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來你來!我來負責懲罰!”看到連馨兒滿臉的笑意,夏小米越發地開心了,便不由分說地將他拉了過來,硬按坐了下來。

看著自己兩個心愛的女人滿臉歡快的笑靨,連禹哲的心也歡欣鼓舞,當下一捊袖子,豪氣地說:“來就來!你們倆一邊,我都不怕!”

夏小米連忙笑著擺手,“我才不做狗頭軍師。人家馨兒厲害多了,不需要狗頭軍師!我們講究公平公正的原則,才不做弊呢!再說憑馨兒的實力,也用不著!馨兒,我說得有沒有錯?”

“沒錯!哥,不怕死的你放馬過來!如果你輸了,我要你像小時候一樣爬在地上給我當馬騎!”連馨兒也興奮得死,言語之中情不自禁地就帶了小時候的嬌氣。

夏小米一聽,贏了竟然有這麼好的福利,便立即也舉手說:“我這個裁判也要哈!禹哲,如果你輸了,我也要騎馬!馨兒,咱們有難同擋,有福同享,你不能撇了你姐我!”

連馨兒笑道:“姐姐放心!我若贏了,那麼我們便一塊將他當馬騎!他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咱們家法侍候!”

“嘿嘿。好。家法侍候!諒這廝也不敢耍賴!”連馨兒咯咯咯地笑。

笑聲如銀鈴般清脆,聞者動容。

因她這分發自肺腑的笑聲,連禹哲的心柔情似水,他很想哭,可是臉上卻滿是快樂的笑容,“你們欺負我!你們一個是我妹妹,一個是我女人,竟然合夥算計我?!”

“嘿嘿。不算計你算計誰?快別囉嗦了!趕緊開始!光說不練假把式,動手就要見真章!”夏小米摩肩擦掌,興奮莫名。

接著就催促他們趕緊抓牌,結果一個小時後,不知到底果真是連馨兒是玩牌天才,還是是連禹哲故意相讓,總之連禹哲連連敗退。

既然輸了,當然就得認罰,結果就是連禹哲當真被她們當成馬騎在身上在病房裏爬來爬去的。

她們倆個人雖然都不胖,可加起來也有兩百來斤,結果這樣幾圈下來,他感覺腰都快要斷了。

可是因為心裏充滿幸福,隻想這一刻便成永恒,所以再累再痛都不舍得將她們放下來。

就這樣一直堅持著,直到夏小米看到他臉色泛白,這才急忙拉著連馨兒跳了下來。

晚上,夏小米一邊幫他按著腰部,一邊輕輕地嗔怪道:“你也是的,自己的腰受不了也不知道早些說。硬要撐著,這是何苦?若萬一折了腰,可怎麼辦?”

他轉頭,突然伸手抱住了她,更將頭深深地埋在她的懷裏,嚅嚅地說:“你們的笑便是我最大的幸福,莫說是腰折了,即便連性命都沒有了,我又何所懼?”

她聽了,突然就害怕得心顫,伸手緊緊地反抱住他的頭,顫著聲音說:“我怕!我不允許你說這樣可怕的話!我們是你幸福的源泉,你又何嚐不是我們幸福的源泉?禹哲,我們要一輩子這樣守護彼此,一輩子相愛下去。”

“好。一輩子守護,一輩子相愛。”他點頭,聲音澀澀的,像是哭過。

心酸楚一片,卻沒有再說話,隻是緊緊地與他擁抱……

接下來的日子,連馨兒進行了一連串的手術。

因本身五官不錯,隻不過是皮膚受到大麵積的創傷,所以首先的便是植皮。

雖然很痛苦,可是連馨兒每天都快樂地笑著,沒有向他們抱怨過一句痛苦。

兩個月後,當紗布拆除後,他們驚喜地看到一張嶄新的麵孔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雖然肌膚還有些病態的紅潤,但整張臉已經跟常人無異。

尤其讓夏小米驚喜的是,她果然長得楚楚動人,美麗恬靜。

連馨兒卻一直閉著眼睛不敢睜眼。

她輕咬著唇瓣,卷翹而密實的眼睫毛如蝴蝶的翅膀一般輕輕地顫動。

“馨兒,你一如既往的美麗。”連禹哲的內心無比激動,可是卻強抑著激動的心情輕輕地撫著她的肩膀,鼓勵著她睜開眼看看自己。

夏小米從醫生手裏接過鏡子,走到仍然緊閉雙眼的連馨兒麵前,輕輕地說:“馨兒,你真的很美。我從來沒有說過謊騙過你,你若還相信我,就睜開眼睛看看自己!馨兒,睜開眼,勇敢地看自己就是你成功邁向這個世界的第二步。第一步,你邁出去了,難道,第二步,你要畏怯嗎?來!美麗的馨兒,睜開眼,讓我們看到你那美麗靈動的眼!”

連馨兒聽了,終於一咬牙,就睜開了眼。

一睜開眼,就看到了早就橫在她麵前的鏡子,更看到了鏡子裏那個明眸皓齒的美麗而略略有些羞怯的女子。

黑亮而柔順得如瀑布般的長發,肌膚如雪,柔嫩得彈指可破,高挺而秀氣的鼻翼,美如花瓣般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