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我當時就知道,你一定有正當的理由,你是真的喜歡我,那個蘭笑笑的事情隻是意外。可是,今天有一個蘭笑笑,明天就會有十個蘭笑笑。你把我赤果的身.體拋在了床.上,你可知道我當時的心情是什麼樣。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開始嫌棄我了。不過如果我問你,那次如果是我們的第一次,你還會那樣一聲不響的離開嗎?”
肖以然再一次沉默了,蘇暖箏說的對,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對。
也許,這些話她已經寂靜的想了一個月,在那一個月她不對他說話的日子了,她每天都在心裏責怪他。
蘇暖箏勾起嘴角笑了,她接著開口說道:“你不說話了?肖以然,你不會。你一定想說,你不是因為嫌棄了我的身.體,可是我要告訴你,你嫌棄的是幸福。你覺得這樣的幸福就是應該的,你覺得我和你的幸福你已經爭取到了,你覺得,你覺得隻有你在付出我沒有在付出,你不懂我。”
蘇暖箏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她竟然發現自己的喉嚨都哽住了。
她把自己一直以來激發的情感全部都爆發了出來。她需要宣泄,她需要給自己正在做的背叛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顧如峰心裏一定是恨她的吧。
如果不是她直意相逼,他的手也許就不用廢了。
肖以然真的很心狠,他竟然廢了顧如峰的右手。對於一個拿慣了槍的人,右手是何其的重要。沒有了右手,估計顧如峰也很難在道上混下去了。
蘇暖箏知道,自己就在這演戲之間,又害死了一個人。
莫名的,她覺得很傷悲。
看著蘇暖箏又要哭了,肖以然很焦急的開口說道:“暖暖,我錯了,你能不能保重自己。”
“肖以然,生活是沒有回頭路的。如果我說在寫小說就好了。”蘇暖箏笑了,笑的很魅惑。不過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笑是酸的。
“暖暖。”肖以然更加擔憂的看著蘇暖箏,她今天的笑有些太多了,多的要她害怕。
“我不暖,我很冷,我身.體很冷,心更冷,肖以然,我們回去吧。”蘇暖箏咬著牙走上前了兩步,然後牽著肖以然的手,一步步往別墅的方向走去。
肖以然看到蘇暖箏拉著自己的手,趕忙大步跟了上去,走在前麵開路。一路上,所有的人都在肖以然的眼睛的注視之下回避了。
那天回去了房間,蘇暖箏就沒有再說話。
肖以然自然是不敢再說話了,隻是默默的陪著她。因為,蘇暖箏剛剛一路上是走回來了,所以,腳上又流了不少的血,肖以然很無奈的給蘇暖箏檢查著上,而蘇暖箏也很配合,任由著他給她上藥。
從這次受傷的情況來看,蘇暖箏的腳已經好多了。估計在有幾天就能正常走路了。
那天晚上,蘇暖箏病了。
肖以然隻見睡夢中的蘇暖箏一直蹬被子,好像很熱的樣子。他走近一看,看到蘇暖箏的額頭上脖子間都是汗。他趕忙用手背摸了一下蘇暖箏的額頭,好燙。
應該是發燒了。
肖以然急壞了,趕忙翻箱倒櫃的開始找藥。
他記得這個房間裏麵有醫藥箱的,不知道被他給塞到了哪裏,他亂翻著抽屜,忽然不小心撞到了蘇暖箏的背包。
背包裏麵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他心虛的抬頭看了一眼蘇暖箏,然後趕忙把東西往包裏麵塞。
可是,忽然,他看到了蘇暖箏的包裏麵有一瓶藥。
蘇暖箏為什麼會隨身攜帶藥呢,她病了嗎?肖以然仔細的看著這個藥的藥瓶。很奇怪,這個藥瓶上麵竟然沒有標簽。
難道是蘇暖箏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肖以然忽然被自己的這種想法嚇了一跳,隨即,他覺得自己太過無厘頭了。他一定是小說看多了。蘇暖箏的身.體那麼好,怎麼可能有不治之症呢。
不過,他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便把那瓶藥放到了自己的兜裏,然後又把蘇暖箏背包裏麵的其他東西給裝好了。
可能是忽然被影響了情緒,肖以然也懶得再繼續找藥了。他為什麼這麼麻煩,自己在這裏翻箱倒櫃的找藥呢,於是,他轉身按了一下鈴,叫來了管家。
管家聽說蘇暖箏病了,趕忙要人去倉庫拿藥了。隨即又要人給蘇暖箏量體溫,倒開水。
其實對於白天發生的事情,管家其實很感激蘇暖箏的。因為他聽說,是蘇暖箏求了情,先生才饒了如峰的命。
不過,如峰的右手傷的倒是很嚴重。好在醫治的還算及時,醫生說好好調養還是有希望複原的。
其實本來他還很相信他的兒子的,這麼多年也沒有出過什麼大錯,可是卻沒有想到他竟然當著先生的麵,承認了他喜歡夫人,這就是他罪有應得怪不得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