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不能當著大家的麵和茉莉說她因為一個眼鏡和嚴牧野鬧翻了吧?

隻是一個眼鏡而已,可是就算是鬧翻了,她也是有理由的,不是嗎?

她就是想要試試嚴牧野重金打造的眼鏡有什麼不同,這也不行?

飯後,嚴牧野猶如影子一般,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時候,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坐在大廳中閑聊,顧茉莉將蘇斕眼底的那一份失落盡收眼底。

她看了眼四周發現,嚴牧野真的不見了。

“小斕,他們那些男人都是這樣子的。整天忙這忙那的,好似比國家總理都要操心。其實就是找借口出去廝混,不用管他們!”話落還衝著責了未宇一頓。奈何這個男人皮糙肉厚的,語言上的懲罰對他來說遠沒有肉體上來得直接。

所以,她又朝著未宇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

昨天回房後,她厲聲罰未宇跪了一晚上的馬桶蓋。

這不,一大早未宇就綠著一張臉,顫巍巍的從馬桶蓋上站了起來,然後還得裝作恩愛夫妻的模樣來用早餐。

未宇的內心在叫囂。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尤其是這個漂亮的女人還是你娶進門的老婆,擁有這樣老婆的男人一定要小心。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孫,遠之則怨。

“一說起嚴牧野那個混蛋,我就一肚子氣。昨天他坐在沙發上看文件,還文質彬彬的戴著眼鏡。我有些好奇,所以想試戴一下。結果就跟踩到他尾巴一樣,隻要我一提要摸那個眼鏡,他就跟我橫眉冷對的。一個死物而已,至於他對我如此嗎!”蘇斕恨得把手中的咖啡杯撂在了茶幾上。

“……”顧茉莉此刻才知道,原來今天早上冷氣流的起因,隻是一個眼鏡而已。

不覺有些好笑,顧茉莉飲了口咖啡,語氣淡淡,“小斕想要的話,我幫你弄過來,隨便你想怎麼戴都可以,你說怎麼樣?”

偷東西她可是很在行的。尤其是這件東西的所有者還是那個“照顧”了未宇三年多的男人,她就更有興趣了。

據小斕說,嚴牧野這幾年對未宇這遊戲花叢的放肆行為,根本就是半縱容的狀態。

根本沒有從朋友的立場勸誡過他一句。

“你們兩個沒事還是喝喝茶,賞賞花,曬曬太陽吧。還有顧茉莉你,沒事別再惦記著重操舊業。”未宇聽到蘇斕提起了那個眼鏡,妖冶的紫眸眸光一凜。

“重操舊業?”蘇斕這才敏銳的發現了一絲端倪。

“莫非茉莉你是……”傳說中那種小說裏才有的,絕世神偷?

“就是小斕你想的那樣……”顧茉莉看著蘇斕眼底那突然閃耀出來的精光,跟著讚同的點了點頭。

“哇塞,茉莉你真是帥呆了啊!怪不得你能將未宇這隻花蝴蝶收拾得服服帖帖。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偷心為神偷之最難境界。茉莉果然不愧為我的偶像。”蘇斕立時佩服得五體投地,就差纏著顧茉莉要拜她為師了。

“就她?”未宇嫌棄地看了眼顧茉莉,“蘇斕,你可別貶低神偷這個詞的曆史價值了,你要是再這麼說下去,楚留香都能被你氣活了。”

就顧茉莉那些小偷小摸的拙劣技術,他都懷疑自己當年是怎麼被她成功得手的。蘇斕想偷眼睛?真是有意思。“未宇,你留點口德啊。小心一會兒我讓你光著屁股出去。”顧茉莉揚著下巴衝著未宇吼道。

坐在顧茉莉身側的蘇斕愣了愣,對她彪悍的言語更是佩服得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神偷,果然都是有脾氣的。

“小斕,你知道你要我偷的那副眼鏡被嚴牧野放在哪裏了嗎?”忽然有了一個這麼有挑戰性的事情出現,顧茉莉摩拳擦掌的準備深入了解信心後,果斷在今晚下手。

未宇坐在她們對麵,看著兩人興致勃勃的討論著如何調開嚴牧野,如何偷取眼睛。邪魅的唇邊不由的抽了抽。

他抬頭看了眼剛出現在樓梯一角的高大身影,眼中的無奈更深。

樓上的男人仿佛也接收到了他的無奈,所以為了避免深陷其中,他氣定神閑的投給未宇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後轉身離去。

他倒是很期待蘇斕如何從他手中偷走這個提神的眼睛呢。

“拜托,你們兩個人能不能別這麼異想天開?你們都把嚴牧野當成傻子看呢?那個家夥的城府可深著呢,腹黑得超乎你們的想象。”未宇出聲打斷蘇斕她們越發熱烈的討論,直接潑了盆冷水上去。

“……”

“……”

蘇斕盯著未宇看熱鬧的不屑表情,環著雙臂不悅道,“未宇,如果你真的喜歡茉莉,那就替我們把眼鏡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