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也罷,不知道又怎樣,他的相思已經死了,第二次!
看著雲舒雅惡意貶低別人的嘴臉,實在是醜陋,
有些人固然偽裝的很好。
可是,隨著時間的沉澱,總會暴露的。
白祁風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雲舒雅,你現在的樣子才真醜陋。”
……
同白泰山決裂,同雲舒雅攤牌後,沒有了顧慮,白祁風對相思的思念和愛更加肆無忌憚,從前不敢踏入的南城城外,他終於有了去看一眼的勇氣。
南城城外。
他同相思相遇的地方。
……
白祁風第一次見相思,是在一個讓人壓抑的陰天。
那日,白祁風的心情跟天氣一樣壓抑,因為南城的幾大世家舉辦晚宴,杜家,宋家的孩子,一個個都配了一個跟班,就他沒有,被排擠了一晚上。
他坐在汽車上,那些南城城下的小叫花子都湊了上來,將他的車團團圍住,外麵吵吵嚷嚷的乞丐,打架鬥毆的亂民,都讓他生厭,可是角落裏,卻有一副溫馨的畫麵。
一個少年將手中不足一指甲蓋的糧食,分成了兩塊,一塊給了身邊虛弱的孩子,那孩子一口吞了,少年看著手中剩下的半塊,又分了半塊給孩子,摸了摸孩子的小腦袋。
像是一個照顧孩子的母親。
白祁風不知道,為何當初會覺得一個少年給人的感覺像母親。
大概是,那個少年太溫柔了。
溫柔的,讓他想要。
於是,他下了車,走了過去,在少年麵前的破碗裏丟了幾個銀元。
待少年抬起頭,看見少年清澈的眼睛時,他衝著少年笑了笑,道:“你,願意跟我走嗎?”
少年嘴角似乎勾著一抹淺淺的笑,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重重地點了點頭。
於是,他牽起了少年的手。
那個少年,便是……相思,是個女的。
那時白祁風14歲,相思17歲。
她陪在他身邊的日子不過短短2年,那2年,她作為副官一直跟在他身邊,是他最幸福的日子,現在回想起來,卻也是他最痛苦的日子。
2年裏,他給了她名字,教會她用槍,他們也曾在南城留下一些傲人的事跡,可是……亦如他在南城城外拉住了她的手,在南城城外,他亦放開了她的手。
輕易的……
白泰山來找白祁風的時候,他正在南城城外,教那些乞丐們用槍,穿著一身素白的中山裝,道:“看,像這樣,卡鏘,給槍上膛,然後扣動在這裏的扳機,砰,子彈就能射出去了……”
他早就看到了自己,可是裝作了沒看見。
白泰山承認,自己有些事情做的的確有些過了。
但是那都是為了白祁風,為了白家,若是讓大家知道,白祁風娶了一個南城的叫花子,還是一個比自己大3歲的女人,會鬧出怎樣的笑話。
到時候,白家會丟盡顏麵,白祁風也會被流言蜚語壓垮。
相思,遲早會毀了白祁風的。
“祁風。”白祁風不會先打招呼,白泰山隻能率先發話。
“拿槍的時候不要害怕,因為槍會保護你,你隻需把槍口對著你想殺死的人,就像這樣……”白祁風操控著小叫花子手上的槍,將槍口對準了白泰山。
白泰山頓時惱了起來,“白祁風,你為了一個女人,現在是想要弑父嗎?”
白祁風對這些話,置若罔聞,扣動了扳機,白泰山驚出一身冷汗,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砰”的一聲,不過空槍而已,他摸了摸那小孩的頭,然而走到白泰山身邊,“白泰山,我不是你,不會像你那般絕情,相思為我們白家做了那麼多事,為了我做了那麼多事,而你,卻要置她於死地。”
“好,好,這些就當爹錯了,爹以後會為相思燒香的,所以,你跟舒雅生個孩子,給我們白家留個後好嘛?”
白祁風冷笑一聲,“嗬,白家這麼肮髒的血液,你還想他繼續流傳下去,”他忽而靠近了白泰山幾分,“爹啊,想要抱孫子,也不是不行。”
白泰山看到一絲希望。
“讓相思來給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