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四十左右,齊飛月從別墅裏出來,夏青筱早已經開車等在經濟園外麵的那條林蔭人行道上麵,她今天開的是黑色大奔,莊嚴又大氣的車身看起來非常顯身家,而她今天的穿著也很時尚,成熟又充滿魅力,讓齊飛月一看之下不覺眼前一亮。
“筱筱姐,我從沒看你穿過紅色禮服呢。”齊飛月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室,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笑著打趣。
夏青筱也笑了笑:“我這不是不想在外人麵前丟了你的臉嘛。”
齊飛月長長地“哦”了一聲,突然歪過來,湊到夏青筱耳邊問:“筱筱姐談男朋友了沒有?我好像看你一直都是一個人。”
“沒有男朋友。”夏青筱說。
齊飛月眨了眨眼:“是沒有看得上的還是……”
“我現在不想這些,主要是青奇還沒結婚,我不急。我們家跟別的家不一樣,男孩子要先結婚,後麵才輪得到女孩,所以,他不結婚,我也不急。”
齊飛月真沒聽過這樣的風俗,一時好奇,就聊些了夏青筱的家鄉。
夏青筱並不是土生土長的豐城人士,而是偏僻遙遠的一個山村裏出來的,她跟夏青奇兩個人是那山村裏走出來的唯一的兩個大學生,至於他們的父母……
反正每每提到父母二字,夏青筱都會直接帶過。齊飛月就不動聲色地避開了,然後就聊到了夏青奇。
夏青奇今年隻有二十五歲,比齊飛月大了三歲,他白手起家,能有今天的成就已經很不錯了,在夏青筱的眼裏,夏青奇是天才。
但天才自古命運多舛。
夏青奇的很多經曆,夏青筱並不知道,尤其是在英國求學的那幾年,兩個人一直聊著,直到到達柯橋在郊外的那個別墅。
接近宴會開始的時候,所以很多人都在這個時候到達。
在她們車前,已經有三五輛車停在了別墅門前的草坪上,而那些車前零星地站著幾個人,並沒有急著進去,似乎是在交談。
夏青筱把車停好,兩個人往門口走。
走近才發現,最中間那個人就是她們昨天去拜訪的南齊企業的副總林柏呈。
林柏呈的麵孔斯文俊秀,跟陳襄南差不多都屬於那種溫潤清朗的人,至少昨天的接觸讓齊飛月對他大有好感,這個人很年輕,身上總是流溢著一股明媚的光。
“柏呈。”
齊飛月看到他,禮貌親切地上前打了聲招呼。
林柏呈是側麵對著她的,又在跟別人交談,並沒有看到她,但是聽到聲音,他還是很客氣地轉過來看了一眼,在看到是她時,目光就落在了她的臉上,將她從上到下看了一遍,這才微微含笑,帶著溫潤的氣息向她招了招手。
“飛月。”
他喜歡喊人的名字,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習慣。
這原本是一件很失禮的行為,但被他做出來,卻覺得就該如此,而且,他每每喊你的名字時,總是帶給人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或許,齊飛月想:這就是陳襄南那麼信任他的原因?
齊飛月走過去。
林柏呈紳士地將她介紹給了剛剛跟他交談的那幾個人:“這位是民發集團的焦總,在S市,他可是地產業的巨頭,還有這位,信達老總林孝忠,也是S市的,還有旁邊這些,是豐城最近新興崛起的一代年青創業團隊,陸湛,青明,白玉庭。”
林柏呈一一向她介紹名字,介紹完之後,又向這些人介紹齊飛月。
彼此初次見麵,態度都格外的恭親。
陸湛、青明和白玉庭,他們三人是地道的豐城人士,所以對齊飛月也算是耳熟能詳了,倒是林孝忠,在看清她的長相後,那雙被歲月磨礪過的蒼桑的眼睛隱隱地閃著光。
“你叫齊飛月?”
“是的,林總。”
林孝忠點了點頭,倒也不再跟她說話,隻目光若有若無地往林柏呈那裏撇了一眼,隨即又跟著民發的那個焦總還有那三人談話去了。
而林柏呈在他們彼此都認識完之後,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名仕手表,說道:“已經七點了,我們進去吧。”
“嗯。”
幾個人一同動身。
別墅很大,周圍是一圈紋著獅子紋路的鐵柵欄,柵欄四周種著荊棘花和顏色不一的玫瑰花,還有青騰色的吊蘭,因為是生日晚宴,所以別墅布置的非常喜慶,每個鐵柵欄上麵都懸著彩色氣球,而氣球裏麵又各自裝了照明燈,是以,這些氣球圍繞著別墅一圈,就將整個別墅照的亮如白晝。
晚宴的場景分好幾個區。
最左邊比較大的片場是舞會舉行的地方,軟軟的草地上鋪著厚厚的紅毯,紅毯四周掛了一些亮晶晶的垂條,那些垂條上麵都寫著字。
距離太遠,齊飛月沒有看到寫的什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