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階?
哼,嚴牧野給了她最浪漫的幸福瞬間,然後又用離婚兩個字徹底把她擊垮。
怎麼,現在才開始擔心她會不會因為離婚的事情受到刺激,連路都不會走了?
若說熟悉,她在蘇家生活了這麼多年,就算沒有光亮,她一樣可以找回自己的房間。
蘇斕深吸了一口冷氣,“不用……”
“你管”兩個字還未出口,蘇斕隻覺得眼前一白,便什麼都沒有了。
“蘇斕!”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卻沒來得及抓住蘇斕下滑的身體。
隻見蘇斕靜靜地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磚上,一頭青絲散亂著,蒼白的小臉毫無血色,仿佛透明的白紙。
借著清冷的月光,嚴牧野打橫將蘇斕抱了起來,騰出一隻手打電話,“馬上來蘇家,帶上所有急救需要的東西!立刻!”
感覺著懷裏的女人越來越冰冷,甚至一點正常溫熱的體溫也沒有了,嚴牧野覺得,他今天做得這一切真是混蛋才能做的!
他剛才,究竟對這個女人做了些什麼!
他怎麼能混賬到讓大大咧咧的蘇斕也承受不住,暈倒在地呢!
Dr.馬掛了電話,也知道事態似乎有些嚴重,帶上工具,叫來幾個平時跟自己配合最為默契的助手,急匆匆的就往蘇家趕。
等他們到了蘇家,已經被蘇家那燈火通明,好似早就在等他們的陣仗嚇了一跳。
可是無論前方是龍潭還是虎穴,Dr.馬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誰讓嚴牧野是老板呢。
他一個給人打工,拿人家工資的小職員,自然不能違背大boss的命令。
還未走到大門前,就有一個黑衣保鏢趕了上來,盡管帶著墨鏡,可臉上的焦急之感卻是不言而喻。
“馬先生,嚴太子爺正在裏麵等您,還希望你您能快些走。”
快些走?
Dr.馬在這個黑衣保鏢的話落之後才曉得“快些走”的含義是什麼。
被一群人帶著小跑到一輛早已在一旁停好的車裏,然後司機一腳油門爽快地踩了出去。他在還沒到達病患處前,就提前做了一把過山車。
二十秒後,Dr.馬就衣衫不整,頭型散亂地站在了嚴牧野的麵前。
嚴牧野此時正守在蘇斕的床邊,連他們進來那麼大的響動,也沒有讓他回神。
仿佛床上那個女人是他的唯一,他的世界中也隻有那個女人存在,其他的所有人都隻不過是空氣罷了。
Dr.馬輕咳了一聲,企圖讓嚴牧野看見他已經來了。因為他總不能以下犯上的去拍嚴牧野,直至把他拍醒了吧。
“boss,我們已經趕來了,請您先移開些,我也好看看少夫人的病情。”
無言……
對於Dr.馬小心翼翼的措辭,回應他的隻有冷冷的空氣,和安靜得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的詭異氛圍。
“嚴太子?”Dr.馬不死心,叫魂似的又離得近了些,隨手扒拉著他頭頂的亂發說道。
“……”要不怎麼說,做人家的手下就是不容易。
吃人家的嘴軟,那人家的手軟。饒是Dr.馬此刻再怎麼小心翼翼地想要叫醒嚴牧野,嚴牧野也是一個麵子都不給他。
依然忘我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把他們這些外來人的存在感直接調到了最低。
“死就死吧!”
Dr.馬掃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蘇斕,看她唇色蒼白,應該隻是暈倒了而已,並不會有什麼大礙。可如果這種狀況維持得時間久了,那對孩子也是極其不利的。
重重的一拳敲在了嚴牧野的後背上,Dr.馬隻覺得一陣冷風從他的臉頰堪堪吹過,差點就要將他凍成冰塊了。
不過好在嚴太子還知曉他是來幹什麼的,所以總算沒有對他用殺招。
“我要她好好活著。”
嚴牧野盯著Dr.馬,隻扔下了這麼一句話,就拾步離開了蘇斕的臥室。
下一秒,Dr.馬跟他帶來的助手們就在臥室裏忙活了起來。
嚴牧野靜靜地靠在與臥室隻有一牆之隔的門框旁,心中卻是想著蘇斕暈倒前的那每一幕,每一句話。
仿佛是一顆顆深深埋在心底的毒瘤,隻要一想起,便會痛不欲生。
早知如此,他就不該聽嚴晟的話,假意地娶了蘇斕。
那個時候他並不知道蘇斕就是溫馨,而很顯然,嚴晟可能已經知道了,所以讓他故意跳了進去。早知道……
可是到了現在,一切都已為時已晚。
半個小時後,Dr.馬一臉倦色地從臥室中出來,卻被靠在門框上的嚴牧野嚇了一跳,手上的滅菌手套摘了一半,他手一頓,又硬生生地彈了回去。
“哎呦——”手腕上傳來的痛意讓Dr.馬臉色一青,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