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南傾把電話掛斷之後,又在外麵站了一會兒,這才把手機揣進口袋回到小樓,齊虹下午睡過一陣子,所以並不困。暮南傾回來的時候,她正百無聊賴地玩著無名指上的戒子。
那戒子質地上乘,但一看之下就知道是年代久遠了。
暮南傾推門進來,齊虹就拿起戒子問他:“這是你買的嗎?”
“嗯。”
“什麼時候買的?幾十年前?看起來好像老古董。”
暮南傾臉色一黑:“我有那麼老?”
“反正不年輕。”
這女人!
失憶之後,說話就口無遮攔,尤其說那些打擊他的話,簡直是信口撚來。
他哪裏老了?
這叫魅力!
暮南傾才不承認自己老了,雖然他確實比齊虹大了很多很多,但愛情又不分年齡,再說了,當初最先表白的,確實是她,隻是她不記得了而已。
暮南傾真心覺得自己很吃虧。
他看著眼前笑靨如花的女子,伸手就捏住她的下巴,薄唇覆了上去,一吻過後,他說:“等你生了孩子,就會開始嫌自己老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
齊虹皺眉:“你想讓我生孩子?”
“嗯,該生了。”暮南傾一本正經地說。
齊虹搖頭:“不生。”
暮南傾又黑臉:“從今天晚上開始,我們不做措施了,你乖乖聽話,努力給我生個女兒。”
“為什麼不是兒子?”
“要女兒。”
“兒子!”
“女兒。”
“就兒子!”
暮南傾一磨牙,將她直接撲倒。
反正他要女兒,不要兒子,生不到女兒,他就每天跟她做,直到生到女兒為止。
做完一次之後,又將齊虹哄著睡下,暮南傾披著大衣起身,走出院子,點燃一根煙銜在口中,邊吸邊給夏魚打電話:“情況如何?”
“很不好。”夏魚如實回答。
“有幾層把握?”
“沒有把握。”
暮南傾吸著煙沉默,過了一會兒,他又說:“明天我去接廖爾。”
“廖爾?”
“嗯。”
“那個傳聞中英國皇家第一的DT?”
“是的。”
“那真是太好了,有他在,飛月小姐就能恢複容貌了。”夏魚一下子放心下來。
暮南傾卻潑了她一記冷水:“不,廖爾再厲害,也不可能將齊飛月燒的麵目全非的臉恢複。”
“什麼?”
夏魚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暮南傾說:“能恢複她身體的,隻有她自己,這件事,廖爾會去做,等他來了,你和喬妍就不必再留下,各自回去。”
“哦。”
夏魚雖然納悶,但沒有多問,隻是說:“我隨意,但喬妍是卜錦城的人,不一定會離開齊飛月,卜錦城恨不得把這個病房拆了,怎麼可能允許喬妍離開?”
“他會。”
暮南傾無比篤定道。
夏魚有時候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神,似乎什麼事情都脫離不了他的掌握,又似乎什麼事情他都心中有數,且看明天,喬妍是不是會離開這個病房。
第二天。
暮南傾陪著齊虹又睡了一個懶覺,兩人一直睡到早上十點多才起床。
小城小鎮。
空氣格外的好,暮南傾選的這棟小樓臨江而建,雖然冬季的風有點冷,但周圍都被他加固了一層暖氣,即使是在露天的陽台,也不會覺得冷。
齊虹的身體也在這兩個多月裏養的越來越好,懷中躺著心愛的女人,窗外又是幾淨橙明的天空,暮南傾躺在床上,側頭看著窗外的藍天,突然感覺這樣的時光無限好。
他所渴望的世界,也隻是這麼簡單的幸福。
兩個相擁的人都醒了,但都不願意起床,暮南傾是舍不得鬆手,齊虹可能是前半生勞累過頭了,失憶後就格外的懶惰。
“該起了。”
又躺了一會兒,暮南傾揉了揉懷中女人的頭,在外人麵前總是一張冷漠冰冷的臉露出絲絲的暖笑來。
齊虹趴在他的胸口,搖頭:“不想起。”
暮南傾捏了捏她腰上的肥肉,感歎:“又胖了。”
“你嫌棄?”
“不是嫌棄,是覺得你越來越軟了。”
齊虹想到這幾次他在床上的那股子狠勁,冷哼:“是越來越喜歡了吧?”
暮南傾意味不明地笑了下,趁機把她壓在身下,狠狠地廝磨了一陣子,這才不情不願地起床,漱洗,穿衣服,待收拾好,看到床上一臉紅潤的女人,又低下頭,輕啄了一下她的唇:“我去弄點早餐,你趕快起來,吃罷飯去接個人。”
“接誰?”
“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