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沒事吧,奴婢這就叫人去叫太醫來看看。”紅兒道。
“罷了,如今,連這宮裏的奴才都敢給本宮眼色看,那太醫院的太醫,還怎麼會來我這清冷的芙蓉殿,倒是你難得的忠心了,還一直在旁伺候。”顧傾城一席話說的好不得當。
“娘娘言重了,娘娘是主子,奴婢伺候娘娘是應該的。”紅兒低著頭。低眉順目,甚是乖巧。
顧傾城的看向開得正豔的石榴花,喃喃自語道:“都說石榴多子,本宮已經沒了一個孩子,而此刻的芙蓉花開的那般的鮮豔真是在諷刺著本宮的落魄。”
寧宇並沒有對外公布她失寵的原因,而這個原因,知道的人不多,青木是一個,而這芙蓉殿中,碰巧,紅兒那個時候也在,她自然是聽到了顧傾城跟寧宇那晚的爭吵。
“娘娘,其實,您隻要跟王上好好的服下軟,王上還是關心娘娘您的。”紅兒看著顧傾城。此刻的顧傾城,安彤的那一巴掌,已經是紅腫一片,看起來格外的狼狽。
顧傾城抬手輕輕的撫上臉頰,笑道:“服軟,是啊,要是本宮那個時候,不那麼的跟王上惡言相對,或許王上……罷了罷了,這帝王家的寵愛,向來奢侈,我獨占許久,也是時候分一杯羹給別人了,本宮乏了,扶本宮進去休息罷了,晚膳本宮要是沒醒,就不用叫本宮了。”
“娘娘……”紅兒還是想說些什麼,顧傾城擺手,紅兒繼續道:“那奴婢找塊冰,幫娘娘敷一敷吧,這樣子,消腫比較快。”消腫,開什麼玩笑,她故意激怒安彤為的就是這一個掌印,怎麼能夠讓它消了下去,自然是能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顧傾城摸著紅腫的臉頰,苦笑道:“罷了,打扮的在美,終究沒有人看,一點紅腫而已,沒有大礙。”
顧傾城這麼說,紅兒也沒有在說些什麼。行至榻前,她輕輕的躺在床上,閉眼假寐,紅兒已經退了下去。
夜幕降臨的時候,顧傾城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有點冰冷的寒意,睜開眼睛一看,寧宇的俊臉出現在眼前,半個多月了,寧宇終於出現了。
顧傾城起身,喚道:“王上。”
“臉上腫的這麼厲害,幹嘛不宣個太醫看看。”寧宇的話裏有著關心。
顧傾城撇開寧宇的眼神。淚水適時的落下:“罷了,就算是有什麼,也沒有人會在意。”
寧宇聽得心中一緊,眉目間的憐惜之色加重,“誰說沒人憐惜。”說著,扳過顧傾城的臉,小心翼翼的擦去臉上的淚珠。
“王上,真的憐惜嗎?”顧傾城哽咽道。
寧宇將顧傾城摟在懷中,眼色複雜而深邃:“為何你的宮中,會有麝香,你當真不想懷我的孩子,你可知道,我多麼希望,能和你有個孩子。”寧宇的眼裏有微薄的霧氣,他的聲音裏,有著悲涼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