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三啊,闞三,你這個砍成四截的貨!
自我那次為你父親看病,不小心墜崖之後,你一沒下山尋我,二沒來華佗醫館報信。你小子簡直沒有半點良心!
我對你的湧泉之恩,你就不能滴水報一下嗎?
你功夫那麼高,要是來了,起碼可以保護我啊。以前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了,你倒是來啊。
你為什麼不出現?這是為什麼呢?
算了,盡想著這些沒用的,想也是白想。人家不來,有是辦法?
趁著黑衣人還沒殺進院子裏,我還是貓在家裏,老老實實練飛針吧。
待我飛針神功初成,睥睨天下,看誰人還敢殺我?目前而言,我隻能這麼安慰自己了。
我找了根粗木棒帶進我的房間,進房之後,我立馬將木棒死死將門頂牢固了。然後又將菜刀和短木棒放在床邊。做完這些後,還是覺得不安全,於是將被子鋪好,裏麵塞上幾件衣服,做成裏麵睡了人的樣子。
我偷偷地在木床後的角落坐下,心神不寧。這樣的環境,根本無法入睡。
我本想去和吳譜樊阿睡一個房間,萬一有什麼情況,也好有個照應,可是一想到那兩個憨貨的熊樣,我就一點信心都沒有了,還不如一個人貓在自己房裏呢。
在我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打了一晚上的架,終於打累了,快要合在一起的時候,天,卻亮了。
“師叔開門!師叔開門!”
“師弟!開門啊!”
外麵哐哐哐的捶門聲和叫喊聲,把我驚醒了。
我想起身,卻是渾身無力了。這也難怪,在地上坐了一夜,熬得都快要虛脫了。
“轟通”一聲,門被撞開了。
吳譜那個五大三粗的身體也踉蹌地向房內倒下來。原來是這傻小子用肩膀硬生生撞開被木棒頂住的房門了。隨著門撞垮,他也隨著慣性衝了進來。
當吳譜、樊阿還有華佗以及跟在華佗身後的小安一起進入房內的時候,他們都大吃了一驚地望著我:你沒事吧?
看看我,然後他們幾個又麵麵相覷:這到底是咋回事?
“師叔,你怎麼了?怎麼坐在地上?”,吳譜茫然看著我說。
“師弟!你就這樣在地上坐了一晚?”華佗關切地問道。
小安:“青叔叔,你是不是做噩夢了呀?”
你這個小屁孩!“唔,這個,我昨晚夢遊了”。我有氣無力說道。
“夢遊!!!???”,你們幾個齊聲回到,睜大雙眼看著我。“夢遊是個什麼東西啊?”樊阿忍不住問道。
“夢遊啊,就是做夢。像小安剛剛說的那樣,做了噩夢,以為有人來殺我。所以我躲啊躲啊,於是就坐在地上去了。
華佗聽罷根本不信,一指我的床鋪:“那這個鋪好的被子是怎麼回事?”
我頓時滿腦黑線。我總不能解釋說,自己怕殺手要來暗算我,我給他們布了一個局吧?“這個啊,我做夢了,我也不知道這個床鋪怎麼弄成這樣了!”,我隨口糊弄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