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為什麼,隻不過......”似是想到了什麼,宮域噤了聲,“我和你說這些幹嘛,你又不懂。”
聽到宮域的話玉竹一愣,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
“我把你困在這裏有那麼多年了,你不是一直都想找風清的嗎?他就在外麵,你不想去見他嗎?”看到玉竹還沒有動,宮域苦笑著說道。
說實話他真的很不想放手,可是形勢逼人,他困了玉竹二十多年,如今風清找到了玉竹,那麼這偷來的時光也要還回去了,但是他至今都還能夠記起和玉竹初遇時的那副場景。
他們的初遇不是在皇宮,也不是在醉歡樓,而是在雲隱山上的那片花林中。
那片花林種滿了梨花,而那時又是梨花開放的季節,潔白的花瓣在空中輕舞,劃過優美的弧線,一個穿白衣的男子背對著他,手裏拿著琴,那琴是用白玉做的鳳尾琴。
男子的旁邊是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子,女子含笑看向那白衣男子,在看到他時驚訝的叫了一聲,也是那時那白衣男子回頭看向他,那轉瞬間,他們四目相對。
宮域覺得他找到了他一直要找的那個人!
白衣男子嘴角含笑,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謙謙公子溫潤如玉。
“這位兄台,在下玉竹,不知公子?”他含笑說道,聲音更是如沐春風,讓人聽的很是舒服,“我叫子曄!”記得那時他是怎麼回答的。
子曄,是他的字,這個字就是他的好友金閃閃也是不清楚的。
“子曄?好名字!”聽到他的話,玉竹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向他介紹他身邊的那個女子。
“這是我的未婚妻。”一句話簡單的話,卻不知為何讓他的心泛起了一絲波瀾,那時的他隻覺得他們二人站在一起很是刺眼,那個女子根本就配不上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
“你是說風清在外麵?”玉竹的眼睛在一瞬間就亮了,沒想到他居然還可以見到好友風清,他還以為風清出了什麼事情,要不然也不會這麼久都沒有來找他,上一次找到他還是在幾年前。
玉竹的話打斷了宮域的回憶,在看到玉竹那高興的樣子,宮域的心也泛起了微微的酸意,好像每一次他都沒有看見過玉竹因為他而眼睛都亮了的時候。
反到是因為風清和那個女人,玉竹的眼睛才會亮了起來。
“是!”宮域苦澀的應道。
“你真的願意放我離開?”玉竹還是有些不敢置信,這幾十年的來囚禁,幾十年來困在一個地方,沒有瘋掉以是萬幸,若不是心中的執念支撐著他,說不定他早就已經瘋掉了。
宮域背過身去,“你走不走?”不走的話,那就永遠都別走了。這最後一句話宮域沒敢說出來,因為玉竹已經做出了他的選擇。
毫不猶豫的離開,不帶一絲眷戀的從宮域的身邊走過,朝著外麵走去,在此期間一次也沒有回過頭看宮域一眼。
因為愛你,所以我暫時選擇放手。竹兒,待我將一切事情解決,我們一家三口幸福的活,怎樣?
宮域在心底默默地念道,眸中閃爍著瘋狂,若是玉竹回頭一眼,就能夠看到宮域此時此刻的形象,就能夠看到他眼底的那抹瘋狂之色。
走到外麵的玉竹還有些不敢置信,本來他以為這一世都不可能逃脫宮域的手掌心了,可是就在他以為不能夠逃脫的時候,宮域竟然會放他離開了,這件事就是讓有點難以置信。
宮域是什麼樣的人,在這幾十年裏他還是很清楚了解的,一個偏執而又瘋狂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將他假死還做下那麼多的事情而不被人發現。
“玉竹......”看到玉竹風清也有一瞬間的呆愣,歲月並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過任何痕跡,都說歲月是一把殺豬刀,可是時間似乎特別鍾愛於玉竹。
他的容貌還是一如當初,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個樣子。
第一次看見玉竹的時候是在醉歡樓,那時玉竹家中急需錢,為了賺錢湊齊聘金,玉竹來到了醉歡樓做一個琴師。
看見他的時候他還很震驚,那麼一個溫潤如玉的人竟然要做一個小倌實在是太可惜了,可是直到爸爸桑將事情說出來的時候,他才鬆了一口氣,原來玉竹隻是來醉歡樓做一個琴師罷了。
玉竹的原名本不叫這個的,隻是因為爸爸桑覺得玉竹的名字太過於書香氣,不像是醉歡樓裏的人該有的名字,所以把他的名字給改了,改作了玉竹,因為玉竹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片竹子一樣。
竹子挺拔多是用於謙謙君子,而玉竹生的又是那般的好,爸爸桑還經常感歎於玉竹沒有做小倌的事情。
“阿清,真的是你。”看到風清玉竹連忙走上前,一把抱住風清。
風清的身子很冷,就像是雪地裏的寒冰一樣冷,玉竹這些年雖然被宮域禁足,但是該有的還是都有,“阿清,你的身體怎麼這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