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發了,大發了,這一票做了,以後哪裏還用的著幹活。”老四咧著嘴不停的說著,手上的動作可是一直都沒停下。顧傾城帶來的箱子裏東西質量件件上乘,哪裏是他這等毛頭小賊所見識過的,當下一個個又是一陣的歡騰。
“這麼多的箱子,這下是大發了,趕緊把這些全部帶到地窖裏去,等處理好了,再把這些個男的處理掉。”開口的是為首的大哥,就是那個高瘦的中年掌櫃。
而他倒是躡手躡腳的上了樓,剛才已經在顧傾城的蠟燭上加上了迷香,這會恐怕美人睡得正香呢。推開門,文琴早已軟軟倒地。昏睡不醒,而顧傾城也倒在一旁,身上雪白的狐裘還是僅僅的裹著她的身子,隻是臉上的麵紗早已拿下來,此刻那張傾國傾城的麵容落在那個掌櫃的眼裏,要是顧傾城的眼睛還是睜開的,定被那掌櫃口水直流的下賤樣子嗤之以鼻。
隻是現下,那雙美眸緊閉,陰陰沉沉的昏睡著。看起來更加的誘人,就在那雙肮髒的雙手要碰到美麗的兩旁是,掌櫃的隻覺得一陣冷風吹過,麵前便多了一個人。剛剛還在地上的美人此刻正溫柔的靠在那個人的懷中,以一種被嗬護的姿態。
眼前的人,容顏俊朗,一張溫潤如玉的臉上此刻憤怒的看著麵前的人,眸子裏閃現著殺機,盯得眼前的人動也不敢動,怕是隻要一動,自己的生命便會就此結束。嘴角還掛著****的笑,他並不知道此人是以怎樣的速度出現在自己麵前的,腦中閃過一個畫麵,剛剛自己是看見了窗戶看著的?可是現下一看窗子完好的關著,可是這個人出現了,以一種極為速度的姿勢出現了自己的眼前,那般不可思議。頓時那口水直流的嘴角不停的抽搐,瞳孔慢慢的表現出害怕。雙膝一軟,兩條腿不聽使喚的倒在地上,麵前的人明明看起來很溫和,可是那眼神,與他的那張臉是如此的不符,許是這天氣的原因,月濃還沒說一句話,掌櫃的便已是全身顫抖,哆哆嗦嗦的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暈了過去。
月濃看著地上的人,再看看懷中的人兒,此刻她安靜的躺著自己的懷中,與之前在馬車裏劍拔弩張的氣勢完全不同。她安靜的躺著,微蹙的雙眉顯現著此刻內心的不安,即使是睡著了,她也這般的不安嗎?橫抱著懷中昏睡的女子,來到床邊,一手抱著她一手理著被子,將她放進被窩裏。再將她的手放進去,隻是那冰涼的雙手讓他不禁握住了。
她是畏寒的吧,北齊這麼冷,馬車裏又裝飾的那麼暖和,她又穿的那麼多,嘴角蕩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握著顧傾城的不由的一緊,像是在傳達著溫暖,又好像在傳達著別的什麼。月濃的心裏竟是濃濃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