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實在話,關於安平公主突然身亡的事情,齊忠王是不想牽扯其中的,傻子都知道這事有貓膩,可人在世上混不如意的事情是十之八九。正是因為大家都知道這裏麵有貓膩所以都推,最後就落到了年輕資曆淺的齊忠王身上。
齊忠王對於這事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從他本人的意願來講他並不想將這事搞大,他雖然現在是親王了,可無論是在宗室還是在朝堂上聲音勢力都不大,現在齊忠王的策略就是低調的夯實基礎,一些小事上齊忠王是不願意去得罪人的,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會覺察到這事可能是預謀好的謀殺也無動於衷。
今天有人有膽謀殺一位公主,那麼明天說不一定就有人敢謀殺他這個親王了。
這事並不稀奇,某些人連皇上都敢謀害,更何況他這個親王,齊忠王可是讀過史書的高級知識分子。
表情頓時嚴肅起來,齊忠王沉聲問道:“那人長什麼模樣,你可還有印象?”
慶舒想了想說道:“回王爺的話,小的記得那人容貌並不出色,長著一張普通臉,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要說特別,隻有那人身上的香味是最特別的。
“王爺要是有需要,可以讓他畫下來,慶舒學過做畫。”林流在一旁說道,當然了慶舒的作畫水平不咋滴這事就不用說了。
林流這話可不是給自己找麻煩,而是用腳趾頭想想也能想得出來這事壓根就跑不掉,各城池貼通緝要犯的畫像,也是一種緝拿要犯的方式,雖然絕大多數時候都沒用,可至少這是一種朝廷的態度,與其等齊忠王親自開口,還不如自己自覺一些賣齊忠王一個好感。
齊忠王自然不會拒絕這事,覺得林流還是挺上道的,但還是故作矜持“也好!”
林流給了慶舒一個眼神,隨後便讓慶舒下去作畫。
“寒舍的梅花開得正豔,不知可有幸請王爺一遊?”林流歪頭笑臉盈盈的問道。
齊忠王看了林流一眼,想了想才應了下來。
說起來齊忠王和林家還是有幾分淵源的,第一任齊忠王是仲太宗的胞弟,當年仲太宗爭奪皇位的時候他可是鼎力支持,而林家支持的也是仲太宗,要是這樣也隻是臣下關係,不過誰讓林家姓林了,和仲太宗的元後嫡妻賢德皇後的娘家連了宗,算起來大家就是親戚,所以有幾分交情。
不過這幾分交情,隨著仲太宗和賢德皇後的離世,再加上林家的衰敗逐漸消亡於時間中。畢竟像林家這樣和皇家人拐著彎扯上關係的人家不少,要是人人都當親戚,那不知道多少“皇親國戚”出來,絕大多數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嫡親得意。
但所謂“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關係什麼的,都是因人而異。
林流起身正準備請齊忠王移步後花園,沒想到守門的小廝突然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二爺,秦小侯爺來了。”
還沒等林流說請進來,就見秦流略顯著急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直接麵向齊忠王“見過晏舅舅,晏舅舅怎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