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去哪裏找一個醫生呢。
而且,要知道二哥中的是槍殺,如果走正常的醫院程序,少不了被警察盤問。最好是能找一個熟人。可是外科大夫他沒有熟人在附近啊。
忽然,念憶謙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人,就是那個潘醫生。
不管怎麼說,他們也是在別墅裏麵呆了一個月,也算是熟識了,而且,他們的醫院離這裏也比較近。想著,念憶謙給潘醫生打了電話,告訴她準備好手術的工.具,他們十五分鍾之後到。
潘醫生也算是夠意思,看到顧如峰中了槍傷也什麼都沒有多問,直接第一時間給顧如峰做了手術,這個女人的醫術也還不錯,不然,老大也不能信的著她看著大嫂一個月了。
所以,手術很順利。
潘醫生說如果調養的好,這隻手還不算廢。
以後多加鍛煉,假以時日,應該還能提一些重物。
雖然說潘醫生說的很委婉,可是他也知道,二哥的手是很難和之前一樣的,要知道,二哥的槍法也是和大哥一樣準的,如今,這隻手是很難再拿起槍了吧?
好在不會影響以後的生活,這就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
處理完二哥的事情,剛剛安排他睡下,他就接到了老大的問藥電話,知道那邊的事情有點大,於是,他來不及休息,就直接開車去了別墅。
二十分鍾後,念憶謙就開車到了別墅。
漆黑的房間裏麵,並沒有開燈。念憶謙走進去,隻看到肖以然一個人靠在沙發上。
“老大。”念憶謙低聲的開口喚道。
肖以然緩緩的睜開眼睛,看了是念憶謙來了之後,他猶豫了一下,然後才指了指裏間的床,對念憶謙開口說道:“你,你先進去看看她的病吧。管家已經給她吃了退燒藥,你去看看。”
看著肖以然痛苦的表情,聽著他茫然失措的聲音,念憶謙歎了一口氣,無奈的開口問道:“老大你在逃避什麼?”
其實,他又怎麼能不知道老大的心裏在想些什麼。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在這樣逃避,有用麼?
念憶謙無奈的看了一眼躺在裏間床.上的蘇暖箏,雖然這是他的嫂子,他應該尊敬。可是,她害得大哥和二哥都是這麼痛苦,他之前對她的好感全部都消失了。
人家都說紅顏是禍水,原來他還不信,現在還真的是信了。
“先去看病。”肖以然壓低了聲音命令道。
念憶謙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不再多話,轉而走進了裏間。
他輕輕的按亮了床頭的台燈,此時,這個房間裏麵已經有換了一個台燈,木製的,就連燈泡也都是金屬的,沒有一點玻璃。再看這個房間,之前所有玻璃的花瓶和裝飾也都被撤下了,如今清一色都是不怕摔的。
蘇暖箏,你看看老大為你付出了多少啊,連我們的兄弟情義都不要了。
你不要在辜負老大,我可不可以求你不要再辜負老大。
念憶謙彎下腰,接著台燈微弱的光,給蘇暖箏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隨即,他轉身走回了肖以然的沙發旁,挨著他坐下了。
“怎麼樣?”肖以然淡淡的問道,他的聲音很輕,給人一種若有似無的感覺。其實,這根本就是不重要的,隻是他沒話找話罷了。
“隻是吹冷風,加上上火,吃點藥發發汗就可以了。估計睡一覺就可以退燒。”念憶謙開口回答道,同時,他扭頭看向了肖以然的臉,此時,屋內沒有開燈,很黑,可是,他仍然可以看到老大頹廢的樣子,他的心也跟著很痛。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緩緩的開口說道:“老大,那瓶藥給我吧。”
“給。”肖以然把自己攥在手裏的藥瓶放到了念憶謙的手裏,也許,他也想明白了,這樣逃避根本就是沒有用的。被蒙在鼓裏的人,也未必一直都是幸福的。
念憶謙接過了那瓶藥,然後盯著藥瓶看了一會,隨即,又打開了瓶蓋,拿出了一顆藥,他先是左右看了一下,然後又放到鼻下輕輕聞了聞,最後又有舌.尖輕輕的舔。接著,他閉緊了嘴,把藥瓶重新放回到了藥瓶之中,才緩緩的抬起頭,看著肖以然一字字的說道:“是的。”
“是什麼?”肖以然似乎依然不敢相信,他瞪大了眼睛,盯著念憶謙開口問道。
“避.孕藥。”念憶謙再一次開口回答道。他已經再三確定過了,不會有錯的。
“你確定。”肖以然再一次開口問道。
“這是原裝的瓶子,隻是被撕掉了標簽。”念憶謙深吸了一口氣,隨即開口說道。
“她?她不會的。”肖以然是聲音略顯虛弱,他一邊說,還一邊用力的搖著頭。
“估計是嫂子是因為笑笑的事情對你傷心欲絕,所以才……”念憶謙想了想,然後開口說道,這是他一路上都在給蘇暖箏想的理由,也許,真的是因為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