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小餘在糊弄完自己和辛澤昭的關係以後,隻覺得嘲諷,她怕在母親麵前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於是便輕輕離開了母親病房的門,也遮掩住了母親擔憂的目光,其實這些事根本就沒有必要來讓母親操心,她自己解決就好了,而且比起她這些稀裏糊塗的情感,她更擔憂的是母親的身體,她隻要一想到母親昏迷在病床上的模樣,心裏便覺得刀割一般的疼痛,為什麼蒼天會這樣對待一個她的母親呢?她這一生操勞家務,撫養子女,何曾做錯過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她?

病房外的走廊上此刻空無一人,那些親屬們想必此刻都侍奉在雙親麵前,為他們撫平總總的憂愁吧,而她是這樣不孝,都不想麵對自己的母親。光滑的瓷磚依稀映出她此刻煩惱的樣子,她抬頭看著走廊兩側不斷向前延伸的病房,想象著每一個房子裏麵都躺著一個生病的人,不由得抖抖身子,她太不喜歡醫院這種冰冷的充滿消毒水的地方了,每次到了這種地方,她就隻能被動的接受人是弱小的生物,因為哪怕是小小的病毒,就會讓人喪失元氣。這是多麼令人無力反抗的一件事。

涼小餘在走廊上發了一會呆,便快步走向劉醫生所處的科室,她想要明明白白的了解清楚自己的母親目前的情況到底如何。前來谘詢的人有很多,她在門口靜靜地等著,她目光投向了牆壁上劉醫生的照片,這是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然而目光卻是堅定而溫和的,非非看著他的照片,突然間覺得有了不少信心,她在心裏默默的告訴自己,這樣的一位名醫,一定可以治好自己的母親。

煎熬的排隊等待著,也不知過了多久,非非前麵的阿姨也終於從房間裏出來,這位阿姨渾身洋溢著喜意,非非不由被她感染,阿姨的笑容給她添了幾分底氣,阿姨親屬的病肯定有希望,要不然她怎麼會這樣開心呢?既然別人的病也能治好,那麼劉醫生一定可以救她母親的。非非捏著滿是汗水的拳頭告訴自己。

非非進了屋子,她忐忑不安的望向劉醫生,這位四十多歲的男醫生哪怕是接待了那麼多病人的家屬,也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耐,他臉上沒有多少表情,然而眸子卻是十分的堅定有力量,莫名讓人覺得安心。

非非將母親的病曆拿給了他,劉醫生仔細的注視著病例上龍飛鳳舞的大字,然後這位醫生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說到:“你母親的狀況十分的糟糕,隨時就會有危險,你這幾天多在醫院陪陪她吧。”

隻覺得晴天霹靂也不過如此,非非愣愣的聽著這個在她眼裏如此沉穩可靠的醫生給她丟下一道驚雷,這一定是假的對不對,非非用力的搖搖頭,她是聽錯了消息是吧?又或者她是在夢遊?非非消化著這個對她具有巨大衝擊力的消息,仿佛被宣判了死刑一般,那個最愛她的女人啊,她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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