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燕京雪(1 / 3)

廟灘嶺鎖喉一戰,龍爪岩懸掛索棧橋三毀三建,觀音尖之步陣堅如磐石、牢不可破,不僅扼住襄陽敵兵西逃的咽喉,實際更使得敵在襄陽的水軍叛將楊雄所部受到大創,重挫南北兩岸燕敵的士氣。

在葛存雄率水營主力還在剛剛抵達石城一線之時,北進到龍嘴山一線的淮東水軍胡臾兒所部不足五千戰卒,戰船不足百艘,但於十一月二日則奉命果斷北進。

胡臾兒所部於三日午後抵近漢水在襄陽鹿門山外圍的大彎水段惡鬼拐,強行突破叛將楊雄所部在惡鬼拐西側的封鎖,其後趁夜猛攻敵軍在襄陽城西北的虎頭山水寨;於四日清晨奪下位於襄陽西北、正當漢水中流偏南的虎頭山島,除少量敵船通過龍爪岩的弩陣封鎖西逃外,叛將楊雄所部水軍近乎全殲,連日苦戰,殲敵三千有餘,叛將楊雄也被迫棄船逃入襄陽城中。

水營戰船撕破燕敵水軍的封鎖、控製襄陽以西的漢水之後,襄陽之敵成為甕中之鱉的命運就注定沒法改寫了。

在襄陽以南,張苟率部收複荊門,兵鋒往南漳、鍾宜一線展開;在襄陽以西,陳漬、黃祖禹所部兩萬兵馬渡過漢水,牢牢的封鎖住襄陽之敵西逃的通道;而從廟灘嶺以下的漢水河段,到十一月四日,也完全處於淮東水營的控製之下。

龜縮襄陽的敵軍雖說還有周繁、普碣石、佟瑞麟、韓立以及楊雄殘部逾六萬人,但其東南西北的撤逃通道完全給堵住,而襄陽的儲糧已經告罄,不得不宰殺騾馬以維持。

在看到沒有接受襄陽之兵馬西逃的可能,而淮東水軍即使逆水西進,進入穀城、讚陽一線的河段,甚至連穀城及穀城以西的兵馬都來不及完全撤到北岸,葉濟羅榮不得不於十一月四日從穀城渡河北逃到讚陽,田常則不得不率其在石龍嶺以西的近萬兵馬棄穀城西逃,從仙室山東麓西擊,逃往勳關南岸的伏龍山區裏再想辦法渡漢水北逃。

襄陽殘敵雖眾,但淮東軍要捏住廟灘嶺、荊門等兩處要隘,就能使其成為籠中困獸,無法逃脫,何時抵近襄陽城下予以圍殲,倒不是十分的緊迫。

而由於漢水上遊水急灘險,特別是丹江口以西的流水,夾於巴山秦嶺之間,比廟灘嶺與黃龍灘之間的水道還要險,不利淮東水營戰船進入追敵,從穀城西逃之敵,一時間無法追擊。林縛隻令胡臾兒率水軍西進收複穀城、進奪丹江口,暫時不理會西逃進伏龍山及鄖關的敵兵,而於四日同時,林縛命令張苟、陳漬、黃祖禹所部兩個鎮師暫停向襄陽進逼的步伐,各守其地,以備襄陽之敵突圍;在四日之後,林縛將戰事的重心重新從南岸轉移到北岸,命令在石橋嶺的敖滄海派劉振之所部果斷切入鄧州與新野,使張季恒、虞文澄兩部包圍新野之敵叛將屠岸所部……

其時燕胡在北岸還有近九萬兵馬,但分散於白陽關、讚陽、鄧州、鄖關等地,而白陽關、讚陽、鄖關又臨漢水、丹江,急於往西北的淅川、武關收縮,避免給淮東水軍逆水而來纏住,根本無暇新野的兵馬。

而淮東在南岸僅用張苟、陳漬、黃祖禹其三萬兵馬困住襄陽之敵,除了使趙虎率禁營步軍在黃龍灘以為南岸支撐外,其他兵馬於十一月三日就開始將重心往北轉移,到五日時,在石橋嶺以北、以東地方集結了超過七萬的重兵。

叛將屠岸在城圍之前,於五日棄新野北逃,孫壯、周普各率騎營出擊,於新野北的溝林追及屠岸所部,於五日從其後殺潰屠岸所部;而在鄧州的叛將高義在劉振率所部切擊之時,也無膽接援屠岸,棄鄧州往西北淅川而逃。

由於從鄧州往西北到淅川,處於伏牛山南麓山區,地形險峻,再往西就是中原九塞之一的武關。而陳芝虎在彙合高義其部之後,在淅川猶有四萬重兵,依武關而守,兵鋒猶然猙獰,林縛令劉振之收複鄧州之後,兵鋒不再往西北展開,而全力追殲鄧州東北方向的新野、南陽的潰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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