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剛到現在他不敢再說一句話,他怕有什麼的說不對,他怕自己一個趕不及,就會親口逼得這個自己深愛的女人再一次去尋死,死在自己的麵前。
蘇暖箏,你要死,可不可以離我遠一點再死。
肖以然咬著牙,皺緊了眉頭,心痛的久久不能平息。他看著蘇暖箏已經包紮好了傷口,便深深的鬆了一口氣,然後狠絕的開口說道:“如果你死了,我會要你的丈夫和兒子陪葬,你們一家三口就可以團圓了,我也再也不會去打擾你們了。”
看著蘇暖箏尋死,肖以然不能在沉默了。
他知道蘇暖箏是那種不願意受脅迫的人,可是,他現在也隻剩下這一招了。
他不能要蘇暖箏死,絕對不能。
蘇暖箏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其實,她還沒有傻到真的去死。也不會去死。
因為她死了,所有的計劃都將要終止。
組織未來這個計劃已經花費了太多的時間和精力了,她就這樣平白的死了,就誰也對不起了。
而且,就算真的去死,她也不會傻到自殺。
自殺需要太多的勇氣,她沒有。
而肖以然之所以會這樣認為,以為她真的有尋死之心,大概就是因為關心則亂吧。肖以然一直以為他很了解她,可是,她偏偏又給他亮出來了一副死牌,要他無可奈何。
不管如何,被人了解絕對不會是一件好事。
蘇暖箏勾起了嘴角,笑看著肖以然一字字的說道:“剛剛是你問我可不可以為了我的丈夫去死的。我想我已經回答你了。”
聽著蘇暖箏無畏的聲音,肖以然覺得自己的心又一次被刺痛了。
剛剛,看著蘇暖箏上藥時候的隱忍,他真的願意為了蘇暖箏去痛。他真的寧願蘇暖箏剛剛傷的是他,要痛就要他痛吧。
於是,他忽然蒙出來了一種想法,明知道不可能,還是開口問道:“那你會不會為了我去死呢?”
蘇暖箏聽言,笑了,笑的很邪肆,肖以然雖然很睿智,設置出來了很多沒有解的困局,要她不得不來求他。可是也終究還是會犯傻,比如說現在這個可笑的問題。蘇暖箏緩緩的抬起頭,看著肖以然的眼睛反問道:“你說呢?”
一個反問,徹底傷了肖以然的心。
他明知道蘇暖箏的回答不會趁了他的心意,可是,他仍然自取其辱的問了。
卻沒有想到蘇暖箏連一句敷衍都沒有,連一個答案都沒有給他,真的是徹底挫敗了他。肖以然冷哼了一聲,然後對著蘇暖箏擺了擺手,下了逐客令,“你走吧,不用在我麵前裝貞潔烈婦了,而且我也已經說過了,我對殘花敗柳沒有興趣。”
聽著肖以然對自己的諷刺,蘇暖箏勾起了嘴角笑了笑,然後開口說道:“我也知道自己這副身.體配不上你,不如,我把幾個剛剛入行的名模介紹給你吧?絕對的二八年華,花季少女。”
“剛說了你是殘花敗柳,現在就真的以為自己老了?”肖以然胡亂抓起了桌子上麵的一個水晶裝飾,啪的摔倒了地上。
以後,他的辦公桌上再也不要出現這種玻璃的東西了。
蘇暖箏這個女人竟然越來越想入非非了,她以為他肖以然需要女人的話還需要她給拉皮條嗎?她還真的把她當成一個人物了!
“肖以然,你今天一點都不冷靜。”看著肖以然如此的憤怒,竟然隨手摔起了東西,蘇暖箏輕輕的勾起了嘴角,笑著提醒道。其實,她也知道故意給肖以然送幾個女人他是不可能就放過她的。不然,這三年肖以然身邊也不會還是光杆司令一個。不過,轉移一下他的視線也不錯啊?而且她相信,以肖以然的身價低位和長相,那些女人也是願意的。
“你帶著你的冷靜給我滾吧。蘇暖箏,我剛剛一直忍著我的怒氣,你就非得把我激怒不可是不是?”肖以然的眼睛立刻瞪圓了,圓圓的就那麼看著蘇暖箏,像是要把她給吃下去一般。他抿了抿嘴,咬緊牙,她蘇暖箏剛剛被他從鬼門關裏麵拉出來了,她現在還要勸他冷靜?肖以然怒極,硬是從牙縫裏麵擠出來了幾句話,“我承認我賤,我就不忍心看著在我麵前死。你下次要死就鬼遠點,好像弄得我要強.奸你似的!我根本就一個手指頭都沒有碰到你!”
肖以然這話說的委屈啊。
他也許是想要逼一逼蘇暖箏,甚至於還想過再拍幾個蘇暖箏勾.引自己的照片,看看她是否真的願意陪自己上.床。可是,這都是他的一些初衷計劃而已。他自己都沒有想過,在蘇暖箏眼中帶淚的時候,他還能不能繼續碰她一根毫毛。
他肖以然從來想要什麼女人沒有,現在竟然把一個女人逼得要死了。弄得自己跟一個強.奸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