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夏猛地睜開眼睛,痛苦的從病床上彈坐起來,滿頭大汗,心髒的痛楚讓她喉嚨一甜,一口鮮血險些嗆了出來。

她在病床上呆呆的坐了幾分鍾,一時間不知道是真是假。

趴在病床前護理她的易安剛睡著就被鬧騰醒了。

易安剛開始還以為是別的病人在鬧騰,發現是她醒了之後,露出欣喜的笑容看著她道:“你醒了。”

厲夏恢複了清明,眼神下意識的搜索著什麼,環視了一圈兒卻沒有發現她印象中的那人。

是她想錯了嗎?救她的那個人不是季書白。

也是,他那樣恨她又怎會救她。

她看向易安眼底有絲愧疚。

“又給你添麻煩了。”

易安笑著敲了敲厲夏的頭,道:“你給我惹得麻煩還少啊,你要是真覺得對我有愧疚就做我女朋友吧,我都等了你這麼多年了。”

厲夏身子一僵,尷尬的看著易安。

易安眼底閃過飛快地一絲暗傷,看著厲夏道“你看你,每次一說這個你就用這副樣子看著我,跟你開玩笑的,懂不懂什麼是開玩笑,行了行了,趕緊躺下吧,我去叫醫生。”

病床的上方有呼喚鈴,厲夏醒了隻要按下上方的呼喚鈴就好了,易安還是起身去護士值班室叫了護士。

醫生和護士進入病房,一陣忙碌過後告訴易安,厲夏沒有什麼大礙隻是太過疲倦了才會昏睡。

易安連忙對醫生和護士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醫生和護士離開了。

病房裏重新恢複了安靜。

易安坐回病床旁邊的凳子上,看著半靠在牆上的厲夏道“你說你大半夜在街上瞎跑什麼,幸虧沒出什麼大事兒,要是出了什麼事兒,你媽怎麼辦?”

“這隻是個意外。”聲音的沙啞程度讓厲夏有些許的意外。

“看你的聲音沙啞的,先喝口水吧。”

易安將放在床頭的白水遞給厲夏,放到她手裏的時候正好是溫溫的。

巡夜的護士正好看到了這一幕湊上前來,八卦道:“你男朋友對你真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醒一直在水房和病床前跑來跑去,就怕你醒了要喝水,你手裏這杯水今天晚上一直是這個溫度呢,又帥又溫柔,對你還好的不得了是這些年來流行的暖男呢,你會很幸福的。”

護士八卦完離開了,離開之前還衝易安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用謝她。

厲夏手中的杯子卻變得滾燙了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水還喝嗎?”易安輕聲問她。

“不喝了,謝謝。”

她很尷尬。

他接過水杯安慰她道“那位護士說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你今天晚上跑了好幾回水房嗎?”厲夏看著易安問道。

“你醒了總是要喝水的吧,我是去了水房不過沒有那個護士說的那麼多次,你心上不必有負擔。”

他變相承認了那個護士的說法。

“我有些累了。”

厲夏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麵前的這個男人。

“那就休息吧。”

易安扶著厲夏躺在病床上替她掖好被子,輕輕的拍了兩下被褥道“好好休息,什麼都別想。”

“妮娜姐那邊……”

被被窩捂的安安的厲夏,說話的時候給人一種萌萌的感覺。

易安斂起笑容伸出食指抵住厲夏的唇,搖了搖頭。

“不許說話,好好睡覺,妮娜姐那邊我會看著處理。”

遠處一個男人迅速走過急診,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