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罷不覺好笑,見她得意的模樣心裏實在生氣,正好我為了孟章的事情而懷疑她,於是質問道:“我不管你是渠英還是誰,我隻想知道,孟章兄的死,是不是你所為?”
她道:“是,你又能如何?”
我恨恨道:“你取了孟章兄的心,我便也挖出你的心來……”
說著,我便直取她的心去,她自然打不過我,不過兩個回合就被我擒住,她向雲曦求救道:“你還愣著做什麼,快救我。”
雲曦立在一旁,看我一手拎著千紫顏,便出手來傷我,我心裏冷笑,我雖體力不濟,可區區兩個小仙,對抗我一個上神,豈非螳臂當車。
相柳的元神當下已離了她的身體,所以雲曦便是雲曦,她也是不敵我的,隻是我手上拎著一個,另一隻手還要與她纏鬥,難免有些不順。正欲使力殺她,她手心裏卻飛出團簇的梅花花瓣,眨眼間就成了一條巨龍,伴著奇香向我襲來。我知道這香味是有毒的,便扔了千紫顏,屏住呼吸。順帶著放出一把火來將那花龍燒了個精光。這二人見不是我的對手,就要逃跑。我哪裏肯依,立刻追了過去。
我心急隻為了殺千紫顏泄憤,隻追出數百裏地,就堵住了她們的退路。
我道:“你們還想逃到哪裏去?”
她二人似乎一點也不著急,反而露出得意的笑,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隻見她二人後退了兩步,忽然我周遭出現了一個陣法,如落日一般血紅的顏色,將我團團圍住,我奮力欲出,卻發現破不了陣法分毫。
“你們如此卑鄙,竟然困我在陣法裏!”我氣憤不已,卻不能奈何這陣法。
千紫顏道:“這是相柳大人的陣法,困住你,我才能殺了你啊,想不到堂堂上神,也會落入我的手裏。”
我道:“就算我被困在陣法裏,你們也傷不了我分毫。”
“哦?是嗎,我倒想試試。”她說著,便用法力在陣法上,頓時那一片血色裏冒出無數利劍,朝我刺來,我都一一躲過了。
我對雲曦道:“我念你走入魔道是情有可原,也不會怪罪於你,你若是願意棄暗投明,我相信,天帝也不會追究你的過錯。”
雲曦道:“我早已萬念俱灰,早前投了東平君,便是以為她可以救活書華,她明明也是救了魔君的,為何就不願意去救書華呢?後來被相柳元神附體,做了一些我不願去做的事,但請上神告訴我,我錯在哪裏?”
我道:“冥千能活,是冬榕留了他的魂魄,又找到了一模一樣的身軀,你那情人,據說是已經灰飛煙滅了,如何能救?你確實算不上錯,可是執念太深,以致分不清好壞了!”
她冷笑:“他為何會灰飛煙滅,上神不會真的不知吧?”
我道:“我知道,卻也不覺得自己錯了。你不會以為,你那情人真的可以再活過來?冬榕做不到的,相柳也做不到,他更不會幫你。”
千紫顏道:“你莫要信她的話,相柳大人法力無邊,肯定是可以救活你那情郎的。”
我罵道:“小賤人,本君要是不好好教訓你,人道我朱雀沒有本事。”
我見她那副嘴臉,心裏極恨,孟章兄的死更是不能釋懷,便使出十層的法力來,還較之我十層法力更甚,許是我此時心裏大動,才有此能力。恰逢此時,監兵執明來此相救,與我一同破了陣法,我才得以出來。
我對監兵,執明道:“你們二位不要動手,我要親自取出這賤人的心來,替孟章兄報仇。”
此時雲曦已然傻眼,癱坐在地猶如廢人。千紫顏見她大勢已去,就欲走脫,我攔住她的去路,“你還想去哪裏?”
她掩麵而泣道:“此生亦是殺不了你了,可恨我苦苦追尋他這麼多年,竟落得這樣的下場,真真是自討苦吃,可我實在不甘心。”
“你這是自作自受。”
她又轉哭為笑道:“不過,我在挖他的心時,心中無限暢快,我把慧心樹燒了,他隻能無助地倒在焦炭下,任由我刨開他的心口,取出一顆血淋淋的心出來!他死了,你才不會痛快,我要讓你以後每每和冥千在一起時,便想到那個因你而死的人,你的良心永遠不會安寧。”說完,她近乎瘋癲的笑。
我心中的痛又被勾出來蹂躪一番,不覺痛極,單手便去掐住她的脖子。
她道:“你殺了我呀,你以為,我還在乎這條命不成。”
我怎會心軟,也再不會心軟,另一隻手插進她的心口,取出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