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臣妾根本就不在乎皇上更寵愛誰多一點,臣妾是皇上的妾,隻要皇上開心臣妾就別無所求,就如皇上喜歡萬妃的金鏤便將它隨身佩帶,而臣妾親手做的被皇上擱置一旁,臣妾也不在乎,因為臣妾知道皇上那樣做,他是開心的。”蘭兒言辭懇切,吳殊棠聽在耳裏,卻是愈聽愈不是滋味兒。
柏弟生蹙眉冥思了好一會,才道:“皇上隨身佩帶的那個金鏤是萬妃做的啊,當真是好手藝。”
“哼。”皇後冷哼一聲,道,“手藝再好又怎麼樣,天生下賤胚子,隻有一雙會服侍人的手,注定是個奴婢命。”
柏弟生見皇後愈發憤怒,急忙說道:“娘娘,這話千萬別讓皇上聽了惹皇上不開心。萬妃既然被封為妃,就是自家姐妹,我們應該共同扶持向前,讓後宮一片祥和。”
“我呸,誰和她是自家姐妹。又老又粗鄙的下賤女人,除了會一點狐媚術勾引皇上。”
蘭兒道:“皇後娘娘,賢妃說的是。其實萬妃這個人心地還是善良的。想前幾日,臣妾的鹹陽宮沒有領到內務府的偈車香,萬妃就立刻派人給臣妾送來,這個時節,若沒有偈車像傍體,當真可怕極了,說起來臣妾還應該好好謝謝萬妃呢。”
“你是說內務府把偈車香都送去了萬妃的萬安宮?”皇後喘著粗氣,像是在抑製住內心的怒火。
“有沒有都送去萬安宮臣妾不知道,不過臣妾的鹹陽宮卻是沒有。”蘭兒道。
“賢妃,你那可有?”皇後喝問道,牙齒間碰撞的咯吱聲清晰可現。
“臣妾,臣妾那也沒有。”柏弟生戰戰兢兢回答道,她倒不是害怕皇後會發怒牽連自己,隻是害怕皇後會因為嫉妒而破壞了後宮的祥和。
“本宮才是皇後,本宮才是後宮之主。本宮的長樂宮都沒有偈車香,內務府這幫狗奴才,不殺他們難消本宮心頭之恨。”吳殊棠恨得咬牙切齒,突然怒視著蘭兒道,“你還說萬妃心裏不敢對本宮不敬,現在連這幫狗奴才都認為本宮的地位不及一個下人出身的妃子。”
“臣妾知罪。”蘭兒忙起身屈膝請罪道,心裏甚是得意,皇後的性子果然驕橫急躁,才是幾句話,就能惹得她這般生氣。
出了長樂宮,柏弟生一直忿忿不說話,蘭兒自然也不會自討無趣,便隻是沉默的走在柏弟生身邊。
良久,柏弟生終於忍不住,道:“蘭兒,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雖然本宮曾厭惡極了萬貞兒,可如今她做了妃子就是自家姐妹,你今日在皇後麵前冷一句熱一句的挑撥,是嫌後宮的爭吵不夠多是嗎?”
“姐姐誤會了。”蘭兒道,“我所有的話並無半句虛言。”
“那萬妃待你也不錯,你何故今日在背後中傷她?”
“姐姐言重了,蘭兒也不曾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蘭兒佯裝驚恐,仿佛一切都是突如其來始料未及似的。
“你沒料到?你明知道皇後脾氣驕躁野蠻,出身官宦更是任性妄為,她怎會輕易放過萬妃,你知不知道,你今日的幾句話,很有可能會害死萬妃。”柏弟生沒有危言聳聽,依皇後的個性,她絕不容自己的權利旁落他人。
蘭兒作出驚恐狀,對一切像是害怕極了似的說道:“聽姐姐這麼說,蘭兒也覺得事情嚴重了。不如我們現在去看看萬妃,叫她千萬小心皇後,別再出言激怒了皇後。”
“也好,也隻能這樣了。”
蘭兒與柏弟生一同朝萬安宮走去,到了萬安宮,沒見著萬貞兒,隻有陌靈兒一人,神色慌張在殿外踱來踱去。見蘭兒和柏弟生走來,便像看見救命稻草一般,急匆匆跑上前,哀道:“令貴妃,賢妃,你們快去救救娘娘,她被皇後派人抓走了。”
“啊?”蘭兒與柏弟生齊聲驚呼,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