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結束。
白羽心平氣和的公布了,以後泫衣可以與藥峰弟子一同學習煉丹術,眾人心服口服,沒有一句異議。
“至於你,”白羽指向正要離開的沈絨,“心術不正,禁閉三月,以示懲戒。”
沈絨在眾目睽睽下臉色憋成了豬肝色,管不上什麼恭敬,捂著臉就跑開了。
泫衣絲毫不覺得她可憐,善惡有報,想要害人,就要準備好失敗的準備。
當她還是那個被明月欺負的抬不起來頭的小姑娘嗎。
這邊熱鬧散場,泫衣跟著白羽去學煉丹。為了不打擾其他正在練習的弟子,白羽單獨為她找了個小院子。
“丹鼎你就先用這個吧,初學的話夠了,你修為不夠,沒修出內火,我讓白琰去給你接地火的火種了,注意點火,別燒起來了。”
白琰將一盞盛火種的提燈和一個儲物袋交給她,“儲物袋裏是煉一品丹可能會用到的靈植,用完了再來問我要。”白琰對她很友善,他是藥峰上唯一一個晉升二品的弟子,又是大師兄,泫衣有點受寵若驚。
藥峰弟子每日所需的靈植藥材非常多,門派無力供養這群沒什麼回報的學徒,白羽便出主意把山上的空地都劃給徒弟當藥田,自己種自己用。
泫衣沒有自己的藥田,現在隻能借白琰的,過兩天下山去采購。
宸佑鐲裏的靈植等階太高了,拿出來不合適。
石門轟然打開。
石室裏打坐的林朗睜開眼,見了來人連忙站起身,“師父。”
掌門走進來,石門合攏,“想清楚了嗎?”“師父,”林朗麵露痛苦,“您別逼我了,我是不會忘了明月的。”
掌門頗為失望的看著自己的大徒弟,“你為何就是執迷不悟!”
“師父,你不明白。”
掌門看著他這副為情所困的樣子,連罵他都提不起力氣了。
“你知不知道,沛豐他們,和明月都幹了什麼。”
“明月隻是把他們當哥哥,她都和我說了,她……”
“林朗。”掌門打斷她,“你知道,明月是怎麼能去的上界嗎。”“她……”“本來,該去上界的人是泫衣,她被明月頂了名額,還險些被滅口。”
林朗怔了一會,訥訥說:“這一定有誤會,明月她那麼善良……”
掌門揚手,給了他一巴掌。掌門從未打過徒弟,林朗愕然的捂住側臉,呆呆的看著掌門。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不顧這些年的師徒情分了。你不願意醒,就永遠都不用醒了。”掌門忍了他這麼久,早已忍無可忍,失望透頂了。“我保你這大師兄的位置這麼多年,隻是為了不讓小人得意罷了,並不是非你不可。”
掌門的聲音裏盡是冷酷,一拍手,石門又開,門外走進一個披鬥篷的人,從頭到腳包裹的嚴嚴實實。
摘下鬥篷,男子的麵容竟然與林朗有九成相似,隻是眼中空洞,沒有焦距,失魂了一樣。
想到掌門剛才的話,林朗腦海裏冒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難道、難道說……
“師父今日來,就是來取我性命的嗎。”林朗惶恐的往後退了兩步,被桌子撞到,一個築基大圓滿的修士,竟然跌坐在地上。
“若你剛剛肯迷途知返,我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掌門說:“我曾經對你抱有極大的期望,門派的資源也向你傾斜了許多許多。既然你扶不起來,曾經的這些優待,就用你的命來還吧。”
掌門不再看這個浪費了他十五年時間的徒弟,走出了石室。
石室裏慘叫聲乍然響起,被一層結界擋住,沒有傳開。
掌門回到主峰,白羽已經等候多時了,“我是來說泫衣的事的……”掌門渾然不在意自己的入室弟子去向別人求師,溫和的說:“她肯用功是好事,有勞你費心了。”
白羽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最近怎麼沒看見林朗?之前弟子來給他送丹藥他也沒在。”
“他閉關去了,說是不突破金丹就不出來。”掌門佯裝無奈的搖搖頭,“不過也好,夜星正在衝擊金丹後期,他這個大師兄修為被落太遠也不好。”
“泫衣已經築基了,看她現在的勁頭,中期也不遠了。輔以丹藥,金丹也是指日可待。”
掌門笑而不語,那個孩子啊,她的野心,可不止金丹吧。
上界大選對修為的最低要求可是元嬰。
一年修成元嬰,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