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冉在屋裏兀自生悶氣,就聽外麵傳來一男一女的對話聲。說話的人正是小桃跟犬牙。

“少爺呢?”

“回狼爺,少爺在屋裏歇著呢。”

“你先下去吧。”

“是。”

耳聽屋門咯吱一聲被推開了,花冉哧溜一下鑽上床,把大被一蓋假裝睡著。犬牙佯裝不知情,笑眯眯地來到床前自言自語道。“睡了?正好洞房,玩親親。”

“誰要跟你玩親親?!”花冉跳腳地躥出被窩大吼。

犬牙也不敢笑,隻打了個噓的手勢。壓低聲音說道。“你想府上的人都聽見不成?”

花冉啞了聲,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著他。犬牙跟他對視良久,最終不免有些泄氣地避開目光頹了肩。

“你就這麼煩我?”犬牙這一句問倒像是自言自語。

花冉冷哼一聲背過臉兒去,理也不理他。

這世上就有那麼一種人。在外麵要多橫就有多橫,天不怕地不怕的。可一回到家裏,卻偏偏拿自己喜歡的人沒轍兒。正所謂英雄難過美人兒關。犬牙雖然還算不上是什麼英雄,但也很不湊巧地屬於這一類人。

他那野脾氣一上來,或許會一時頭昏地不管不顧上下其手。可一旦消了氣兒,心也就跟著軟了。瞧著麵前這個細胳膊細腰兒一臉委屈相兒的小少爺,他是舍不得碰舍不得說。

“冉兒……”犬牙伸過胳膊從後麵輕輕繞上。後者使勁甩開,又自顧自地往牆邊兒挪去。

犬牙抹去心頭的不快,又往前湊了湊。說道。“你要是有火兒,就盡管發出來。別憋著自個兒。”

聽他這麼一說,花冉回身就是一拳,正捶在犬牙心口上。這一下可打得不輕,犬牙受痛地一皺眉,卻沒還手的意思。見他不還手,花冉可來了精神,兩隻小手兒左右開攻。這一頓捶,把今天的火氣全撒出來了。

雖說這一頓捶夠猛夠狠,但犬牙卻一點兒也不生氣。他總覺得是男人被心上人打兩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隻是恨花冉從來不把他當人看。

眼見小人兒越打越來勁兒,竟要撲上來似的。犬牙就借勢將雙臂一攏,把人摟了個滿懷。花冉被他那兩條胳膊累得個死緊,想動也動不了,隻能凶巴巴地虎著臉兒瞪他。

犬牙挑挑眉毛,故意氣他。“打夠沒?手疼沒?”

花冉長這麼大也沒受過這委屈,就連他娘也隻是說說他而已,連根手指頭都不碰他。可眼前這個狗奴才竟然敢對他如此無禮。你叫他如何不生氣如何不委屈?

“你瞪什麼瞪?還想打?”犬牙不凶假凶地嚇唬他。

花冉咬著嘴唇兒,眼珠滴溜溜亂轉,也不知在打什麼鬼主意。犬牙深深歎了口氣,心說我如果不讓他打夠本兒了。就他這脾氣沒準兒真會憋出病來。

於是犬牙擠眉弄眼地逗花冉。“想打呢,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讓我香一口。”

“香完了,你就讓我打?”花冉的小臉兒有點兒泛紅。他琢磨著這買賣不虧本兒。

犬牙正兒八經兒地點了點頭。

花冉緊咬嘴唇兒,把眼睛閉得死死地。別別扭扭地催促道。“那快點兒吧。”

犬牙瞧著他那毛嘟嘟的睫毛一動一動的,甚是撩人。不禁壞心眼兒地問。“那我可真香啦?”

“嗯!”花冉悶悶地回他。小臉兒又紅了一層。

犬牙也不急於親他,反而又問道。“冉兒,玩親親的時候,舒服嗎?”

花冉被惹得惱了,幹脆睜開眼睛瞪他。“你問那麼多幹嘛?”

見他耳朵都燒紅了,犬牙忍著笑說道。“因為我想讓冉兒舒服啊。”話音未落,他就猛地湊了上去堵住了花冉的小嘴兒。

人兒毫無防備,直被吻了個心驚肉跳。犬牙一手托住他的頭,另一隻手順勢滑入其內衫。花冉隻稍微掙紮了一下,便任由那狼爪在自己胸前胡來。

犬牙也是全無經驗,單憑一身的□□糾纏著懷裏的小人兒。他滿心的狂亂恨不得將心上人兒揉進自己的身體裏,可又怕傷著他嚇著他。神人交戰之下,他的攻勢也是時而猛烈粗魯時而溫柔纏綿。弄得花冉更是欲罷不能,竟不知不覺地哼出聲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