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元就聽到我居然是海頓將軍的女兒,同時也是巴西雇傭軍的醫院的時候,不由得微微愣了一下。渡邊惠說完,笑著再次問道:“長官,現在你還認為她是什麼危險的人物嗎?”

渡邊元就回過神來,立刻大聲說道:“怎麼可能不算是危險人物?小惠,你難道忘記了嗎?當年我們瞞著海頓將軍,私自逃離了巴西雇傭軍。雖然到現在為止,海頓將軍都沒有對我們發出追殺令,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原諒了我們。說不定樓上的那個丫頭就是來追殺我們的。”

渡邊麻友聽到之後,心裏突然一緊:“什麼,雛田這個時候是來追殺我的父母的嗎?”不過,隨即渡邊麻友便搖了搖頭,心裏想道:“不不,冷靜一點。如果雛田真的是來追殺我的父母的話,那為什麼到現在我的父母依舊健在,這裏麵一定有什麼誤會。”

渡邊惠沒有去理渡邊元就的責備,伸手接過小渡邊麻友,將她抱在懷裏說道:“我不這麼認為。如果這個女孩子真的是來追殺我們的話,那麼早在那條巷子裏,我和麻友友在就被殺了,不可能還這麼老實的被我帶了回來。”渡邊元就無奈地說道:“當時她已經受傷昏迷了。”

渡邊惠輕輕地彈了一下渡邊元就的的腦袋,說道:“我們曾經都是巴西雇傭軍的一份子,我們的第一條軍規就是‘無論怎麼樣,都要把任務放在第一位。’所以,即便是那個女孩子受了重傷,隻要確認了我是她的目標的話,都會毫不留情的當場抹殺。因此我才確定她這一次的目標並不是我們。”

渡邊元就再一次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算了,你不愧是當年巴西雇傭軍的第一參謀,論口才我比不過你。但是即便她的目標不是我們,那她肯定有其它的任務,所以,你還是把她交給我吧。”渡邊惠十分堅定地搖了搖頭,生氣的說道:“不行。那個女孩子現在連意識都還沒有恢複,我不會交給你的。她現在隻是一個不知道能不能救的患者。”

“但是,小惠,她......”渡邊元就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渡邊惠打斷他說道:“我不管其它的什麼,即便她是巴西雇傭軍的人。現在她隻是一個重傷患者。”說完,渡邊惠便抱著小渡邊麻友就上了樓,隻剩下渡邊元就一個人在客廳裏唉聲歎氣的。

渡邊麻友看著自己的媽媽的女王氣場之後,不由得笑著說道:“原來,媽媽的女王氣場這麼強,難怪老爸每次吵架都輸給她。”說完,渡邊麻友便跟著渡邊惠的腳步上了樓。

此時在樓上,我早就已經醒了過來,並且在聽到了二人的談話。我的心裏沒來的一陣緊張,想道:“那個少婦居然是巴西雇傭軍裏的逃兵!!看起來,我的早點做準備才行!!”說完,我偷偷的摸出了藏在我大腿內側的一把短刀,做好了進攻準備。

這個時候,渡邊惠抱著小渡邊麻友走進了屋子裏來。渡邊惠將小渡邊麻友放了下來後,就上前檢查我的傷勢情況。小渡邊麻友蹦蹦跳跳的來到我的床前,好奇的看了我幾眼後,天真的對渡邊惠說道:“媽媽,這個姐姐什麼時候能夠醒來了?”

渡邊惠笑著回過頭,溫柔地說道:“怎麼,麻友友想要和她做朋友嗎?”小渡邊麻友笑著點了點頭,開心的說道:“是的,不知道為什麼,我對這位姐姐很有好感,我很想和她在一起玩。”

渡邊惠笑著說道:“嗬嗬,那真是太好了。但是現在不行哦,這位姐姐現在受了很嚴重的傷,需要靜養。你可不要來打攪這位姐姐休息喲。”小渡邊麻友聽了過後,生氣的嘟起了自己的小嘴巴,不滿的說道:“媽媽真是的,我都已經十歲了,是大人了。這些道理我懂的。”

渡邊麻友站在門外,帶著一臉幸福的笑容看著以前的自己和自己的母親互相玩鬧,心裏十分的開心。我半睜著眼睛,看到小渡邊麻友和渡邊惠,心裏不由想道:“她們在幹什麼?在幫助我嗎?不行,我不能相信她們。現在我的四周都是敵人,唯一能夠相信的就隻有自己,我必須除掉她們。”

想著,我十分隱藏的抽出了手,寒光閃閃的短刀一下子就暴露在空氣中。渡邊麻友眼尖,看到了這一情況之後,立刻慌張的大叫:“雛田,不要!!!”說完,渡邊麻友便朝自己的媽媽撲去,想要推開她。但是,渡邊麻友沒有做到,她直接穿過了渡邊惠的身體,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渡邊麻友眼睜睜的看見我舉起了手裏的短刀,大聲尖叫道:“雛田,不要!!!!”這個時候,渡邊惠輕輕地說道:“小丫頭,把眼睛睜開吧。我知道你已經醒了。”渡邊惠的話讓我心裏一緊,刺向她的短刀也生生的停住了。我知道在偽裝也沒有用了,於是我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小渡邊麻友看見我醒了,開心得拍手叫好。我看著渡邊惠,冷聲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已經醒了?”

渡邊惠笑著說道:“嘛,雖然你隱藏得很好,剛開始我還真沒有看出你已經醒了,但是你的殺氣卻深深的出賣了你自己,所以我知道你已經醒了。”我慢慢的坐了起來,摸了摸自己肩膀上厚厚的繃帶,冷聲說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渡邊惠微微一愣,然後笑著說道:“為什麼要救你?嗯,這個問題我還沒有怎麼考慮過。如果硬要找個什麼理由的話,就是我不能放下身負重傷的人不管的,這個理由充分嗎?”我看著渡邊惠的笑臉,突然感覺到心裏流過一陣暖流。我慢慢的放下手裏的短刀,冷聲說道:“你救了我,就不怕麻煩找上門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