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君赦蒼”將事情都安排下去以後,天色已經是漸漸晚了下來,“君赦蒼”有意要留段子硯在宮中吃飯,卻被段子硯給婉拒了。此刻段子硯坐在微微有些搖晃的馬車上,閉著雙眼養神,他的心中有種預感,宴會那天一定會很熱鬧。
路過繁華的街道,一陣晚風吹過,將馬車的窗簾陡然吹起,也將街道外麵熱鬧的吆喝聲吹到了馬車內,段子硯睜開眼睛,用手撩起車簾,印入眼簾的繁榮景象讓段子硯忍不住的勾了勾嘴角,突然他又想到了什麼,眼中劃過一抹幽光。段子硯此刻心中最掛念的人是君赦蒼,每日麵對著和他一樣的臉演戲,段子硯便覺得有些心累,他不知道君赦蒼身在何處,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可以回來。
每每想起君赦蒼,段子硯便總會忍不住想要將宮中的那個混蛋給拉下來打一頓,心中縱然有不甘與擔憂,可段子硯的理智還是時時刻刻都在提醒他,要顧全大局,段子硯清楚,他的心中著急,可都比不過陌清璃心裏的擔憂,想到這裏,段子硯便是忍不住的歎了口氣,他皺眉,對著外麵駕車的老者說道:“福伯,你將馬車在這城中繞一圈吧,現在我不想回府。”
聞言,那福伯的身體微微一頓,卻也什麼都沒有說,便照著段子硯的話,駕著馬車在這京城裏四處轉了一圈。
三天後,陌清璃的壽宴如期舉行,這一天,朝中的重臣都收到了邀請去參加宴會,而段子硯自然也在其中,由於“君赦蒼”將壽宴安排在晚上,此刻宮中還沒有多少人,段子硯卻受到了“君赦蒼”的命令,要他早早的先去宮中看看宴會的安排情況,可有哪裏需要修改的。段子硯便先別人一步,早早的入了宮。到了大殿的段子硯有些詫異,倒不是因為這大殿的布置,而是因為這一切都是在“君赦蒼”嚴密的指揮下完成的。
段子硯走到“君赦蒼”的麵前,對著他微微行禮,卻被他一把扶起,看著段子硯開口道:“段愛卿,你看看這大殿內還有什麼地方需要修改的地方。”
段子硯點了點頭,又細細的在這殿中四處走了走,見大殿的角落都放了四角琉璃燈,幾根大紅的柱子上都掛有五彩繩,桌子都換成了紅木雕花小幾,小幾上都放了幾株植物以點裝飾。金枝燈架上已經點燃了紅燭。看到這“君赦蒼”讓人把這裏收拾的有模有樣的,段子硯便是微微點頭。
“回陛下,這裏的布置沒有什麼問題,現在就隻等貴客們來這裏了。”段子硯將話說到這裏,又是微微一頓,繼續開口說道:“隻是臣不知道,今晚皇後娘娘可是會出席?”
那“君赦蒼”一聽此話,便是微微挑眉,繼而道:“段愛卿這是問的什麼話,今夜本是朕為她所辦的宴席,皇後她自然是會出席的,你就不要瞎擔心了。”聞言,段子硯低頭稱是,對於“君赦蒼”的話,卻是忍不住想笑,看來事情還真的像陌清璃所說的那樣,有意思啊。
隨著夜幕降臨,陸陸續續的便有人來到了這裏,那兩個使臣也是姍姍來遲,與段子硯打了個招麵,便入坐了,板著一張臉,不與任何人做過多的交談。
段子硯見到這樣一幅畫麵,便是微微勾了勾嘴角,而坐在上位的“君赦蒼”便沒有那麼好的心情了。他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兩個使臣,心中忍不住冷嗤,若不是因為這兩個人,他又何須這般的大費周章,演這麼一出戲來?這固陶國果然是大麻煩,若不是為了他們的計劃…想到這裏,那“君赦蒼”忍不住咬了咬牙,他吸了口氣,暗自提醒自己,過了今夜便會好的。
等到大殿內的人都入坐了,“君赦蒼”才突然起身,掃了一眼下麵的人,目光以後落在了那兩個使臣身上,隻見那兩個使臣迎著他的目光,輕笑了一聲,“君赦蒼”便是移開了自己的目光,他咳嗽一聲,繼而開口說道:“各位,今日是一個不平凡的日子,想必大家都知道了,今日是皇後的生辰,所以各位才會在這裏,與朕一起,給皇後賀壽。”
此話一出,那下麵的大臣便是突然下跪,對著“君赦蒼”磕頭喊道:“臣等恭祝皇後娘娘生辰快樂,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見到所有人都跪下附和著,“君赦蒼”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而今日,你們也看見了,有固陶國的使臣,不遠千裏的來給皇後賀壽,這也說明了琉空與固陶的關係是十分的重要與友好,朕心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