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師妹的臉是怎麼了。”江榮這才注意到明月一般,明月抿了抿唇,恰到好處的露出委屈的表情,摘下了麵紗,“是我與七師妹起了口角,七師妹不慎傷了我,沒什麼大礙,四師兄不要責怪七師妹。”
江榮滯了滯,看向泫衣,泫衣聳聳肩,“對,是我傷了五師姐。”
“你,你還敢這麼理直氣壯!”沈絨不可置信:“明月師姐哪點對不起你了!”
泫衣嗤笑一聲,她哪點對的起她了。
“沈絨。”白琰冷冷說:“病患床前大聲喊叫,禁足這麼久,你連基本的規矩都忘了嗎。“沈絨語塞,江榮苦笑著回神,向白琰作揖:“有勞白師兄今日走這一趟。”白琰點點頭,“分內事。”
江榮轉向泫衣笑容裏微微有些淒涼,但還是勉強維持住了風度,“還未恭喜七師妹突破,又獲此機緣,待二師兄情況好一些,師兄們再為你慶祝。”
泫衣不說話,白琰看看她,再看看江榮,微微皺了下眉。氣氛有些尷尬,江榮扯了扯嘴角說:“那師兄就不久留了,師妹先走吧,改日……再說。”
泫衣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忽的從袖袋裏拿出一支簪子,扔到江榮腳下,轉身出了房間。
白琰當然跟著她走,走出院門前他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一眼,看見江榮臉色慘白的跪在地上,想要把那個便宜簪子拚起來,卻因其支離破碎而無從下手。沈絨在明月身邊說什麼,被她重重揮開,手裏握著一個小瓷瓶,以質問的表情向沛豐問著什麼。
白琰的視線在那個小瓷瓶上凝了凝,下一秒他的視線滑到明月臉上緩慢愈合的傷口上,疤痕中央,有一條極細的線。
她的臉,永遠不能恢複如初了,既然這樣,瓶子裏的東西這次就不追究了。
隻是他這麼一停頓的時間,再轉過身泫衣已經不見了,不知到哪去舔舐傷口去了,白琰心疼的想,一低頭,不遠處趴著一隻兔子,銀色的皮毛,藍色的眼睛,極為漂亮。
“哪來的兔子?“白琰走過去,那兔子懶洋洋的看了他一眼,也不怕人,還在原地待著,不知是不是錯覺,白琰竟從那一眼裏看出了不屑與蔑視。
“兔妖?”白琰出其不意的拎著耳朵把它拎起來媷了兩把毛,“敢跑到主峰上來,你膽子挺大啊。”白琰隻當它是一隻靈智不全的小妖,習慣下的動作,誰知兔子呆了呆,僵住了。
這個螻蟻竟然敢非禮本王,不可饒恕!剁之!千刀萬剮之!
就在藍色眼眸中殺意漸濃時,白琰自言自語了一句:“回去烤了吃,說不定泫衣心情會好一點。”
……
原來是認識的人。
不能動他不能動他,動了她會生氣的。
她心情不好,為什麼,和裏麵的人有關嗎?那些螻蟻竟然敢讓她受委屈?仟瑾居然敢讓她在這種犄角旮旯受氣!
哦哦,忘了忘了,當時仟瑾不敢幹涉她。
那司命那個家夥就眼睜睜的看著?
豈有此理!
話說回來,烤兔子吃就會心情好是什麼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