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尚嵐愣了愣,隨即苦笑著說:“就是這麼回事,段家隻有段殊活著,他殺了他的姐姐。”
“這可不對,”顧小夕提高聲音說,意識到自己聲音有些響,他又重新壓低音量,“聽著,他上次綁架了我,為了他姐姐。”
雖然魏笑語也曾經跟他說過,是段殊殺了段雅,可他一個字也不相信。在他看來段殊根本沒有必要殺他的姐姐,更何況他還很喜歡他姐姐……
“我對那件事情感到抱歉,”司徒尚嵐說。
“為什麼那樣說。”
司徒尚嵐為難地說:“你知道,我們司徒家和段家感情不錯,當然,和段殊算不上朋友,總會在一些場合碰到……”
“說重點。”
“……他問我,為什麼魏笑語之前把他姐姐甩了?”司徒尚嵐在對麵解釋,“你知道,在我們圈子裏,這種戀愛之類的事情,是沒幾個人有真心的,而且魏笑語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你怎麼回答的?”魏笑語冷著臉說。
“……我說……”司徒尚嵐有些擔心地看了他,“沒準有了別的情人,比如說……”
“……我怎麼會認識你這樣的人,”顧小夕呻吟了一聲。
“別這樣,”司徒尚嵐說,“你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嗎,進了監獄的人是他啊。”
“……你知道我上次被綁架?”顧小夕問。
“段殊進了監獄才知道的,”司徒尚嵐說,“我很抱歉……”
顧小夕知道這件事情沒辦法完全怪司徒尚嵐,但是還是覺得氣憤,如果不是司徒尚嵐多嘴,那麼那場無妄之災就不會降臨到他身上了……
“……段殊,為什麼殺死他姐姐?”顧小夕問。
司徒尚嵐沉默了一會說:“我當時不在現場,所以我所得到的其實是第二手資料,究竟是怎麼回事,大概隻有魏笑語知道……你知道,段雅有精神病史,雖然她的醫生說最近情況穩定了很多——說實話,如果我是段幽,我壓根就不會把她再放到魏笑語麵前。”
“……段雅有精神病?”顧小夕驚訝地說,他實在想不出那個可愛美麗的女孩會有什麼神經病……
“正確的來說,是一種強迫性精神病。”司徒尚嵐說,“雖然我學的是外科,但是也接觸過類似的病例,像她那種類型,根本上來說就是沒得救了,明白嗎,嚴重型。”
“……我真想象不出。”
“你看,強迫性精神病其實很好解釋,我認識一個患者,她總是覺得周圍很髒,碰過別人的東西要洗手,而且一洗要洗一兩個小時之類的……”司徒尚嵐解釋,“又比如說,病人有恐高症,走到高於幾十米以上地方,甚至會出現往下跳的衝動。”
“這就是強迫性神經病?”顧小夕問,雖然他在各種知識上都有一定的了解,但是顯然這種事情倒是第一次聽說,畢竟葉秋生那會可沒和精神病人打過交道。
“這是輕微的,我查過段家的病史,沒想到段家真有遺傳史,當然,強迫性精神病也有可能是社會心理因素或者人格缺陷之類的原因……”司徒尚嵐聳聳肩膀說,“你看,結果是段雅病發了。”
“……為什麼會這樣?”顧小夕迷惑地問,“那天還好好的……”
“你地明白,強迫症是有意識的自我強迫和反強迫同時存在。”司徒尚嵐解釋說,“比如那個恐高症的病人,非常想要跳樓,但是他並不會真的跳下去,因為有反強迫意識的存在。而問題也正出現在這裏,二種意識是完全對立的,病人就會產生強烈的心理衝突,沒完沒了,整個人生活在焦慮和痛苦中。”
“難道段雅一直強迫自己想要弟弟殺了自己?”顧小夕問。
司徒尚嵐搖搖頭:“我得到的資料是,段雅病發殺了段幽,所以段殊有可能為了阻止段雅,所以開槍射殺了她。”
“……聽起來真可怕。”顧小夕喃喃地說。
“跟精神病根本就沒有話好說,尤其是病發的時候,”司徒尚嵐回憶起一段可怕的情景,“我接待過一個病人,他有強迫性詢問,他一遍一遍地要求我做出各種解釋和保證……一個下午,很可怕。”
“段雅呢?”顧小夕問。
“段雅到底是什麼類型的強迫症……還重要嗎?”醫生優雅地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作者有話要說:很抱歉之前沒打聲招呼就停更了幾天,但是現在……恐怕又要停更了……這幾天實在很忙,而且出版社的稿子也馬上到交稿期了,我會努力更新的,雖然我沒辦法說一天一更或者兩天一更,但是我能保證一有空就會更新的!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