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薑萱慘死!(1 / 3)

歐陽月麵色陰沉,隨即又停下來冷冷開口道:“加派人手調查,我去太後那裏看看。”

冬雪急道:“王妃不可啊,若是太後抓了李小姐,那最大的目的便是讓王妃過去,您如此過去不正是著了她的道嗎。”

“太後若還沒到老糊塗的程度,就不會在眾人麵前對我如何,不然她是自取滅亡。”現在太後正是被人指摘的時候,這時候她再出什麼問題,那可真是咎由自取了。太後絕不敢在眾人麵前對歐陽月不利,否則就算她是太後,那也是找死的,害的大乾與大周兩國國本動搖,現在還在這裏內鬥除去有大周第一將軍靠山的妹妹,不是自取滅亡是什麼。

她就不怕到時候軒轅朝華憤怒,起兵做亂嗎,再傻的人也不會自傷如此的。

冬雪還想勸什麼,但是歐陽月此時已經起身離開了,她也隻能作罷,叫人前去尋人,而她則跟上了歐陽月,歐陽月這一路上卻是一連去了好幾家的帳篷那,叫了不少人過來,其目的自然是去看太後了。

所以來到太後帳篷這裏時,歐陽月身後起碼跟了十家的人,少說也有二十人,一群人就這麼浩浩蕩蕩過來,因為之前梅的事,便是太後手底下的下人見到這個麼多也打怵,就怕她們這是來秋後算帳的:“勞煩通傳一聲,我等是來給太後請安的,聽說太後身子骨不好,也正想來看看探病。”

歐陽月語氣十分親和,這些下人聽了,這才放下點心,便有一宮女前去請示,不一會戰嬤嬤走出來,看到歐陽月站在前麵,後頭跟著那麼多人,便是太後真的不舒服不想見都不行,這一下子撅了這麼多人的麵子,以前的太後不懼,現在卻得思量下,更何況太後一直以來還要保持著那溫慈的形象,這趕人的舉動可不是好麼好做的。

戰嬤嬤冷淡的看了眼歐陽月說道:“有勞辰王妃還有各府夫人小姐前來看望,太後很是感動,剛喝了藥,此時正在帳篷裏等著諸位呢。”

這帳篷自然是不比自家的府裏了,一般的帳篷進去後,都是視野開闊,全景皆可入眼,不過太後身份不同,進入帳篷一米左右的地方,設了一麵四扇的繡壽菊花的屏風,一群人越過屏風這才看清帳篷的全景,左側是一個大床,中間擺著桌椅,右側還列了個簡單的梳妝台,四下還擺著幾盆或紅或粉或白的梅花。

歐陽月嘴角勾著抹淡淡的潮笑,外人隻道太後性子慈和大度,誰知她卻是個蛇心心腸的人,外人隻道太後多年來不管朝政,又嚴於律已,可是光看看這帳篷裏的擺設,誰又敢說太後簡樸了,從細節才能看出東西來,如此講究太後之奢怕是都在暗處的。

“孫媳\臣婦\臣女給皇祖母\太後娘娘請看,祝太後娘娘萬福金安。”一進來,歐陽月等便矮身給太後見禮。

太後半倒在床塌之上,麵上有些白,精神狀態不是很好,點頭道:“都起來吧,你們都是好的,不過哀家沒有什麼事情,倒是讓你們多跑一趟了。”

歐陽月笑道:“看皇祖母說的,就算沒有這事,孫媳等前來看望皇祖母也是應當的,更何況現在皇祖母重傷在身,我們更要盡些孝心不是。”歐陽月淡淡一笑,一點不在意太後麵上變沉的表情道,“孫媳也知道皇祖母這是對昨天梅犯的大錯傷心自責了,孫媳覺得這件事皇祖母大可不必自責,這一切還不都是梅自己的過錯嗎,她這與薑萱公主有矛盾,最後卻是累到皇祖母,真是罪該萬死的大罪啊,皇祖母還因為她得了病,真是她的罪過,這件事絕是饒不了她的。”

戰嬤嬤陰沉著臉道:“辰王妃倒真是孝順太後娘娘,這事話也隻有您敢說啊。”

歐陽月竟然還認同的點點頭:“其它的人都不是孫媳與皇祖母這個關係,自然不敢了,不是孫媳婦自誇,對於皇祖母的敬愛,怕是鮮少能有人比得的。所以孫媳一聽到皇祖母病倒的消息,便心焦急躁的很,皇祖母啊這事即也不是您的錯,您又何苦為了梅而勞累到自己的身體呢,到底隻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早早看清了她的真麵目更好了,省得將來給皇祖母惹來更大的麻煩,皇祖母應該想開才是啊。”

太後本來軟軟半倒在床塌之上,身子卻猛的坐起來,原來微垂著裝病的太後,此時眸子卻是冰刀一樣直射向歐陽月。

歐陽月這話怎麼聽著都有些嘲諷的意味,那梅先不說怎麼得罪上薑萱這等身份的,便是與薑萱有矛盾,本都不該還擊鬧成之後的大罪過來,她不該有這個膽子的。當然這件事不是沒有人想繼續追查下去,可是太後的身份必竟不同,若是再查到最後什麼都查不出來,得罪了太後豈不是得不嚐失嗎,所以沒人傻的提出來,這件事便算這麼壓下去了。

當然明賢帝卻是將這件事交到太後手上了,是出於什麼,值得人深討,而這案子太後也明白的想要不認賬,至從梅被抓下後,她就沒派任何人去見過,連問話都沒有,擺明了放棄了。可是太後若真是無辜的話,又怎麼會病呢,是真病還是假病這些人都不在乎,他們隻知道,在這種時候太後病下來,豈不是有些作賊心虛嗎。

太後事本是因為怕這些人前來煩她,好讓她想出更好的法子解決此事的,明賢帝當著那麼多人將事情交給她去辦,那就沒有可能再另做它法的,她不想出個解決辦法是別想好了,到時候林府受到重創,對她可沒有任何好處。可是現在歐陽月卻是巴巴帶人前來,說是看望著她,但是明裏暗裏都是指責此時受傷有逃避責任的意思,實在讓太後沒臉。

那些跟著前來說不上話的人,不時的雙雙對視,看著太後的樣子也都意味深長。

之前的事發生的突然,許多人雖是對太後品行有些懷疑,可是當然不敢肯定,也不敢說的太明白,今天歐陽月要去看望太後,這不正好是個由頭讓她們觀望嗎,是以得知之後,她們一個個急衝衝趕過來,其實大多還是有暗審的想法。其實她們誰又不清楚,在皇宮那地方能爭鬥活下來,最後尊來太後豈會是簡單的人物,隻是之前太後裝的實在太好了,不少人已經選擇性忘記了太後也正是這群爭鬥中脫穎而出的女人了,之前梅與亊萱的事情出來後,才讓她們很是意外,心中還有著一種被欺騙的不舒服感覺。

現在聽了歐陽月的話,對太後更加有些不爽快了,這太後騙人的功夫還真是高明,將她們都當成傻子來耍了吧,恐怕在暗處的時候還會時不時的嘲笑她們兩句吧,就算這些都是她們自己不細心沒發現,可是在這時候她們也都將心中的不耍推到太後身上了。說的也是,人往往都是寬於待已、嚴於律人的,很少人能做到嚴行待已,寬以待人的。

看著隻是問候的話,可是在給太後拉仇恨呢,太後如何能不怒。

太後盯著歐陽月冷笑:“還是老七媳婦懂得疼人,一大早便來看哀家了,這人年紀大了身子骨就是不好,哀家這些年來一直鮮少出宮,所以這周車勞頓的確實是傷人,再加上之前的事哀家也有些受驚,沒想到就這麼病倒了。”太後一臉無耐,看著那一臉蒼老的樣子,倒真似一瞬間老了幾歲,又有心腸軟的,對太後無限同情起來。

歐陽月笑著坐在軟塌上,輕輕握起太後的手道:“看皇祖母說的,您可是孫媳見過最年輕的祖母了,您這樣貌說出去誰會以為您都是做曾祖的人了,都以為是哪家的漂亮婆婆呢,皇祖母定會長命百歲的,孫媳看著您臉色雖然差了點,但是氣色還行。皇祖母啊,孫媳對這藥理知道的不多,但也知道一點,生病的人最主要就是放寬了心,隻要將心放寬了,還怕什麼呢,您說是不是呢,皇祖母。”

這豈不又是暗自嘲笑,太後因為太過掛心,而累到自己,不說她是做賊心虛,怕也沒人相信吧。

今天歐陽月便逮住這個把柄,準備一直拿她來打太後事的臉了,太後麵色變了變,麵上又帶著笑,隻是那笑意根本不及眼底,反而那眸子盯著你還有種陰森的樣子,後麵的各府夫人小姐且自然是看不到,若是看到了,必要被這陰森的表情嚇到了,更加認定心中的答應了。

“哀家知道你是個孝順的,你們都先出去吧,哀家有幾句話與辰王妃說。”到底是親戚,還有太後下令有誰敢不從的呢。

眾人退出身去,戰嬤嬤送出去時不禁笑道:“這下雪路滑的,各位夫人小姐回去的路上還請小心。”

其中一個夫人卻笑道:“謝過戰嬤嬤的提醒了。”

戰嬤嬤卻有些不明所以,這些人說的好聽,可是此時卻都窩在太後帳篷外麵不走,這是想做些什麼,不禁道:“眾位夫人小姐,這是……”

“噢,沒事,在這觀觀雪景罷了。”說著笑眯眯的四下張望,隻是這太後與明賢帝的帳篷可是被四下包圍保護的,周圍全是帳篷,哪有什麼好雪景可看,這分明就是個借口,戰嬤嬤眸底冷了冷不再說話,卻也沒法子,身子有些冷卻要呆在這裏陪著不能失禮。

帳篷裏,太後卻是冷笑的看著歐陽月:“哀家一直以來都知道你是個聰明人。”

“謝過皇祖母誇獎了,孫媳可不敢當。”眾人一離開,兩人麵上也沒再裝那親恭的樣子,麵色都淡了下來。

“你聰明雖聰明,可是卻不該與哀家為敵,今天還帶著這些人來擠兌嘲笑哀家,這行為極為愚蠢可笑。”太後冷冷看著歐陽月,那眸底深不可測,換一個人被太後這樣子盯著,都得腳底打顫,害怕的不能自己,隻不過這些人裏,卻不會包括歐陽月。

“皇祖母說的哪的話,當晚輩的打從心裏崇拜您還來不及呢,哪裏敢來擠兌嘲笑皇祖母了呢,皇祖母可不要再嚇孫媳了,孫媳膽子小的很,怕回去就嚇的病倒在床上起來不,以後都不敢前來給皇祖母請安了。”歐陽月說的惶恐,可是麵上卻是帶著笑,滿滿的都是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