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殘懲渣女(精)(2 / 3)

薑萱剛才那一番話故然是想借機以身份下壓,讓明賢帝不要追究孫全,可是她卻忘記了這裏是大周而不是大乾,被一個外國公主當眾人麵來威脅,還一度提及孫全娶了薑萱就不是大周的人,這可不是幫人,而是火上澆油呢,明賢帝豈能不怒。

孫全盯著薑萱的眸子有些陰暗,這個愚蠢的公主,她到底是要害他還是救他,難不成不想嫁他,這時候趁機搗亂就想借此害死他,從而避免大婚嗎?孫全可是清楚的記得薑萱在皇宮裏與歐陽月的對話,當時的她將自己貶低的一文不值,現在竟然生了害他之心,這個女人真當自己是個香餑餑,若不是聖旨難為,他堂堂孫府嫡子名門貴子,皇宮裏人人巴結的副統領會想娶個殘花敗柳的賤人嗎!

孫全氣恨的暗自磨牙,若是他有機會,將來他一定要娶了這薑萱,然後狠狠折磨!

皇後卻是一臉驚疑不定的神色,而今天明賢帝本欲借機賜封百裏宿為辰王,但現在出了這等大事,這事自然得往後壓,今天肯定是不行了。孫全剛一被拉下去,明賢帝便起身:“去辰王妃那裏看看。”

福順剛才也在死神麵前走了一圈,看著還算冷靜自持,其實腿也嚇的發軟,現在步子有些虛,他卻是忍著心中一陣陣後怕,不敢有絲毫怠慢,在福順眼中明賢帝所說的任何一句話,不論事大事小那都跟聖旨一般,這皇宮大管事太監不是他做就真是冤枉了。

皇後等後宮嬪妃自然也要跟著前去,霜霞長公主拉著百裏宿緩緩跟在後麵,神態都是一如往常的平靜,隻是眼中不時閃爍的目光,顯示她沒那麼平靜。

房間裏劉太醫站在寬大的雙層屏風後麵,床上床帷拉下擋住了裏麵的所有風光,床上兩個女官伺候著歐陽月,並且在劉太醫的指使下為歐陽月擦拭傷口上藥包紮,幾人累著滿頭大汗,剛一做完,明賢帝已經帶人前來了。

“兒媳參見父皇。”歐陽月頭上隻隨便紮起,身上已經換好衣服,掙紮著下床要給明賢帝行禮。

“不可,你現在有傷在身,不要亂動,先去躺著。”

“母妃。”百裏宿此時也掙開冬雪跑到歐陽月身邊,一臉心疼的拉著歐陽月的手。

歐陽月輕拍百裏宿,衝著明賢帝道:“禮不可廢。”說著認認真真給明賢帝行了一禮,這一回明賢帝倒也沒有阻止,隨後歐陽月才在女官的服侍下半靠在床上,那皇後站在一邊看著,不禁笑道:“老七媳婦真是個得利的,那個時候大多人都嚇傻了,就你行動最是快速,不然皇上可真要危險了。”

皇後雖然笑眯眯的,麵上甚至還有著一分歐陽月適時出手的感激,隻是眸中卻是閃爍著陰冷之色,堂堂大周的尊貴皇帝,關健時刻卻要讓一個弱質女流去救,這事傳出去可是個大笑話,明賢帝也得有這個臉接受啊,再說歐陽月隻是個女人,當初不先保護百裏宿,反而急奔向明賢帝,對於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來說,實在古怪的很。

明賢帝眸子也是微微閃動了禮,歐陽月搖頭道:“不說母後了,其實當時兒媳也是嚇傻了,那似乎已是本能衝去的,現在想想兒媳也覺得後怕連連,這全身不斷的冒著冷汗呢,就是差那麼一點點啊,若是偏了一點兒媳這條命都沒了,當時頭腦發熱,哪裏想的了那些。”

劉太醫適時道:“辰王妃所受這一劍離心口十分近,若是再偏上一點,怕是會當場殞命,這也是辰王妃福大命大,有皇上這真龍天子保佑。”

歐陽月此時拉著百裏宿的手,也是一臉的慚愧:“當然母妃沒第一時間去救你,你討厭母妃了嗎?”

百裏宿眨巴著大眼睛道:“為什麼?是那些壞人的錯,又不是母妃的錯,宿兒為什麼要討厭母妃,應該將那些惡人都抓起來才對。”

歐陽月釋懷的笑了笑:“真是個好孩子啊。”

霜霞長公主一臉擔憂道:“好了,接下來要好好休息,不然落了病根,到時候難受的可是你。”

明賢帝眸子閃動,卻是道:“老七媳婦放心,竟然有人敢在宮裏對朕行刺,這件事朕定然不會這麼算了,朕也定會抓到這個凶手處以極刑!”

歐陽月當即謝恩,明賢帝等人怕打擾了歐陽月,便也都離開了,霜霞長公主留下來,揮退了下人後搖頭道:“你為何這麼衝動,就是不聽勸,最後竟然還自己衝上去了。”

此時肩膀上不斷傳來刺骨巨痛,歐陽月麵上都疼的發白,隻是她卻是在笑著:“祖母,世上從來沒有白來的午餐,我既然做了,就不會後悔,受些小傷能換來皇上欠的一份情也值得了。”百裏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辰王府若是一直處於挨打的境地,那情況隻會越來越糟,她自然會不當啞巴繼續忍下去的。

不論之前的行為明賢帝是不是對她有所懷疑,那都不要緊,隻要她在眾目睽睽之下救了明賢帝一命就夠了,百裏辰不歸,歐陽月與百裏宿就好似孤兒寡母的慘淡角色,歐陽月自信不被人欺辱,但總是要受些磨難,可是現在她是明賢帝的救命恩人了,不論明賢帝願意不願意,若是繼續讓她被欺負,那他這個皇上做的也太失敗了,她借用的也正是這一點。

冬雪此時說道:“王妃,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

“好。”歐陽月點點頭,嘴角勾出冷笑來,好戲現在才要開始呢。

歐陽月因為受傷,自然不能馬上回辰王府,與霜霞長公與百裏宿一起留在霜霞殿裏養傷,而此時的京城各方勢力卻有些暗潮洶湧。

孫府裏,孫府長房老爺也就是現孫府族長孫博成坐在上位,此時陰黑著一張臉,手上不斷敲著桌麵,一聲聲直敲的人心發顫,越發的煩躁,下麵還有孫府的其它房,以及他名下的嫡子庶子女們,長子孫海一向沉穩,此時腿上也不自覺的哆嗦了兩下,孫明當初被林府林長齊害的腿腳不利索原本的意氣風發,現在卻顯得有些頹然麵容有些陰狠,現在麵色更加的難看。

孫海急道:“爹,要想想辦法啊,二弟現在被皇上抓住關壓起來,再想放出來可就難了,若是再借此給他安上了刺殺皇上的大逆不道的罪名,不但二弟性命不保,這孫府上上下下一個也逃不了了。”

孫明陰冷的開口:“二哥也真是的,竟然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來,這下讓咱們怎麼去救。”

孫博成聽言皺了下眉,一想到孫明最近的狀態也沒多說,隻道:“這一回分明是有人故意衝著孫府來的,這件事我們必然要查,還要一查到底,一定要揪出這個幕後黑手才行。”

孫海有些擔憂道:“可是這有什麼眉目。”

孫博成冷笑:“當然是有,現在不就現成的兩個嗎,那辰王妃怎麼會那麼巧合擋在皇上麵前,而且在關健時候救了皇上,若說她一點沒有問題,誰能相信,這件事她肯定知道。還有那皇後,這皇宮裏大大小小的事,哪一件能逃的了她的手,這一次給提起賜封百裏宿就是她的主意,這宴會上的表演等事她自然也是經手的,事出之後便想將這些都推到咱們孫府頭上來,那怎麼可能,孫府絕對不會承認的。”

這屋裏都不是傻子,一聽自然明白了孫博成的意思,就算到時候查到這事跟皇後與歐陽月沒有關係,孫博成也定然要製造些疑點給她們的,為了保孫全保孫府,牽連無辜又有什麼關係,更何況這件事上孫府不認為皇後與歐陽月有多無辜,三方都是不死不休的關係,這時候誰還會在乎再給一刀,那皇後與歐陽月對此事,八成也是看著孫府笑話呢。

孫海點頭道:“自然,這件事還要借助宮裏頭才行,當初府中為了姑姑可是暗中建了不少隱秘的勢力,到現在還沒有動用過,現在也是他們該出力的時候了,這一次事關係著孫府的安危,他們必須要出些力了。”

孫貴妃在皇宮裏經營多年,那勢力絕非隻是表麵上那麼簡單,還有著一些暗中買通安插在各宮各府的宮人們,這些人如果聯和起來,那也是不小的勢力,可以說宮中不止孫貴妃當初這樣做,很多人都這樣做了,隻是當時孫貴妃手中權勢直逼皇後,她有更多資本,能安插更多的人,這些人到死前孫貴妃也沒動作,那時那個時候明賢帝已然下令讓皇後審理她的事,落在皇後手裏那就沒有活的可能性,這些安插的人根本對她沒有絲毫助力,但是這些人孫博成卻是知道的,此時卻有大大的用處。

這自古帝王遭遇刺殺,都會有一些無辜受牽連慘死的,而這一次比的就是誰的證據更多一些,現在孫全也隻是職權範圍內有所疏忽,還無法直接給他定性為幕後黑手,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轉移視線,將這個矛頭轉移,當然這並不容易,不論是皇後還是歐陽月,她們不會沒有防備。

然而孫府動手時,卻發現原來他們的擔憂是那麼多慮,他們暗中查探,但不知道是上天真的憐惜他們還是如何,每當他們查到一個死胡同的時候,總會意外的發現什麼線索撥開雲月,手中接連搜集了不少對他們有利的消息與證據,就真似上天偏袒一般,這查證證據的時候,他們分外容易,而這裏的所有證據都指向兩人。

十日後,孫博成帶著孫府一幹老少進宮求見明賢帝,明賢帝便在側宮裏接見了他們。

“皇上,臣之二子孫全是冤枉的啊。”才剛一跪下行禮之後,孫博成便老淚縱橫的哭了。

明賢帝沒料到他說風就是雨,忙道:“你們查到什麼證據了,拿出來便是,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