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奸殺的母親(1 / 2)

我出生在四川某地的小山溝,家裏有個不爭氣的爸,和一個人盡可夫的媽,再加上一個智障弟弟。

我家很窮,我和弟弟往往是吃了上頓沒下頓,可是我的父母卻活得很是“瀟灑”。

我爸吃喝嫖賭無論不能。

他隻要一出門,不是去賭錢,就是出去鬼混,有時候還會把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帶進家裏來,全然不忌諱家裏還有我和弟弟在。

有時候即使我媽在家,我爸也視若無睹,因為我媽對他這些事也一點兒都不在乎,甚至我爸還會左手摟在那個陌生女人的腰上,右手拉著我媽,最後三個人一起進了屋。

接下來我爸粗重的喘息聲和女人和我媽似痛非痛的呻.吟聲回蕩在整個屋子裏。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熱衷於玩這個會讓自己很痛苦的遊戲,每次隻要我爸帶著女人或者我媽進了房間,我就帶著我那智障弟弟離開家到田埂邊去,直到他們的遊戲結束出了家門我才帶著弟弟回去。

我對於他們那個充滿痛苦的恐怖遊戲很是反感,又或許是害怕。

我媽除了和我爸玩遊戲也不閑著。

每天晚上,我媽都會塗上她僅有的寶貝胭脂然後出門,同村的人說我媽是蕩.婦,每天都跟不同的男人上床鬼混,我並不知道什麼意思。

今天晚上也是一樣。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她很是滿意,哼著小曲兒,撅著渾圓的屁股一扭一扭地出了家門,仿佛看不見在門口因為喝得爛醉如泥而癱在地上呼呼大睡的我爸,還有在小方桌上滿身汙穢因為太餓而嚼著野菜根的我和弟弟。

幾個小時後家裏突然來了一個男人,我認得他,他是同村的李長貴。

他四十多歲,皮膚黝黑黝黑的,我對於他最大的印象就是一年四季幾乎都在田裏勞作,看見我的時候還會跟我打一個招呼,偶爾還會從沾滿泥土的褲兜裏掏出一個玉米饃饃給饑腸轆轆的我,呲著牙笑嗬嗬地對我說:“雁子拿切(去)吃。”

當時他黃澄澄的牙在陽光下卻潔白得如同天使翅膀上的羽毛一樣,我將挖野菜而弄得髒兮兮的手在油膩膩的衣角上使勁兒地蹭了蹭,小心翼翼地接過他手中的玉米饃饃,靦腆地說道:“謝謝長貴叔。”

我那時就覺得,長貴叔是個好人。

至少比我的父母對我要好上千百倍。

此刻的長貴叔滿頭大汗,到了我家後看到門口猶如一灘爛泥的我爸時,使勁兒地用手拍了拍我爸的臉。

“沈二柱,快醒一哈兒,你婆娘安(淹)死了!”長貴叔一臉焦急地喊道,可是我爸酒喝得多,睡得很沉,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當時我和弟弟剛睡下不久,便聽到動靜了。

土房子,又破又舊的不隔音,李長貴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