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登天台(1 / 2)

壇葬區在移動變化,又借助苗疆天丹河的河水,推動平台上升,最後形成登天飛升的氣勢。由於現在是苗疆盛夏,河水不可能就此退去,隻能緩慢增加,直到這個平台升到頂為止。若要等待河水完全退去,平台再次下降,可能也要等到深秋了。

很顯然,這裏的每一個人都不可能等到那個時候。

兩年前的沙重八幾人,就是深秋寒冬進來,那時候天丹河水勢小,平台是與地麵完全平衡的,不存在天丹河水勢抬升平台的情況。這次沙重八和文老三,見到這個壇葬區居然在移動,心中震撼無比。

好在這裏是苗族祖先給死去的人下葬之地,既然他們能來,那麼就一定能出去。不可能苗族先祖隻能在寒冬給族人下葬,春夏秋季節都把死者封存於壇子內不動。

沙重八想通了其中聯係,他對歐陽冬豔說:“你把攝像機再次打開,直到這個平台到頂為止,我沒有說停下,你就一直拍攝下去。”

歐陽冬豔天生愛自拍,這時候聽到沙重八的吩咐,覺得自己也並非完全無用,她對沙重八嫣然一笑,柔聲說:“你是想確定這個壇葬區,還有沒有其他變化吧,以我的攝像能力,是沒有問題的,你也可以把自己智能機拿出來拍攝,以防萬一。”

“那就一起攝像,我要確定準確的路線!”沙重八點點說。

“也就是說,隻有這個平台移動的時候才能確定大致方位?”歐陽冬豔不解的問。

沙重八點點說:“是的,如果這個平台永遠不移動,那麼壇葬區所要表達的方位,也永遠不可能解讀出來。但就算是遇見平台移動,能夠破解其中的方位坐標,我敢保證,世界上沒有幾個人有這種能力。”

“知道啦。”歐陽冬豔說著就掏出攝像機,再次拍攝壇葬區五百具裝滿人骨壇子的變化。

眾人隨著平台上升,內心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一種激動、瘋狂、熱血沸騰的奇怪感覺湧上心頭。而且,越是升高,這種感覺就越是強烈。

聚光手電一直在文老三手中,不停的掃穹頂,剛才眾人在下方看不清楚穹頂的情況,現在靠近,發現穹頂之上刻滿了各種瑞祥圖畫。這些圖畫都祥雲嫋繞,群山如同螞蟻,而一座巨大的蓮花般的平台,卻淩駕於群山和祥雲之上,正要通過天空裂開的一扇門,進入那不可預知的門內世界。

蓮花般的平台,應該就是現在他們所在的這個壇葬區。

至於那個天空中裂開的一扇門,應該就是穹頂的珠子的寓意!

而在蓮花般的平台中央,正站著一個中年男子,他手中捧著一顆珠子,正凝望天空中的那扇門。這個中年男子應該就是建造這個平台的人,但畫麵上卻沒有露出正臉,隻能仰望其背影。

神曆來都是仰望的存在,但那個中年男子顯然還沒有成仙成神,卻已經有意無意讓後人來仰望其存在,可見他是多麼自信。

穹頂四壁都打磨的很光滑,也不知道是歲月的打磨,還是開鑿的時候,就被人打磨好。遠遠看去,居然能夠反光,文老三的聚光手電照射過去,就像是照射在水裏一樣,能夠蕩起波紋。

文老三歎道:“真是擁有大能的人,這等堅固的山石,都能夠打磨出水一般的水平出來,我文老三以前不服誰,現在也不得不服這個人了。”

“打磨石壁光滑,這一點是沒有錯,但也可能塗抹了某種東西,聚光手電照射過去,才見到波紋。建造這個平台的人,真是大手筆,一千多年前都有這等能力,看來他想成仙想瘋了,不過他死後,也成了給咱們苗族先祖做嫁衣的份,這裏成了壇葬區。雖然我們不是專職盜墓賊,不知道風水秘術的奧秘,但在別人修仙問道之地下葬,這等地方就是仙穴,世間極其罕見,屬於可遇不可求。”沙重八一邊望著穹頂的圖畫,一邊給文老三解釋說。

“該不會那個神一般的中年男子已經成仙,離開這裏了吧?”文老三不確定的問。

沙重八搖搖頭說:“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凡人成仙的事,這個男子說不定就葬在穹頂的某個地方,他隻不過追求成仙心願急切,忽視了大自然的生老病死規律。”

文老三不解的說:“穹頂光滑的像是屁股,容不下這尊神吧?”

“你看到的隻是表麵,就像是歐陽冬豔在水月村遇到的事情一樣,如果你沒有親身經曆,你看到的隻是一顆古水杉樹,和半躺的石像。但你真的觸動了其中因素,你就能夠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苗疆的很多事情如此,壇葬區這裏,也是如此。何況建造平台的是一尊半神半人,他的辦法就更多了。”沙重八斜眼看文老三,平靜的說。

眾人說話間,平台已經停止上升,大概設計這個平台的人,也隻能讓平台上升到這個程度。不過,從這裏到穹頂的珠子,還有一段距離,大約有六七米的距離。換做是現在人,任憑你灌籃高手,也不可能跳上去。

就算是你站在七個大壇子,也不可能撫摸到珠子。

更何況,那是一顆什麼樣的珠子,是否有其他致命的危險,誰也不能確定,當然就不敢隨意伸出手去抓那顆珠子了。就算是想把珠子拿下來,在沙重八看來,那是不可能辦得到,因為珠子就像是生長在石壁上,看起來是天然形成,已經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