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佐喝醉了,伏案大哭道:“父皇分明就是在輕視我,你們在一起開開心心的暢談飲酒,沒有一個人記得我,我——楚王,是多餘的,多餘的。”
趙恒見趙元佐根本就不聽勸,也很無奈,便悄悄離開了。
怎知,趙元佐在隨侍們都離開後,他並未睡去,而是在楚王府四處潑灑了酒水,一把火點了楚王府。
霎時間,楚王府內火光衝天,氣焰熊熊,濃煙滾滾,煙塵卷著熱浪,燒透了半邊天。
趙元佐狂笑道:“死吧,死了就解脫了,父皇,你不是喜歡殺人嗎?皇叔們都被你殺了,父皇,你其實就是一個無情無義之人,我恨自己生在帝王家,恨自己投生為你的兒子。來世若再做人,我寧願做一名平頭百姓,過安靜祥和的日子,一家人和和睦睦,不計較,不謀算,平平安安就好。早死早投胎,哈哈哈哈……”
楚王府內,已經睡下的隨侍丫鬟們,紛紛驚醒,找水救火,呼救聲響徹雲霄。
“快救人啊——”
“楚王殿下在裏麵,快把楚王殿下救出來啊——”
丫鬟隨從們呼喊著,有的端著水往裏潑,有的鑽進熊熊火光中,去搭救楚王。
楚王府的隨侍,救出了被煙塵熏暈了的楚王趙元佐,並傳了禦醫前來診治。
楚王府那麼大的動靜,當天就傳到了皇帝趙光義的耳朵裏。趙光義怒氣衝衝地來到楚王府,他驚愕地發現,偌大的楚王府,已經夷為平地,燒成一片廢墟。火雖已熄,煙卻並未散去,四處彌漫著一股焦糊的味道,煞是難聞。
楚王府的人見皇帝突臨,紛紛跪拜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
“到底是何人縱火?”趙光義怒道。
“沒有人敢抬起頭來,也無人敢吱聲。”
趙光義身邊的貼身太監怒道:“皇上在問你們話呢,到底是何人縱火?還不快說!”
一名丫鬟稍微抬起點頭,偷偷瞄了一下今上的臉上,囁囁道:“是,是楚王殿下……”
“什麼?”趙光義大驚,嘴巴張的老大,半天沒有合上。
跪在麵前的丫鬟隨侍們都道:“是我們殿下喝醉了酒,縱火燒了楚王府!”
趙光義一聽,勃然大怒,好好的楚王府,竟然被這個逆子一把火給燒了,真是太不像話了!
趙光義指著跪在地上的丫鬟隨侍們,怒道:“讓你們好好看護好他,你們就是不聽,竟讓他飲酒縱火,來人啊,把他們都拖下去,重則七十大板!還不快去把楚王趙元佐給我抓回來!”
“是!”皇帝身邊的貼身護衛得令,去捉趙元佐去了。
趙元佐的酒勁兒還未醒,加上被煙塵熏過,他人現在還在沉睡。
就這樣忽然被人提了出來,趙元佐的眼神還有點發飄。
趙光義看見趙元佐那副萎靡不振的樣子,更是火上澆油,他指著趙元佐,怒喝道:“楚王趙元佐,酒後縱火,胡作非為,今貶為庶人,安置均州,不準逗留,即刻離京!”
於是,趙元佐人還未清醒,就被人安置上馬車,運往均州了。
得到消息的諸王與百官,紛紛麵見聖上,懇求召回楚王。
襄王趙恒道:“父皇,皇兄原本就患有狂疾,昨夜飲酒,許是舊病複發,這斷然不會是皇兄的本意,他發狂之時,已然不能自控,還請父皇收回成命,召回皇兄啊!”
宰相家琪也跪在地上,懇切道:“楚王患有狂疾,偶然發病,縱火燒殿,隻因病根未除,還望陛下饒恕他的罪責,召他回京居住。畢竟,他是您的兒子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