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縮著也照樣能鋸斷。”他得意地說著。
“啊啊啊……”我被刻骨的恐懼嚇得嚎啕大哭,但就在這時,麻繩斷了。
我迅猛地掙脫出雙手,用力地推了他一把,解開腳上的繩子。
他怒不可遏地衝上來,舉起電鋸揮下,我往旁邊滾了滾,漂亮地躲開,並借勢站了起來。
他緊追不舍,背後一記勁風揮來,我警覺地彎腰,再回身抓住他的手,但他力大如牛,把我推到了牆角,讓我無路可逃。
電鋸就在我的頭頂上方,而且離我的頭越來越近,隻要繼續下降,我的頭必定一分為二,血濺斷魂。
我拚盡全力推著他的手,雙手背青筋暴突:“啊——你妹的,老娘跟你拚了。”
我感覺那一刻,我是暴發了洪荒之力才將他的手給往下綁移。
可是,洪荒之力也是堅持不久的,女孩的力量終敵不過一個一米八的男孩,他順勢移動電鋸朝我的脖子靠近,目光殺氣騰騰,咬牙切齒地說:“我要一顆完整的頭。”
那一刻,我覺得我死定了,眼看電鋸就要碰到我的脖子,電鋸卻突然停止了鋸動。
突如其來的安靜,我和他都一臉懵逼。
“沒電了好像。”我樂了,真是天助我也。
他氣得臉都綠了:“沒電也照樣能取你的頭。”
他說完便動了手,可是奇跡發生了,沒了電的電鋸從他手上猛然抽離,重重地摔在了牆上,發出一聲“呯”的巨響,粉身碎骨,掉在地上成了一堆廢鐵。
我左頸部有些刺痛,滲出了一些血,電鋸刀畢竟也是刀,那一個個鋒利的齒尖,即使是斷了電也是有殺傷力的。
王弘義看著已經空掉的手,又看了看“廢鐵”,神經兮兮地吼道:“你敢摔壞我的電鋸,那個好貴的。”
“再貴也沒有我的頭貴。”我更大聲地吼回去。
突然,天花板上的電燈忽明忽暗,閃起了火花。
地上那堆電鋸廢鐵詭異地動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砸向王弘義的臉。
他躲避不及慣性地趔趄退了兩步,臉上立即鼻青臉也腫,因為受痛,王弘義捂臉大哭起來:“啊啊啊,麻的,是誰,給我出來。”
就在這時,黑暗之中,響起了飄渺的馬蹄聲“篤篤篤……”
然後是馬兒的嘶鳴聲,最後由東麵傳來從容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我睜大眼睛看著東麵的牆,整個人呆住了,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他。
東麵的牆壁上,慢慢地走出了一個走路帶風的男子,他從頭到尾罩著長長的黑鬥篷,黑鬥篷像在風中上下翻飛,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一條鐵鏈像蛇一般纏繞在他身上飄浮活動著。
隻見他左手一揮,從手心裏鑽出了一個散發著藍光的玻璃沙漏,藍光沙漏的底層有著金色的沙子。
接著沙漏飄了出去,在他身側翻了個跟頭,金沙反轉位置到了上方,開始往下流動。
時間的沙漏一點一滴在流逝,隱隱意味著什麼。
“爸爸,有人搗亂。”王弘義嚇壞了,連忙彎腰去撿地上那把殺豬刀,隻可惜手還未碰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打飛了王弘義,撞到牆根,同時殺豬刀也飛了,深s深地c插J進他脖子旁邊的牆壁裏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