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搜出來的資料，夜淺歌喃喃低語：“果真是你麼……”
下午，夜淺歌即將下班的時候，她的辦公室被人從內而外推開了。
皺眉看著來人，夜淺歌的眼中帶著一抹寒意：“申秘書，這麼冒冒失失的，是做什麼？”
申秘書聽見夜淺歌額責備，連忙道歉：“抱歉，總裁，是剛剛有人忽然跑到櫃台送了一份快遞，要求總裁親自接收，前台小姐不信，私自拆開了快遞……”
聞言，夜淺歌眼中的寒意更深，冷冷地看著跟在申秘書身後的前台小姐。
“你在快遞裏看到了什麼？”夜淺歌冷聲質問那個前台小姐。
前台小姐慌亂地說：“啊，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夜淺歌冷眼看著前台小姐，打開了那份快遞。
快遞裏麵是一份文件，是關於這次夜氏和黎家的合作的調查報告。
雖然算不得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但這也算是夜氏的機密，一個看守前台的小姐，怎麼能看呢？
夜淺歌罰了前台小姐的工資，這件事情就算不了了之了。夜淺歌臨走的時候，順手把那份文件帶走了。
回到家以後，陪夜柏毅吃了飯，夜淺歌就到書房去處理工作去了。
把今天的文件看完以後，已經是十點多了。夜淺歌靠在背後的椅子上，抬手揉了揉眉心。她忽然想到了那份快遞，於是她把快遞從公文包裏拿出來。
快遞上沒有寫送貨地址，隻有收獲地址，也沒有寄件人的名字。
這份文件，其實她早上的時候已經從羅菲菲手裏看到過一份了，隻不過羅菲菲手上的報告更加詳細，甚至還做了批注的。
夜淺歌總覺得，這份報告很奇怪。按理來說，這份報告，夜氏也做得出來，送報告的人沒有必要多此一舉，再送一份還沒有夜氏本身做的詳細的報告過來。
將手中的文件一頁一頁地翻著，夜淺歌忽然從報告後麵發現了一張紙片。
把紙片抽出來，夜淺歌看到紙片上有一排小字。細細看去，夜淺歌越看臉色卻越蒼白，眼眶中更是噙著淚水，清澈的眼眸更是充斥著恨意。
夜淺歌像一個木偶一樣呆呆地坐著，白皙纖細的手緊握成拳，單薄的身軀微微地顫抖著。
好半天，夜淺歌才直起身子，將紙片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抽屜裏，夜淺歌起身就去尋找在客廳裏看新聞的夜柏毅。
“爺爺。”夜淺歌坐在夜柏毅的身邊，看著老人，乖巧地喊了一聲。
夜柏毅慈祥地笑著，看著夜淺歌微紅的眼眶，擔心地問：“歌兒，怎麼了，眼眶這麼紅，是不是累著了？”
搖搖頭，夜淺歌聲音微軟：“沒，沒事。爺爺，歌兒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想問問您。”
老臉簽出一個了然的笑，夜柏毅似真似假地說：“歌兒，很多事情，需要你用心去看的。有時候，你親眼看到的，親耳聽到的，都未必是真的。”
夜淺歌點頭，看著夜柏毅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睛，她忽然覺得，或許眼前的老人什麼都明白，隻是都不說出來，想給年輕人一個經曆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