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輝煌的宮殿(2 / 3)

“參見陛下。”

“什麼事?”

“左丞相求見,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請求麵見皇上,商議定奪。”

我正和靈使鬥的不亦樂乎,前殿的一位公公忽然著急地跑過來,稟報了以上的事情。宇昊聽到,便點了點頭,吩咐我等他回來,就跟著那位公公去到了前殿商議事情去了。

我扭頭讓宮女繼續給我送吃的,覺著無聊,便又打算讓靈使給我弄些新玩意兒解解悶。

“宇殤,你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為什麼你知道一切了,你還是如今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你知不知道,尊上他很擔心你。”

“你和他不是利益關係嗎?怎麼就那麼體察他的心情?說句直接點的,要是那位尊上死了,你不也就解放了嗎?不用再受任何人的威脅,這樣不是很好嗎?還是說,你對尊上日久生情了,竟生出奴仆情誼了?”

“真不愧是最毒婦人心啊,我這樣子的人,都沒想過讓他死,可你,竟然巴不得他死,就因為他做錯了一件事,你就恨他至此嗎?你都不問問緣由嗎?你就這樣就定了他的死罪?”

真的是,不被傷到的人不懂啊,旁人總是站在各種製高點來譴責你這樣不對,那樣不對,可他怎麼就不想想,這一切,到底是誰造成的,是誰開啟了這一切,是誰毀掉了我的生生世世,是誰為了自己的家族,放棄了我,哪怕隻是一顆棋子,我也是有感情的。

可他說放棄就放棄,連讓我求救解釋的機會都沒有,誰又知道,當初我以神族之身去承載這隻鬼眼之時,我倒地有多痛,誰又知道,我當初為了他,不惜背叛了自己的族人,傷了自己的師傅,強闖天牢,就為了救他出來。

又有誰知道,我當初躍入靈淵,魂魄被怨靈扯得四分五裂之時,我,又有多痛,我又有多恨。我那樣的愛他,哪怕作為知道我隻是他的一枚棋子,我還是那樣子的愛他,可他呢,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哪怕逢場作戲都沒有,從頭到尾,有的隻是利用,有的隻是傷害。

對於這樣,我還能怎麼冷靜?我不是個沒有感情的木偶,我是個有血有肉,有靈有魂的生靈,我會開心,我會傷心,我更會感覺到痛。所以對於這樣子的他,我談何輕易的理解,甚至於認同,我做不到那麼的寬容大量。

我不去計較,隻是因為我不想去計較,我不想讓我剩下不多的日子,還要活在仇恨裏,這樣子,實在太虧了。

以前,為了追尋他而活,最後卻知曉這麼個真相和結局,那難道往後,我還要繼續糾纏在這個人身上嗎?那我這活法,也真的是太累,太可笑了。我不想,我的人生再跟這個人有任何的交集,我隻想安靜地過完餘生。

“任何人都無法定他人的罪,我也早已不是審判官,我早已被逐出神族。現在的我不過是一個廢人,既然如此,何來愛恨,我就待在這籠子裏,安然度過我的餘生,這樣也算是舒適?”

“他真是看錯你了。”

嗯,我多想他看錯我了,這樣我就不會變成一隻棋子,在最後的最後,還被一個修煉了禁術的凡人,困在這四方天地裏。

“他最好從一開始就看錯我,這樣我就永遠都不會和他有交集了,當然,以後,我也不想再與他有交集了,不過,喪失了鬼眼操縱權的我,估計也沒什麼值得他來利用的了,自然也沒必要再見了。”

說完,我不再理靈使的反應,靜靜閉目養神。清風吹拂而過,帶來一陣清香,嘴角不禁牽起了一絲淡淡的微笑。這時的我還不知道,又一場陰謀,已經因我而卷起,而這一次,我才終於明白,原來,我從未逃離過他的牽製。

隻是我沒想到的是,這次,我卻害死了更多無辜的人,包括宇昊,包括靈使,也是從那時起,我再也沒法回頭了,我才想起,原來我生命裏最閑適的日子,竟是這個凡人給我的,雖然有所算計,卻已經是難得的平靜了,可惜,我卻沒能再擁有這樣的日子了。

因為那時的我已經被囚於魔族,日夜受盡那人的折磨,那時的我多渴望,當初死的人是我,而不是其他無辜的人。

“我雖也是受他脅迫,才守在你身邊,可我卻還是知道,他並沒有你看到的那麼殘忍,不然,當年一役,他就不會自盡而亡,來保全你。”

“嗬,你還真會說呢,感情被利用被背叛,被傷害的人不是你,你才說的那麼輕鬆,當年一戰,他要不是這樣,我如何會真的相信他,我又如何會為了他能安然轉世,而舍棄了自己的魂魄!靈使,你是他的使臣,你要忠於他是你的事情,但不要強求於我。”

說完,我的思緒不禁飄回了千年之前,我和他的相遇,那是一場計謀的開端,那是一場人為的偶遇,那是我悲慘命運的開始。

“站住!別想跑!”

在一片茂密的竹林裏,隻見一群手拿利劍刀槍的人,追著前麵竭盡全力在逃命的小男孩。他邊小心地躲著後麵不時射過來的暗箭,不時還要分出心神,設下簡易的埋伏,阻止後麵的追殺。

“嘶!”小孩疼的輕呼一聲。

他單手執劍撐在地上,手往後想要把倒勾拉出來。

“啊!”

卻不想一個瞬間,他還沒來得及碰到後肩胛骨上的倒勾,那個倒勾竟在他的身體裏突然炸開,一個本來就不小的傷口,一下子布滿了整個後背,一片血肉模糊。鮮血再次染紅了他的黑衣,鮮血徐徐地流向地麵。

“小子,別掙紮了,跟我們回去吧,你逃不掉的。”快步走上來的人獰笑著說道。

小孩充耳不聞,想要一下發力將倒勾拉出來。

“別動!”

突然從上方傳來一聲輕喝,然後一條白鞭從上方直甩下來,一下子就擊中了拉扯住倒勾之人的手,看似隨意的一下,卻讓那大漢疼的直接鬆了手。

“什麼人?”

“你不配知道。”

話音剛落,一身穿白衣的小我就落到了重傷男子的身前,接著一語不發,直接上前去跟那些追殺者打了起來。不到幾個回合,那些人就兵敗如山倒,直接落荒而逃。

“你是誰?”

“你沒必要知道,我不會傷害你,如果我要殺你,剛剛我就不需要救你了。”

“我......”

小男孩還想說些什麼,卻還是抵不住失血過多的暈眩,徹底地昏迷了過去。小我倒沒有絲毫的害怕,從懷裏拿出一包藥粉,倒進水壺裏,搖勻了,然後直接給男孩灌了下去。等了一會兒,見男孩的表情沒那麼痛苦了,便拿出一把利刃,小心地挑開幾處地方。

手下一個巧勁,便將機關解除了,然後把那個倒勾小心地取了出來。可饒是這樣,男孩還是疼的有些顫抖,眉毛皺緊,額間滲出了一些細汗,我看見後,便又拿出了另外一個藥瓶,倒出幾顆藥丸,塞進了男孩疼的緊閉著的嘴裏。

等到男孩醒過來時,天已經變黑了。他眨眨眼發現不遠處坐著一個人,正在專心致誌地弄著那堆柴火,讓火苗不至於滅掉。

“別亂動,你的傷口還沒好的。你要是亂動,留下什麼病根,後果自負。”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不是魔族的人。”

“我是神族的,跟你和那些抓捕你的人都是對立的。”我脆生生地說道。

男孩小心地避開了傷口,慢慢地坐了起來,他疑惑地看著我,大大的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懷疑。

“行了,我是神族審判官的後裔,我受命巡查,剛好路過,所以救了你,因此你不需要這樣滿眼警惕地盯著我,我不會傷你,天一亮,我們就各分東西,各走各路。”我冷冷地說道。

“我......我是魔族的,我叫佐吾。”男孩稍微放鬆了身體的說道。

“佐吾,佐吾,這名字不錯。你是魔族的藥人?”我問道

佐吾一聽到我這麼說,臉色立馬就變得更加不好看了。我看了看他的神情,也明白為何他會不高興。

藥人,在魔族是最悲慘的存在,從出生起便因自身的特殊體質被選為藥人,從小便被訓練成殺手,小小年紀便要麵對同伴的刺殺,陷害,更要上到戰場上廝殺,一著不慎,便會命喪於此。

我向他柔柔地笑了笑,其實在神族,也有這樣類似的存在,甚至更加殘酷。我就是這麼個存在,我雖不是要人,卻是神族審判官的後裔,從出生起便被斬斷情緣,生生世世孤身一人,並被要求清心寡欲,隻為能最公平正義地審判三界的一切。

我不知道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曆來的審判官都受盡萬人擁戴,生世詳盡他人的敬仰,可到了我,我卻絲毫不在意這些虛名。

我雖然隻有八歲,卻已經審判過了無數的案子,在其中我看到了無數的恩怨糾紛,情感跌宕,我看著他們為情所困,因貪而亡,這些生靈都在被審判裁決時痛哭流涕,悔不當初,可在場的審判官無一動容,我的師傅更是屢次警告我,不可動惻隱之心。

然,我還是覺得這些生靈的一生十分的有趣,有愛有恨,有情有怨,這多有意思。反觀我,冷靜無情,刻板認真,卻毫無樂趣所言。武功決絕,卻毫無用武之地,才高八鬥,卻隻用作書寫案子。

而更讓我想遠離審判官這個位置的原因,便是我覺得,任何生靈都應該有他自己最後的選擇,我乃至任何審判官,都沒有這個資格去審判他人,何況有些人,不過是為了一份情,一份執念,這樣有情有義的生靈為何要被判入靈淵,曆最殘酷的劫,遭最痛苦的難?

當我將這些請教師傅時,師傅卻無奈地撫摸著我的頭。

“殤兒,你啊,是這屆審判官最有悟根的人,可你的聰慧有時卻會讓你誤入歧途,你記住了,至情隻會至殤,我幫你起這個名字,就是為了讓你時刻記住,身為審判官,我們更不能為情所困,不然最後你會悔不當初的。”

師傅說完這番話,平日裏淡然的眼眸竟浮現出一分憂傷。我看著這麼陌生的師傅,不禁有些愕然。身為師傅的弟子,我從未見過師傅除了淡漠以外的神情,而此刻的師傅,全身卻環繞著傷感和悔恨還有不甘。

我還想請教清楚事情,可師傅卻揮揮手,讓我出去了,我便不敢再多說,低下頭,行了一禮,便出去了。對於師傅,我除了尊敬便還是尊敬,至於所謂的孺慕之情,我是沒有的,神族的人都沒有自己的父母,我們都是被製作出來,至於製作的渠道和方法都掌握在當權人的手中。

所以,這樣子的我,是沒有過多的感情的,從睜眼開始,我便被賦予了應負的使命,哪怕我都不知道為什麼,我已經不得不走上這樣子的路了。所以當我逐漸長大,我越發不明白,我到底活著是為了什麼,斬情根,毀情緣,冷情寡心,高處不勝寒,到底為的是什麼。

高高在上,為的就是俯視世人嗎?可那冰冷的權力卻不能帶給我一絲的溫暖,當我受傷倒地時,有的隻是同伴的出賣,當我竭盡全力去救人時,卻被所救之人反咬一口,而這一切,隻因為我是這代審判官最有可能繼位的人,所以無數想要這個位置的人,想取我的性命。

說來真是何等的諷刺?我壓根兒就對這個位置無感,我根本就沒想過要坐上這個高高在上的位置,於我而言,要是可能的話,我倒寧願我根本就不是神族的人,更不是審判官的後裔,我隻是一個在世間平凡的生靈,這樣我反而能去體會我真正渴望的情感和溫暖。

所以當我看見這個小男孩時,看見他眼底的痛苦和孤獨,還有那一身的傷,我就忍不住出手救了他,因為我知道,我和他是一類人,而我不想失去一個難得的同類,盡管他是所謂神族的敵對,魔族的人。

而在剛剛包紮傷口的時候,他左胸上的那個特殊的印記,讓我不禁猜測他可能是魔族的藥人。

“我叫殤兒,我是神族審判官的後裔,你別害怕,我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我,我們不如交個朋友吧?”我抓了抓後腦勺說道。

“你既然是神族的審判官,為何還要救我?我是魔族的人,還是藥人,這不是你們最不齒的存在嗎?你救了我,你不覺得你自己很奇怪嗎?我沒什麼給你利用的,你救了我,也沒什麼用。”

“那如果,我隻是殤兒,你會願意交我這個朋友嗎?”我認真地看著他道。

他愣了愣,顯然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卻稍微諷刺地笑了笑,不再說話。其實剛剛我這麼說也沒報多大的希望,我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所謂的朋友,因為每個人都不允許有自己的情感,久而久之,最初淡淡的情誼也漸漸地在時間長河裏淡去了。

其他人都覺得這很正常,所以當我為了救一個假死的同伴,被他所傷之時,周圍沒有人幫我,那一次,我僥幸活了下來,回去還被師傅罰去受了四個月的責罰。當我拖著滿身傷痕回到師傅麵前複命的時候,師傅卻告訴我,如有下次,便不是天罰那麼簡單了。

我不明白我做錯了什麼,那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同伴,明明我們一直都很友好的,可為什麼他卻裝死害我,而周遭的人甚至認為我救她是不對的,如果要跟自己的同伴自相殘殺,我才能成為審判官的繼承者,那麼我寧願不要了。

可這樣子感情用事的我,卻偏偏被所有的審判官看作是最有潛力的繼承人,隻因為我天生對武功領悟的悟性格外的高。

“你要跟我一起留在這裏?”

我搖了搖頭,其實我也很想留在這裏,可我背負的宿命,卻注定我過不了這樣平靜的日子。

“你留在這吧,這裏很安全,魔族的人進不來,你可以安心的待在這裏。”

“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神族的禁地,曆來隻有審判官可以進入,其餘人等,一旦靠近,都會魂消魄散。我之前給你的藥物裏有蘊含了我的靈力,所以除了我,隻有你能安然無恙地呆在這裏。”

隻是這麼一來,我就必須成為真正的審判官了,不然,要是讓師傅或者其他的繼承者進入這片禁地,隻怕他的性命就堪憂了。可要成為審判官,我必須經曆那四關生死考驗,要是我死在了其中的一道關卡裏,他該怎麼辦呢?無法抗爭命運的人,不該再增加多一個了。

“這是我的靈玉,你拿著它便隨時都能跟我聯絡,也能保證你在這裏的安全,如果有一天,真的有別人進到這個禁地,這塊靈玉的力量足夠保你一命。”

“我不需要你的保護。”說完,他便將靈玉塞回進我的手裏。

“這不是保護,這是朋友間的牽掛,我要成為審判官,就必須要跨過四道生死關卡,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安然地活下來,所以,如果我真的死在了那裏,我希望,至少這個天地間還有人記得我曾經存在過。”

“你不是不願意成為審判官嗎?你是為了我?”他皺著眉問道。

我搖了搖頭,其實哪怕我在不願意成為審判官,我還是躲避不了這個命運,在神族,隻有勝者才能生存下來,一旦被打敗,一旦被淘汰,那麼靈淵便是我們的歸宿,所以,我才會想要在每次出任務之時都多去其他地方看看,我怕我真的沒有機會了。

不過,將靈玉給他既是為了護著他,也是我的一點私心,我想讓他記住我,我怕漫長歲月裏,他會賤賤地忘記我這個突然出現在他的生命裏,卻又突然消失掉的人。

審判官之所以沒有名字,淡然處世,我想這跟他的記憶很有關係,我很怕,要是我真的活下來了,成為了審判官,可我卻忘記了他,那我該怎麼辦呢?這個我難得擁有的朋友,難得找到的同伴,就這麼轉瞬即逝,如同曇花一現一般,這樣,我會舍不得的。

所以,哪怕將靈玉,這種比生命還重要的物品交給他,我也想賭一次,賭他不會背叛我,賭他不會忘記我,賭我自己會記得這些前塵往事,而回來找他。哪怕我真的不記得了,隻要他還記得我,那麼我們就還會有相見的那一日。

“沒了靈玉,你能過得了那考驗的四關?我曾在魔族聽聞,審判官的考核堪比煉獄,私在其中的人數不勝數。而靈玉,則是神族之人所有靈力的所在,你要是給了我,你怎麼過那關卡?”

他有點著急地說道。

“還有,要是這靈玉被毀,所屬之人的記憶和生命都會出現問題,你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一個初次見麵的人,你不覺得很冒險嗎?”

我聽著他這麼說,心裏卻一點都不再害怕了,連那僅剩的一點疑慮都全然消失了。是的,我不怕,因為我願意為你賭上這一條命,我願意為了這份自由,這份情感,拚上我有的一切。

剛剛我還在疑惑,隻因我還沒想明白,想清楚,可此刻,我明白了,也就不害怕了,其實也不過如是,何懼之有呢?

“你會背叛我嗎?”我看著他,笑著問道。

他有些吃驚的樣子看了我一眼,眼神卻有些猶疑,過了好一會兒,他好像下了個決定似的,正要開口,我卻伸出手輕輕捂住了他的嘴巴。

“不用說了,你的處境並不比我好,見識的人心險惡並不比我少,這種承諾的話用不著勉強說出口,我給你靈玉,不是相信你,而是相信我自己的眼光,我相信我自己沒有看錯人,我相信我自己沒認錯同伴。”

他動了動嘴唇,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隻是看著我,久久都沒有挪開視線。我淡然地笑了笑,便準備帶他熟悉一下周邊的環境。卻不想心口一痛,我整個人痛呼一聲,便跪在了沙地上。

“怎麼了?你怎麼了?”

他聽到我的痛呼聲,回頭一看,便看見我疼的額間不斷冒著細汗,難受的整張臉都快要皺起來似的。於是,便趕緊轉身走過來,看看我的情況。我很想出言安慰他,可我已經做不到了,我知道留給我和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這是師傅的緊急召喚,隻怕我再不願意走,也必須離開了。我細細地看著他的臉,看著他擔心專注的眼眸,心底不禁浮上一絲苦意。

“佐吾,佐兒,不要忘記我,我......”

“佐殤,不要!”

真是的,連完整的一次好好的告別,我都沒能做得到,抱歉呢,佐兒,我來不及跟你說再見,來不及告訴你,其實我有點喜歡你,我不知道情之所起,我僅僅知道的是,你的在乎,你給我的姓氏,你的糾結,你的彷徨,你的無助,你的信任,這些都讓我深深地眷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