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陶國雖然與琉空國看似水火不相容,但是兩邊的地理狀況還有風土人情都是差不多的。陌清璃曆經了半月的趕路,總算是趕到了固陶國的皇城蒼城。
遠遠看著蒼城的城牆要比琉空的城牆要高,而且造型也比較大氣古樸。
大約是因為固陶國本身在琉空國的北麵,民風顯得也更加剽悍一些,陌清璃穿著簡單的衣服,看著從自己身邊路過的人,在老王的指點下,她已經提前準備好了固陶國的銀子,他們這裏的銀子都是官銀,是有官方烙印的。
陌清璃才趕到固陶國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不對勁,蒼城正在往外派出軍隊,大軍氣勢恢宏正在往外走,圍觀的百姓都在振臂歡呼,口裏喊著,“打倒琉空。”
在這個時候固陶跟琉空居然開戰了嗎?陌清璃驚魂未定,看著領頭的人身披鎧甲,樣貌熟悉,居然是秦世傑。
此時的秦世傑麵對著百姓,麵上帶著得意洋洋的笑,因為他樣貌英俊,一時間引得少女們紛紛尖叫,各種鮮花都紛紛拿出來拋向秦世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選秀呢。
陌清璃無力吐槽,她突然眼眸一定,看見了站在城牆上的那個身穿龍袍的男人,那個就是秦元澈,固陶國的國君了嗎?她的眼眸多了幾分冷意,看來,自己的目標就這麼輕易出現了。
眼看著軍隊遠去,秦元澈的目光轉向幽冷。
“阿鹿,我們也回去吧。”秦元澈淡淡道。
身邊的親信侍衛應了聲,跟著秦元澈離開城樓。
“大軍南下,相信我們很快就成戰勝琉空,君赦蒼如此愚蠢,居然為了一個小小後妃將張楚打入天牢,將領如今都不服氣,都傳說君赦蒼被女人所迷,又連連吃了幾場敗仗,咱們的大軍肯定能起到摧枯拉朽的效果。”阿鹿見秦元澈心情抑鬱,立刻諂媚說道。
秦元澈冷笑一聲,“收服琉空當時是必要,不過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的,就是秦世傑到底是不是真心追隨我的,要知道一個不靠譜的親人可比凶殘的敵人更狠。”
阿鹿笑了笑,“咱們不是都已經準備好了嘛,隻要秦世傑敢有異動,我們必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想想自己在軍中埋伏的人手,秦元澈的目光幽冷,秦世傑,希望你不要讓朕手中的劍再沾上親人的血了。
是夜,宮內本該是一片安靜,但是禦書房外麵卻異常吵鬧。
一個已經上了年紀,但是氣質高貴端莊的女人正憤怒地站在侍衛麵前說道:“你們都讓開,哀家要見皇上。”
阿鹿站在台階上說道:“太妃娘娘,皇上是有朝務在身,眼下並不能見太妃娘娘,太妃娘娘要是有什麼想要做的事,隻管交給微臣吧。”
“閉嘴。”這個太妃看起來脾氣還不小,並且在宮中的地位更不低。
秦元澈坐在禦書房裏,對外麵的吵鬧都了然於心,但是並不往心裏去。
這雲太妃自小把他撫養長大,雖然不是他的生母,但是秦元澈一直對她尊敬有加,如今雲太妃一聽說自己居然發兵攻打琉空國,難免坐不住,就過來要找他理論。
可是有什麼好理論的。秦元澈唇角扯出一絲不羈的笑,國家之間的戰爭怎麼能夠讓一個女人的愛恨情仇決定,再說了,君赦蒼對他一直欺人太甚,如今琉空國陷入內亂,他離琉空國最近,於情於理,都沒有不出手的理由,拿下琉空,也算是消了自己心頭的一股怨氣吧。
“元澈,你一定要這麼一意孤行做下去嗎?”雲太妃見自己就是進不去,秦元澈壓根不打算見自己,不由地著急說道,“難道在你的眼裏,琉空就隻是承載不堪回憶的地方嗎?你對那裏,就沒有一點眷戀嗎?”
門一下子被從裏麵推開了,秦元澈站在台階上冷聲說道:“大晚上吵吵鬧鬧的成什麼樣子?進來吧。”
雲太妃抬眼看著站在台階上的男子,他如今都已經二十四五,年少的稚氣都已經消失不見,可是眉眼間的敏銳還保留著,他如今真的是一個讓人望之生怯的帝王了。
她走了進去,門立刻被從外麵關上,偌大的禦書房就隻剩下了秦元澈和雲太妃。
雲太妃立刻說道:“我還以為你真的不打算見我了呢。”
“朕隻是不想再造成其他麻煩,不管太妃娘娘是為了什麼,我的主意已定,就不會再有更改的可能,更何況,大軍已經出發,這琉空,我誌在必得。”秦元澈斬釘截鐵地說道。
雲太妃歎了口氣,聲音裏帶有愧疚,“皇上,我知道都是哀家當年不對,不該阻攔著你和雪兒在一起,可是你要想想當時的處境,我的父親是不會同意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