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熹光映照著大地,明明暖意融融,可是警局門口,何天真的心卻像沁了冰一樣的涼,鋥亮的手銬將寧冉和路東驍鎖住的刹那,何天真仿若聽到心也跟著哢嚓被鎖上的聲音。
寧冉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手銬,對雷洛城調侃道,“這手鐲跟我有緣。”
是的,這不是她第一次戴這玩意了,可上次她也是因為他而戴的,這次亦是。
這一輩子,他終是欠她太多。
雷洛城看著她纖細手腕上的手銬,好後悔,後悔自己把雷氏給她,讓她為自己承擔了這麼一樁罪名,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不過,他不會這麼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就這樣被人誣陷的,但此刻他不能給她什麼承諾,因為他也沒有把握,他能做的就是伸手將她攬進懷裏,緊緊的在額頭上落下一吻……
“東子,對不起,”雷洛城鬆開寧冉,對路東驍這樣說。
路東驍淡然一笑,“是兄弟就不要說這幾個字,我出不出得來並不重要,但你要答應我好好的活著,替我照顧好我的女人和孩子。”
“你的女人和孩子為什麼要別人照顧?”一道有幾分急促又惱怒的聲音傳來,讓所有人一怔。
“路東驍你這個混蛋,出了這麼大的事,居然還瞞著我,”初夏跑了過來,對著他就捶下去。
路東驍先是怔愣著,但幾秒後便一把將她抱住,他不告訴她,是不想她擔心,可她還是知道了。
“傻妞,你怎麼回來了?你來了希希誰照顧?”路東驍明明有好多話想說,但卻說了這樣一句。
初夏緊緊抱著他的腰,聞著他身上的氣息,淚水滾落,“我男人都要坐大牢了,我怎能不來見他?”
她男人……
路東驍的心為之一縮,“傻妞,我又讓你擔心了。”
初夏搖頭,“路東驍我會等你出來的,不要說要別人照顧我的話,這輩子我隻要你的照顧。”
聽著她的話,路東驍第一次無法給她承諾,隻能吻她,吻她……
何天真看著這樣生離的畫麵,心早已如刀絞,她明明知道這一切都是局,都是陷害,可根本無能為力,她覺得自己好無用,她根本不配做一名警察。
不,她要想辦法救他們,這一切都是肖攀設計陷害的,她一定讓這個女人開口!
想到這裏,何天真猛然轉身,大步的往裏走去——
何天真一把推開了傳訊室的門,正在審訊肖攀的警察被她的開門動靜嚇了一跳,“何警官……”
“你出去,我單獨審她!”何天真說這話的時候,她直冷冷的看著肖攀。
“何警官!”審訊的警察感覺到了不對,小心的叫了何天真一聲。
“出去!”
審訊警察感覺不對,拿起自己的東西,快速的開溜,審訊室裏頓時隻剩下何天真與肖攀兩個人,而肖攀早就看出了何天真的不對,立即笑道,“怎麼想威力逼訊?”
何天真冷笑了一下,“你猜對了!”
“警察暴力執法,我倒是很期待,”肖攀沒有半分懼意。
“肖攀,你不要覺得不敢,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要麼坦白交待你誣陷雷氏的真相,要麼就等著我把你揍趴,對了,你這種人應該不怕挨揍,更應該怕被毀容吧,”何天真說著從旁邊的桌子拿過一隻筆,眸光露出狠戾,“這個足以讓你無臉見人。”
“我一個命都快沒有的人,我還會在乎毀容,你來啊,我倒要看看警察是怎麼給我毀容的,”肖攀說著站起身來,把臉直逼何天真的手裏的筆尖。
此刻,她真想一下子用筆將她的臉刺穿,這個女人太可恨了,讓人真是恨的咬牙切齒,但她終是沒有,而是反手將肖攀的脖子掐住,“別以為我不敢,大不了我不做警察。”
“我還真就覺得你不敢,”肖攀冷笑,“何天真你看著挺潑辣的,其實你內心深處,你根本就是個怯懦的膽小鬼。”
“你……”
“你敢說不是?如果你不承認,你現在掐死我或者紮死我啊,”肖攀對何天真充滿了挑釁。
何天真本就脾氣急躁,再加上好友被誣陷,此刻正一肚子怒火,她並沒有立即紮肖攀,而是直接抬手一個巴掌甩了過去,“肖攀,我再給你機會,快點交待你是如何弄那些東西來陷害雷氏的?”
何天真這一巴掌很用力,甩的肖攀當即嘴角出了血,但她卻隻用舌尖輕輕一舔,“告訴你,別說你甩一巴掌,你就是現在就把我紮死,我也不會說的,我說過我要拉著那個女人墊背,我要讓她和我一樣去死。”
啪——
何天真又甩一個巴掌過去!
肖攀這次直接哈哈大笑,“打我巴掌算什麼,有種做了老娘啊!”
何天真被氣瘋了,再次撿起桌上的筆,真的要對她紮下去,門卻在這時開了,“住手!”
秦證幾步過來,一把掐住了何天真的,黑眸沉沉的瞪著她——
“秦局來了正好,我現在要起訴你麵前的何警官,她暴力執法,對我刑訊逼供!”肖攀囂張的叫囂,而且還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