我在心裏隻能祝你們儀式舉行愉快早死早超生吧全都。頓時我無比的困倦,嘹亮的聲響依舊響亮,所有正運轉的依舊都在緩慢的運轉。隻能被動的傾聽,顯得無比的空冥無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