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巨像渾身散發出威嚴的壓力,就算是雕像,也給人一種不可靠近的排斥感,它那不怒自威的麵目,似乎揮手間,就能輾壓千萬生靈。最怪異的是,越是看青銅巨像時間長久,就越是害怕惹怒它,似乎它能夠看透人性,在它麵前,一切生靈都是透明。
原來這尊巨像還有這等神能,怪不得剛才在青銅天橋的時候,就有種被人窺視的感覺。
看了半響,沙重八對文老三說:“從每個細節來看,這尊巨像的原型,應該就是蚩尤。”
“啥?蚩尤的原型怎麼會出現在苗疆,他老人家不是在中原逐鹿嗎?”文老三丈二摸不著頭腦。
沙重八點點頭說:“蚩尤他老人家在中原逐鹿,這沒有錯,可是苗族先祖有一部分人是追隨蚩尤的,估計建造這裏的苗族先祖,就是那波人的一部分,可能是咱們的先祖來到這裏後,沒日沒夜的想念蚩尤他老人家,就建造這個巨像,用來紀念,順便祭拜。”
文老三恍然大悟:“難怪苗疆的一些學者,說什麼咱們都是蚩尤的後人,我就搞糊塗了,咱們苗族不是巫族分離出來嗎?怎麼又扯上蚩尤,遠古這些事真是複雜,越想越不明白。”
“蚩尤是不是苗族的祖先,這個說法已經沒有考證,但就我所知道的苗族古歌和苗族賈理來看,的確有關於蚩尤的傳說,也不知道這些苗族古歌和賈理有沒有搞錯,如果沒有搞錯,苗族先祖的確與蚩尤扯上關係。”沙重八若有所思說。
“咱們苗族這些學者,就是閑的蛋疼,沒有能力去研究經濟建設,專門整這些沒用的,蚩尤是不是咱們的先祖,似乎與咱們的處境沒有什麼關係啊。”文老三一邊評論苗族學者的研究能力,一邊對自己的處境表示擔憂。
沙重八搖搖頭說:“該研究的還是要去研究,不可能連咱們來自哪裏,這種簡單的問題都搞不明白吧。在鬼疊洞祭祀台的時候,我就已經跟你說了,在咱們苗族先祖的三苗國之前,就有人硬生生的抹去了之前的曆史,要是再不研究,咱們還能知道咱們的老祖是來自於哪裏?”
文老三無助抓頭,費解的說:“雖說那段曆史,被人硬生生的抹去了,但也不能胡亂研究啊,起碼研究自己是炎帝後裔,那也不是不可以。”
“這個問題,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從種種碎片化的曆史資料來看,蚩尤的確與遠古苗族一部分人有關係,可能是當時蚩尤征服了苗族某些部落,這些被征服的部落,就被迫參與蚩尤的事情。”沙重八說
“也有這種可能,封建時代都是強迫性的管理,何況那是一個遠古蠻荒時代,強迫被征服的部落參與爭奪天下的戰爭,一貫是那些落後時期的作風,還好咱們生活的好時代。”文老三點點頭說。
蚩尤到底是不是苗族的祖先,這個問題估計也研究不出個讓人信服的定論來,因為很多關於這方麵的史料,已經煙消雲散,根本就不可能重新收集起來。
再說,苗族的祖先,是來自於遠古巫族體係,蚩尤時代是後期,這在時間上也說不通。
所謂宇宙,講究的是空間和時間的統一,但要是連時間都無法統一,那宇宙就混亂了,不符合世界客觀發展規律,無論如何都說不通的。
雖然從各個方麵來推論,蚩尤都不可能是苗族的祖先,但眼下那尊巨像,卻是蚩尤造型,這是實實在在的,四個人都不可能花眼看錯。能不能換一種思維,這裏的苗族先祖曾與蚩尤部落有關係,甚至通婚,深受蚩尤影響,他們來到苗疆後,就建造這個巨像,用以緬懷戰神,順便祭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