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人到蕭府去報個信兒,蕭五姑娘的丫鬟我扣下了,若是還想要這個丫鬟,便叫蕭若眉自個兒來找我討,若是不要了。”
言及此,王寧錦勾了勾唇,語聲中透著幾分璀了冰碴兒的冷意。
“我便將她送到太子殿下跟前去了。”
聞言,方才還滿不在意的丫鬟頓時大力掙紮起來,奈何她再如何也敵不得成年男子的力氣,任憑她如何不甘心,隻能叫人死死地按著跪在王寧錦跟前。
“你放心,若我是蕭若眉,我一定會來救你的。”
棋錯一招,留個把柄在王寧錦手中倒不要緊,但若鬧到東宮去,依著王寧錦的行事作風,將事情傳得沸沸揚揚,她蕭五姑娘縱是能將自個兒摘出去,也留不下什麼好名聲了。
這絕不是蕭皇後和蕭家想看見的結果。
“卑鄙無恥!”
丫鬟齜牙咧嘴地罵道,一副恨不能將王寧錦扒皮抽筋的模樣。
王寧錦伸手,纖長細嫩的手指抵住丫鬟有些寬的下巴,不顧丫鬟掙紮手上微微使力強迫她抬頭與自己對視。
“你家姑娘利用謝嘉欣對付我的時候,你也這樣說過她麼?”
“誰讓謝側妃她自己蠢!”
強盜邏輯。
王寧錦在心裏下了定義,麵帶譏誚道。
“那現下這情形也隻怪你家姑娘蠢,如何還來怪我?”
丫鬟頓了一頓,咬牙切齒道。
“還不是你詭計多端!”
王寧錦略帶憐憫地看了她一眼,甩手放開她的下頜。
“看來我還真想錯了,蕭若眉是不會顧及你的死活的。”
這樣一個忠心耿耿的“一根筋”,送到君行昭跟前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搞不好還會反咬自己一口。
蕭若眉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把人交給塔娜,我聽說大渝王族有許多有趣的刑罰,說不準能撬出點兒什麼來呢。”
聞言,丫鬟一雙眸子頓時湧上驚懼,張口便欲咬舌,摁住她的小廝伸手更快,隨手抓過肩上搭著的半塊手巾便塞到了她的嘴裏。
大渝人血統裏留著一半的蠻夷血,生性野蠻嗜殺,縱是一代代下來收斂了不少,但骨子裏的東西是變不了的。
傳聞大渝王族折磨人的手段層出不窮,叫人聽了都直打寒噤。
王寧錦不是活菩薩轉世,自然也用不到那顆以德報怨之心,這丫鬟就是一條隨時會反咬她一口的蛇,她不殺,更不會放,不如交給塔娜處置來得省心。
是死是活,端看塔娜的心情了。
是夜,蕭府收到了一封來路不明的書信,蕭誠將素日裏寶貝的古董瓷瓶都給砸了個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