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皺眉,他記得幾年前阿清的身體還不是這麼的冷的啊,怎麼幾年不見阿清的身體就變成了這樣,這樣的溫度就像是一個死人。
似是看出了玉竹的想法,風清緩緩開口,“我是魅,玉竹你會在意嗎?”
魅!風清的話就像是平地裏的一道驚雷,狠狠地劈中了玉竹,魅是什麼?就是人死後因為執念所化身的,不在五行六界中,跳出了天理輪回,也就是說若是化身魅在死去,那就是真正的永不超生,魂飛魄散了。
“怎......怎麼會,我...我不相信。”玉竹搖了搖頭,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他的好友怎麼可能死了,而且還化身成魅!這簡直比宮域放他離開還要驚悚。
“是真的。”風清哀傷的說道,誰也不想要死,可是閻王要你三更死,絕不留你到五更。“我們走吧!我帶你離開這裏。”風清握住玉竹的手淡淡的說道。
走?聽到風清的話玉竹有些呆愣,離開這裏他還能夠去哪?這裏雖然給了他很多不好的回憶,可是他的孩子卻在這裏,他是可以離開,但他的孩子該怎麼辦?
阿珩二十多年的生命裏他幾乎出現的次數屈指可數,現在他自由了......想到宮珩玉竹搖了搖頭。
“你還想著宮域那個人渣嗎?”看到玉竹搖頭,風清不敢相信的看向玉竹,那宮域都這麼對他了,殺了他的未婚妻,將他變作自己的禁裔,還對外宣稱他以死的事情,將他囚禁了幾十年。
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情,難道玉竹都忘記了嗎?
玉竹搖了搖頭,他之所以不和風清走完全是有他自己的思量。“我的孩子還在這裏,前二十多年我沒有陪在他的身邊,已經很對不起他了,現在我想要彌補。”
孩子?聽到玉竹的話風清也震驚了,玉竹什麼時候有的孩子他怎麼不知道了。
似是看出了風清的疑惑,玉竹解答道,“那是我親生的孩子,是......”說這話的時候,玉竹還是有些尷尬的,畢竟男男生子這件事情實在是有點過於玄幻啊!“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
“......”哢嚓,聽完玉竹的話,風清頓時石化了,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什麼鬼,什麼時候男人竟然可以生孩子了,而且這個可以生孩子的人竟然還是他的好友!
臥槽,這個世界還能不能在崩壞一點!
半個時辰後,風清總算是接受了玉竹的說辭,隻是男男生子實在是太讓人驚訝了啊有沒有,眼神不自覺的飄向玉竹的肚子,風清還是很難想象玉竹懷胎十月的樣子。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風清看向玉竹疑惑的問道,玉竹現在已經是自由人了,雖然說國語願意放他離開,但是難保宮域不會出爾反爾,留在這裏對於玉竹而言是沒有什麼好結果的。
再說了那個妖怪也盯上了那人渣,玉竹在那人渣的身邊他實在是不放心呐!
“我想要見一眼我的孩子。”玉竹頓了一下說道。
見他的孩子?那不就是宮珩麼!想到那幾次的見麵,那個玉樹臨風的男子,雖然長得不像好友,可是也不是很像宮域,反倒像是結合了他們的優點一樣。
“好,我帶你去。”風清最終還是答應了玉竹的話,畢竟他從未拒絕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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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娘親我們到這裏來幹嘛啊!”金落落哭喪這一張臉道,真是太苦逼了有沒有,她的早飯還沒有吃,莫名其妙的被拉出看好戲,可惜好戲沒看到還莫名其妙的人了一身的麻煩也就算了。
可是時間......它居然過去了一天,明明她才出去沒多久好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而現在因為和老爹娘親講述了一天神奇的事情後,就被拉到這個地方,三拜九叩的累死人了啊有沒有。
“別廢話,誠心!”聽到金落落的話,錢氏歎了一口氣說道,要不是為了小棉襖她怎麼可能會這麼做,妖怪什麼的還是不敢靠近佛門的地盤的。
“伯母,這樣子落落會不會受不了啊!”看到金落落那副慘樣,宮珩也坐不住了,連忙現身看向錢氏說道。
“小......”錢氏剛說了一個字就愣在了原地,因為她看到了兩個人。
一個穿紅衣,一個穿白衣,這兩個人她還都見過,一個是醉歡樓的頭牌風清公子,一個是名動天下的琴師玉竹公子,等等......琴師玉竹公子!想到這裏錢氏連忙看向宮珩。
“阿珩,我的孩子......”看到宮珩,玉竹的眼淚瞬間就留了下來,這可是他的孩子,他懷胎十月冒著生命危險所生出來的孩子,是他生命得以延續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