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湖水色澄碧,波光瀲灩,南麵千佛山倒映湖中,山清水秀,渾然成。
遠看煙波浩淼,峰巒隱現,氣象萬千,山水融淡雅清秀與雄奇壯闊於一體,遠山近水與晴空融為一色,完全一幅湖光山色的然畫卷。
近看湖麵上波光粼粼,鳶飛魚躍,蓮荷疊翠,荷花滿塘,不時有遊船畫舫穿行,岸邊楊柳蔭濃,堤柳夾岸,繁花似錦,不時有遊人來往,更為這副然的湖光山色增添了許多的生動。
如此美景,若是入畫,定然是極美的。
當然,雖然此景極美,但要入畫之後依舊很美的話,還要一個丹青妙手才行。若是如紀浩這等隻會信手塗鴉之人來畫,無疑再美的風景,被他畫到了紙上也是一團亂糟糟。
劉大章顯然不是紀浩這樣隻會塗鴉的人,他和紀浩、王煜一番痛快的飲宴完畢,不由的借著酒興,在蔚藍軒的石桌上開始了作畫,隻見他才隻是了了數筆,便已經勾勒出了遠處的千佛山,近處的大明湖的輪廓,遠山近水布局合理的呈現在紙上。
整體的布局勾勒出來之後,劉大章有開始添加那些能讓畫麵生動起來的點綴景物。
在那山上點綴一株遒勁孤傲的寒鬆,在那湖麵上添加上一灣蓮葉,幾株可愛的荷花,再在湖麵上畫一隻烏篷船。
這寥寥幾個點綴景物添加上之後,這一幅筆墨細秀,布局疏朗,風格很是秀逸清俊的描繪大明湖山水的畫作已經基本成型了。
依照劉大章的自己的法,這烏篷船上再畫上一個帶著鬥笠的文士釣者,這幅描繪大明湖山水的畫作便算完成了。
就在劉大章提筆要畫那戴笠釣者時,忽然聽到一陣清脆歡快的女子歌聲傳來,那甜甜的歌聲唱道:“西洲在何處?兩槳橋頭渡。日暮伯勞飛,風吹烏臼樹。樹下即門前,門中露翠鈿。開門郎不至,出門采紅蓮。
采蓮南塘秋,蓮花過人頭。低頭弄蓮子,蓮子清如水。置蓮懷袖中,蓮心徹底紅。憶郎郎不至,仰首望飛鴻。”
劉大章聽到這優美清脆女子歌聲傳來,不由的停筆抬頭,去尋找那歌聲的由來。紀浩和王煜聽這歌聲婉轉動人,曲調清新優美,不由的也抬頭去搜尋這踏歌而來的女子。
這蔚藍軒的前方是數頃的荷花,碧荷連,間或掩映著粉的,白的荷花,還有成熟地蓮蓬,那碧綠地荷葉看不出一些凋零枯敗跡象,一片綠意盎然,所以也參差竄起的荷花有這連綠葉的陪村,也更加顯的嬌豔。
那歌聲正是從這一片連的碧荷中傳出來的。紀浩三人不禁在那連的碧荷中國,搜尋這歌聲的源頭。
烏篷船兒悠悠,風送荷花清香。
隻見一葉舟蕩漾在連荷濤之中,一艘不大的烏篷船正搖搖晃晃向行駛在這荷花叢中,船頭一個身穿湖綠色廣袖羅衫,腰間束著一條粉色腰帶的婀娜女子,正坐在船頭,在那荷花叢中采摘那成熟了的蓮蓬。一邊素手采蓮,一邊脆聲而歌。
這女子的那襲廣袖羅衫是湖綠色的,和這碧澄的湖水,還有那接的碧荷,差不多是一個顏色,若不是她歡快而歌,還真不容易發現這一片碧荷叢掩映中,有這麼一個婀娜多姿的女子。那女子的船頭已經放了不少采摘下來的蓮蓬,顯然是采了有一陣了。
劉大章看到那個女子後,向那個身穿湖綠色廣袖羅衫女子高聲笑道:“姑娘好一首清甜的曲子,用來下酒的話倒是剛剛的好,隻是不知這位姑娘這情牽的是哪位公子呢?”
他一邊著,一邊端起一杯秋露白一飲而盡,以示自己口中的甜曲下酒之所言非虛。
劉大章嗜酒如命,剛才他們三人的酒宴雖然完了,但是那壇名貴的秋露白卻沒有喝完,這剩下的酒自然全成了劉大章的。
當然,劉大章也是有理由的,他自己作畫,離不了這美酒助興。隻有有了美酒助興,他才能做出上佳的畫作。
紀浩本以為那女子聽了劉大章這很是露骨的問話,那姑娘肯定會著惱或是嬌羞不已的讓人劃船走開呢,沒想到那姑娘聽了劉大章的話,不但一點也不著惱,反而笑靨如花的脆聲道:“奴家最魂牽夢繞的就是公子你啊!”
紀浩不由的大跌眼鏡,呃,當然,這年代沒有眼鏡,這大明的女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開放了?!為什麼這樣的豔福我趕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