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戲人的臉上,漸漸收起了興趣,而是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站著,寧宇的表情,似這冰冷的冬日,此刻他的暴怒,震撼到了所有在場的人,雖然一直都知道寧宇行事向來雷厲風行不留半分的情麵,但是在場的人,幾乎都是新晉的宮嬪,她們何曾見過如此這般失去冷靜神色的寧宇。
寧宇看著眾人,銳利的警告之色絲毫沒有掩藏,冷然道:“後宮,皇後是頭一份的尊貴,以後朕倒要看看還有誰,敢放肆。”
寧宇的聲音低沉冷然,字字清晰入耳,幾乎在他話音落下的同一時刻,殿外嘈雜的聲響,孝賢太後一身正裝,款步而來,手上的一串佛珠輕輕在手中來回滾動,在瑟琴的攙扶下,從容的向寧宇走來。
已經是深夜,時候也不早了,按理,孝賢太後早已應該歇下,可是此時,卻突然出現在上陽宮,所有人不解,隻是朝著孝賢太後盈盈一拜請安。
寧宇見孝賢太後突然到來,目光朝向福祿,福祿也是一臉的茫然,理了理冷然的表情,雙手微微交疊向孝賢太後請安道:“母後這麼晚了怎麼還出來。”說罷看了一眼旁邊伺候的瑟琴,一改之前溫和的語氣,責備道:“手底下的奴婢怎麼也不知道伺候好,這麼冷的天氣,竟然讓太後娘娘出來受寒。”
瑟琴聞言,急忙一跪,她的雙膝抵在森冷的青磚之上,驀地發出一聲細微的響動,口中畢恭畢敬道:“奴婢知錯。”
孝賢太後見此,自然知道寧宇話中的弦外之音,她輕呼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哀家在不來,怕是皇帝今夜是要大開殺戒了,剛剛來的路上,哀家以為到了什麼地方,這上陽宮竟然哀聲如此之大。”一句話,說的甚重。她來的時候,太醫院的那些個太醫,正好被寧宇的聖旨押了出去,不料卻在半路遇上了匆忙而來的孝賢太後。
寧宇臉色深重,眸色不變,依舊說道:“母後言重了,太醫院的人不明分寸,兒臣教訓了幾句。”
“如果隻是教訓了幾句,那便是了,皇帝也應該明白,不要什麼事情,都搞得天翻地覆,你是皇帝,理應做好的是朝議之事,後宮的瑣碎事情,自然是有人料理,皇帝也無需事事都親自下命令。”孝賢太後的一番話,責備之意盡顯,在今日,所有宮人的麵前,孝賢太後絲毫不留情麵。
寧宇的臉上有些難看的表情,並不明顯,他低聲說道:“母後說的是,兒臣受教。”一番話說的尊敬之餘,並無其它不明情緒,或許隻有在孝賢太後麵前,寧宇才會是最聽話的人,他似乎永遠也不會忤逆太後的命令。
見如此,孝賢太後也稍微平靜了心中的不滿,麵色一轉,微微笑道:“哀家來看看皇後。”說罷,轉頭看向一旁靜默的青木,微微道:“勞動了青木,看來是病的不輕。”語氣是冷漠中透出來的微小關心。
青木頷首,朝著孝賢太後恭敬說道:“回太後娘娘,皇後娘娘如今已無大礙,多休息就會沒事。更深露重,太後娘娘還是早些回去,免得著了涼。”青木原本冷硬的臉龐,難得折射出恭順柔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