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走了哦。”
厲夏向前走了兩步,見阿遠沒有向往常一樣撲過來抱著她不讓她離開疑惑的回過頭去。
阿遠小手緊攥著,垂著頭靜靜的站在那裏。
厲夏心下泛起不詳的預感,連忙走回去,一看。
阿遠白淨的小臉上掛滿了淚痕。
厲夏從包裏取出紙巾,一邊擦拭著阿遠的眼淚,一邊安慰道:“怎麼哭了,阿遠生姐姐的氣了嗎?”
“你不想和我玩了。”阿遠啜泣著說著。
“沒有,沒有。”厲夏連忙輕哄道“姐姐怎麼會不想和阿遠玩兒呢,阿遠這麼懂事,姐姐隻是想知道阿遠為什麼會和別人打架的原因啊,你看你以為姐姐不和你玩會傷心,你不告訴姐姐你為什麼打架姐姐也會傷心的啊,我們不是說好的彼此之間共同分享秘密的嗎?”
阿遠默默地流著淚。
厲夏輕聲誘導著他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已經過了放學的高峰期。
車流不再那麼擁擠。
一輛黑色的保姆車在空蕩的街道上緩緩行駛的樣子著實是有些奇怪。
不時有路過的行人停下來駐足觀看,甚至還有人伸出手對著保姆車指指點點。
保姆車裏,許睿靜靜的看著厲夏蹲下來哄小孩兒,眼神深邃。
裴秋鈺低頭看了看時間,硬著頭皮提醒許睿“許哥,再不走時間就來不及了,市長還等著你呢。”
“幾點了?”
“5點40了,你都好長時間沒回家了,前幾天阿姨就給我打電話了,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裴秋鈺一臉尷尬。
“有什麼說什麼就是了。”許睿淡淡的說道。
“我就是一打工的,您能不這麼為難我嗎?”裴秋鈺看著許睿一臉委屈。
許睿從厲夏身上收回視線,眼神平淡的看著裴秋鈺,道“走吧。”
“啊……”
裴秋鈺以為自己還得再多費一點兒口舌許睿才能走,許睿這麼利索的的開口,倒是讓他愣了一下。
“開車。”
說完這句話,許睿靠回椅背上再一次閉上了雙眼。
與上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許睿修長的手指在真皮扶手上緩慢而有節奏的敲打著。
裴秋鈺轉回身去目不轉睛的目視前方。
厲夏抬頭正好看到保姆車的車身從麵前掠過。
季氏集團頂樓。
潔淨鋥亮的落地窗,陽光灑滿了房間。
意大利名家設計的辦公桌。
季書白坐在真皮座椅上,看著電腦顯示屏。
金絲邊眼鏡鏡片上映出股票指數的反光。
桌上擺滿了攤開的文件。
手機靜靜地放在一旁。
嗡嗡——
嗡嗡————
振動聲在房間響起。
季書白餘光一掃。
梁一博的名字出現在手機屏上。
敲擊鍵盤的聲音停了下來,季書白騰出一隻手接起了電話。
“喂。”
“厲夏的血液檢查報告出來了。”
電話那頭傳來梁一博有些沉重的聲音。
“怎麼了?”季書白的脊背瞬間僵硬。
那邊梁一博歎了口氣,開口道:“算了,這件事還是見麵說為好,是我去你那兒,還是你來醫院。”
季書白手指用力的握著手機,果斷道:“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