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張語霖看著他倆，又搖頭，“怎麼會？”
白露挑眉看方聿城，“我也想知道，你不是暈過去了嗎？”
方聿城從床上下來，衣服完好，“我要是那麼明顯的藥都聞不出來，早不知死多少回了。”
他的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白露倒也反應過來，連她都能識別出水裏放藥的味道，方聿城怎麼會識別不出。
她倒是杞人憂天，白擔心一場。
方聿城仿佛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走到她身邊，“我陪張小姐演一出戲，順便也看看……”他湊到白露耳邊，“我在你心裏，占了多大的位置。”
白露的手肘拐在他的胸口，“下次再讓我擔心試試。”
這句話讓方聿城嘴角蕩起一絲笑容，“我剛才可聽你說，張小姐要是哪裏碰了我，你就要讓她哪裏殘廢。”
他握住白露的手，又摸一把她的腿，“你看，她這裏，這裏都碰過我。”
白露知道他趁機占便宜，推開他，“剛才我還聽張小姐說，你約她吃飯喝咖啡看電影……”
“怎麼，吃醋了？”
他又貼上來，白露卻看向張語霖，“你以為，什麼東西都是可以搶走的嗎？還是你覺得，除了你這世上的人都很蠢？”
張語霖大概還沒想清楚事情怎麼會這樣，掙紮著想要從裹著自己的毯子裏出來，卻怎麼也出不來。
隻大叫：“原來是你們搞的鬼，你們一起算計我是不是？”
“你想太多。”白露見她情緒激動起來，後退兩步，“我可沒工夫算計你，倒是你，一直追著我咬著我不放，到底是誰欠誰的，我看你到現在還沒有搞明白。”
“你欠我的！”張語霖尖叫起來，“當然是你欠我的，白露，你這個賤人！”
白露懶得理會她發瘋，見門外似乎有人影閃過，不動聲色，問：“我欠你的，那程少峯呢？你到底懷了誰的孩子，嫁禍給他，又栽贓給我，來解決你這個後顧之憂？”
“胡說，你胡說八道，那就是少峯哥的孩子，就是他的！”
“是嗎？”白露笑，“要不要我把那晚你在酒吧，跟多少個男人……”
“你胡說八道！”張語霖尖叫著打斷她，幾乎要跳起來。她其實也不至於這樣衝動，大概是今天的事，她的確太高估自己，現在又在白露麵前這樣難堪。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去找那天給你做手術的醫生護士就知道。”
白露盯著她那雙眼睛，目光忽然變得尖銳，“這種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吧。張語霖，你要是覺得我對不起你，那小樂的賬怎麼算？我爸爸的賬又怎麼算？”
張語霖眼裏露出了震驚，紅著眼睛瞪白露，“你怎麼……”
知道兩個字卡在喉嚨裏，她忽然回過神來，喘了幾口大氣似乎鎮定下來，“你休想套我的話，你要是能拿出證據，就去告我。要是拿不出來，就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你弟弟本來就是傻子，至於你爸……”
她笑起來，“他不是被車撞死的嗎？”她看著白露的眼神變得怨毒，卻又在笑，“聽說死的挺慘的，那車從他身上壓過去，大腸都被壓出來了。”
白露衝上去給了她兩巴掌，張語霖踉蹌幾步，跌坐在床上，但她卻並不覺得疼，反而笑得更惡毒，“你爸爸那是死有餘辜，我隻恨那時候沒讓你也死在國外，但也夠了，你看看你現在，跟一隻喪家犬有什麼區別。程少峯喜歡你那又如何，他更喜歡他自己，到最後他還不是要跟我結婚。”
她惡狠狠地瞪著白露：“你以為我真喜歡程少峯，可是搶你的東西，還真是有意思。就算今天這樣如何，這件事照樣會報道出去。隻不過，會換一種寫法，我是受害者，而他……”
她看向方聿城，又看白露，“既然搶不了，那我就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