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王歿了的消息一傳出去,張棟甫第一個趕到宮中,他勘察整個寢殿在熏爐內發現了未燃盡的柒肖丸,他悄悄的將它放入瓷瓶中,偷偷的藏於袖中。
“張大人,您來了。”梁慷此刻從內殿出來道。
“梁公公,下官有一事請教。”張棟甫拱拱手道。
梁慷此刻雙目通紅像是剛剛哭過,有些哽咽的道,“張大人有話請問。”
“王上為何突然就去了,其中有什麼異常的事情發生嗎?”張棟甫疑惑的道。
“老奴自認部署嚴密不會有意外發生,誰知道,誰知道呀?哎…”梁慷懊悔的道。
“梁公公莫要自責了,想來王上自是清楚這些事情,您就莫要在傷心了,”張棟甫勸慰道。
“哎,人心不足蛇吞象呀?”梁慷轉身回到內殿去了。
“公公莫傷心,好生照顧自己,”張棟甫見他轉身回去內殿囑托道。
張棟甫心中了然,暗自投毒之人定是使用了易容術,不然絕不可能輕易混進王上的寢殿,這裏戒備如此森嚴,想來此人肯定是個訓練有素的暗衛。
半個時辰後,昭王同三皇子一起匆忙進宮,並與張棟甫彙合,陳王生前交代昭王,他死後要馬上和張棟甫彙合商議,這也是對他的絕佳信任。
這個消息太突然了,簡直是晴天霹靂,張棟甫這個心理建樹夠深的人也很震驚,昭王亦是如此,才幾日的功夫兄弟二人還在暢談兒時時光誰知道。
張棟甫心中早有打算,陳王將詔書寄存在他這裏便是對他絕佳的信任,無論那一方獲得最後勝利他都可以全身而退,所以他做好了隨時轉舵的準備。
昭王非常器重與他,有些事情願意和他分享也願意聽他的建議,陳王突然歿了可不是一件好事,三方勢力可是要真正的當麵鑼對麵鼓的敞開了對峙。
昭王此時跪在陳王的靈柩前,默默地流著淚,回想著他們小時候那段美好的時光。
“王兄,你我前幾日還在暢談,您怎麼說走就走了,讓臣弟如何是好呀?”昭王雙眸含淚哀傷的道。
“父王,您怎麼就突然走了,兒子向您呀?”公子留跪在那裏哭著道。
此時內豎高聲喊道,“太子到,二皇子到,四皇子到。”
三人同時踏進陳王的寢殿,現在變成了靈堂,所有人換上白色孝服,隻見三皇子早就跪在靈柩前,抽涕著,疼愛自己的父王,就這樣突然的離開了他,此時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父王,父王,父王”三聲前後響起,哀切切的道。
那裏早就為他們準備好了蒲團,三人同時跪在了陳王的靈柩前。
四皇子傷心不假,因為陳王也是很喜歡這個小兒子的,陳王子嗣不多隻有四個兒子,兩個女兒,兩個女兒還遠嫁他國,一時半刻也不能會來吊唁。
“父王,父王,您怎麼就突然走了呢?您不要離開勝兒,父王…”公子勝傷心哭著道。
“父王,兒子,兒子來了…”太子師跪在那裏演戲道。
太子爺的傷心可不真,看著自己的母後備受冷落,自己從沒有得到過溫暖的父愛,從他懂事開始,他就暗下決心,長大後定要讓陳王付出代價,補償他們多年所受的委屈。
今日看到陳王骨瘦如柴像一具幹屍躺在那裏,他的心莫名的抽動了一下,他想到陳王曾對他說過的一句話,“因為你是太子,就因為你是太子父王才會這樣對你,你可懂。”
現在回想起這句話他仿佛覺得自己回到了五歲那年,一個無憂無慮的孩童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