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風,你這個人渣!”文森特手上抱著的東西掉了一地,衝了上來,想揍白祁風,可拿手術刀的總歸是敵不過拿槍的,一下就被白祁風製服了,隻能繼續吼道:“怎麼,在醫院沒害死她,現在還想害死她一次。”
對於別人的控訴,白祁風沒有生氣,反而有些想笑,將相思護在身後,看向這個不速之客,“文森特醫生,當初我可是求著你們,跪著求你們……求求你們,不惜一切代價,救活她的。我這麼愛她,你是沒眼睛,看不到,還是沒腦子,想不到嗎?誰想害死她,誰特麼想害死她了。”
夾在眾多話語中的那句“我這麼愛她”讓俞相思錯愕了。
這是多麼的讓人欣喜,又讓人無力。
白祁風的所作所為,文森特是一路看過來的,露出不相信的眼神。
“怎麼,我愛她,你不信?”
“哪有你這麼愛人的。”
“嗬,還輪不到你來教我怎麼去愛,而我為她付出了多少,你又知道什麼?”
文森特想起,當年那個姑娘,艱難地背著白祁風,一步一步向他走來,哭著求他,求他救救背後腹部中槍的男人。
“那她為你付出了多少?你又知道什麼,她——”為了救你,受了多少苦,你又知道嗎?
“文森特。”
俞相思的提醒,讓文森特收回了理智,差一點,差一點就說了不該說的話。隻是他不明白,相思救了白祁風這件事,為什麼就不能說了?
如果白祁風討厭相思,不說也罷。
可是雖然嘴上反駁著白祁風的話,文森特還是確定,麵前的男人是愛著俞相思的,既然雙方都愛著,為什麼不能說。
“文森特,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俞相思的堅強,文森特知道,又瞪了一眼白祁風,推開門離去了。
室內沒了外人,念念又在沉睡。
氣氛變得曖昧起來。
白祁風深吸一口氣,道:“相思,跟我回去吧,這次我們好好的。”
鬧到現在,俞相思也沒辦法繼續裝傻了,“你跟誰都可以好好的,可是跟我是不行的。”我已經時日不多了。
“好,不回去,那我就陪你在倫敦待著。”竟是遷就著她。
“白祁風啊,”相思終於開口叫出了他的名字,看著她的神情,白祁風預感,接下來的話,不會那麼好聽,“即便當年的相思愛過你,可現在的我不愛你!而你也是故作逞強不是嘛?念念不是我跟你的孩子,我跟蘇奕辰的事,你該是明白的。在隨你回宛城之前,在南城,我同蘇奕辰早就有染了。”
“有染?晚上你去同她私會了。”
“是——”
那跟他在床上抵死纏綿的人,又是誰。
俞相思不知道白祁風早就知道他每晚睡的人是誰,就是因為白祁風知道,才會那麼對她,想她知難而退,想她不再受這份屈辱,離開南城好好過日子。
至於白祁風不知道的,俞相思心底的算盤,他——會查出來的,現在,就不拆穿她了。
“好,多年不見了,我想多陪陪你,你的身體似乎不怎麼好,現在天還不晚,我帶你去檢查一下。留在身體裏的子彈……”
俞相思搶答道:“不用了,我的身體很好,子彈文森特已經取出來了。”子彈已經取不出來了。
“好,那你陪念念休息。”
下意識關心白祁風的毛病,她還是沒改。“你呢?”
這一次,他的回答很是動聽。
他說:“我就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