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變態,幾多女子容顏盡毀(1 / 2)

華爵天從未見過簡瀾如此決絕,她轉過身去,再也不想多瞧他一眼,她的背影纖細修長,確單薄的讓人心疼,那份似隔了千山萬水的疏離讓他心尖一痛。

他緊皺著眉頭,胸口堵塞一般的難受,半晌,聽見自己喉頭幹澀發啞“你可曾知曉,我華爵天自始至終思慕的也僅是你一人,為了你我可以拚盡性命,哪怕是用我的性命換你的性命,我都不會眨一下眼,可我們同是男子,有悖倫常的事情幾乎是不可能的,你上次說你思慕允樂,我思付良久,覺得若然你歡喜,便是讓我將天上的明月摘下來都可?因此,我便同父皇提及關於你同允樂的婚事。”

簡瀾決絕的腳步終是在他開口的那一霎那頓住,原不成他是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因此才同皇上提及,那時,她恨不得一巴掌抽在自己的嘴上,恨他待事太過認真,榆木腦袋開不得玩笑,又恨自己待事太過玩笑,腦袋裏認真極少極少。

一絲喜悅浮上她的臉頰,原不成,原不成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已經根深蒂固。他竟然說他可以為她以命抵命,那時,她心尖猛然一動,微微抬頭,空中朦朧的月色似鏡中之花一般的好看,連及平庸青草的氣息都變得愈加甜蜜,終是抑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澎湃,那一番話不自覺的發自肺腑。

她似是熱淚盈眶的說“若然…..我說同你在一起,可以嗎?”

是的,他打動她了,不知什麼時候?

許是她挨了板子時,他挺身而出,英雄救美一般的出現,溫溫柔柔的抱著她,不顧一切非議的帶她離開。

許是狩獵時,那一把利箭險些要了她性命時,他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身體及她擋箭,依然笑得淡然,溫溫柔柔道“還好,你沒有受傷。”

那時,他後背鮮血直流,直至很久之後,身體才能得以恢複。

那時,她一把眼淚險些落下來。

那時,豪雲幾乎用眼光差點兒殺死她,又恨又怨。

那時,她便想著,若然豪雲真拿了一把刀站在她麵前,她絕不會還手。

似乎,還有….

某日,她口頭之禍,險些挨了板子,而他不卑不亢不後退的站出來,完全未有一絲畏懼,便是挨了板子,依然對她說“尚好,幸得挨板子的不是你。”

還有,一次遭遇刺客,那一柄劍險些插入她的心窩,還好的是他及時跳出來,那時,他手提金岩冰劍,威風凜凜,瀟灑帥氣的一把插入蒙麵黑衣人的心窩,繼而,一把攬住她的腰身,道“還好,我沒有來晚。”

似乎,她欠他的太多太多,此番的債務便是如何還都還不清了…..

腦海中不斷重複著那句話“若然…..我說同你一起,可以嗎?”

華爵天心下一驚,方才的痛楚瞬間消失無蹤,夏日的悶熱似乎煙消雲散,陣陣微風反而端端舒爽,連及樹梢‘知了’的叫聲都變得愈加悅耳,站至不遠處的人兒如今偏頭,並未轉身,隻靜靜的站在那裏,似是等待答案。

不得不承認,那時,他確是愣怔了,一方麵震驚訝異欣喜,一方麵確因他是男子而極端矛盾,在痛楚與欣喜的矛盾邊緣掙紮,糾結的感受難受的緊。

最終,那一番愁緒化作一聲長而綿遠的歎息“瀾兒,可否讓我考慮考慮?我認為….我們都應當冷靜冷靜。”

簡瀾撇撇嘴,慘淡一笑,他終是猶豫了,在這最緊要的關頭。

他猶豫了,那麼,也沒甚可考慮的了。

那一晚,他們尚不知,一前一後的離開後,一青衣男子便從一塊尖銳的假山石後麵慢慢的走出來,且早已將他們二人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那時,他雙手負在身後,一雙冷冽的眼眸閃爍著一絲狐狸一般的精明,他嘴角邪邪一笑,似是掌控全局的使者,一縷長長的發絲被風一吹,悠然飄泊,觸在臉蛋上、鼻頭上癢癢的。

他方才站定了片刻,一人望著黑漆漆的夜色發呆,便被一陣旋風一般的身影染得皺起了眉頭,那人急匆匆的,一副端端著急的慌亂樣,‘撲通——’一聲跪下來,恭敬抱拳,聲音低沉,在寂靜的夜色之下幾乎聲若細紋,道“殿下,不好了,昌隆又吐血了,已現下的情形,估摸著……”

他尚未說完,便見自家主子已然不似方才的淡定,輕輕一躍,便不見了影蹤。

室內,寢殿不大,但布置的端端雅致,一股濃烈的香味似是極力掩蓋一室濃烈的藥味以及淡淡發黴的味道,但大抵都是徒勞,這裏是暗室,終年見不得陽光,似是捂發了黴。

昌隆臥坐在床榻邊,那張極簡瀾半分不差的臉蛋沒有一絲的血色,且瘦骨嶙峋,那番突兀起來的鮮血將他那朱紅的唇染得更加豔麗,隻不過,同簡瀾比起來,他的臉蛋愈加瘦削,下巴尖若錐子一般,反倒瘦削的變了形。

再瞧他一雙凹進去的眼睛,眼眶邊灰蒙蒙的,約摸著大抵睜不開的模樣,一身中衣倒潔白無瑕,給他的容顏增添了幾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