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秋說的誠懇,就連林氏都開始懷疑,是小丫鬟為了推卸責任胡亂說個自己厭惡的人來頂罪了。林氏滿眼懷疑的看向那個丫鬟,那丫鬟看著林氏懷疑的眼神,嚇的直接跪在地上,賭咒發誓的說明自己沒有說謊,打了大小姐的人就是大少爺。
丫鬟如此肯定,女兒頭上的傷也不是假的,那肯定就是那兔崽子的說謊了,想到這裏又想到自己剛剛竟然差點兒就被那小子騙了,林氏怒從心頭起,就要大發作,偏偏這時候沈老爺回來了。
“老爺,你可要給大丫頭做主啊,那孩子連頭皮都破了啊,現在還躺在床上,這人可還沒醒啊!”林氏看著沈從文一進屋子,立馬上前述說女兒委屈,姿態語氣那叫一個委屈柔弱。
沈臨秋看著這一出都有些呆了,剛剛不是個母夜叉嗎?怎麼轉眼就成了顆小白菜?
林氏今年也就三十出頭,她保養的不錯,模樣也生得好,所以一個三十多的女人做出一副小女兒情態倒也沒有多少違和感。沈從文看著妻子的委屈樣,又聽了女兒的事,心裏自然是對兒子很不滿的,隻是想到一個月後的親事,他才不得不收斂一下,成親之前兒子不能出事,成親之後和秦家還有二皇子的關係還要靠著兒子,所以現在對他不能像以前那般。
“老爺,動手打了大小姐的的確是我家少爺,可是少爺那時迷迷糊糊,連眼睛都是閉著的,他根本不知道他動手打了人,又怎麼知道他自己打得人是大小姐?”自己少爺打了人是事實,楊嬤嬤知道反駁也無用,不如說出全部事情,他家少爺已經被害的夠苦,迷糊之時做的事情怎麼還能罰他!
楊嬤嬤這開口之後,又說了沈臨秋發了高熱換上了失魂症,已經記不得事情的事。
“你說的可是真的?”忽略先前那些,沈崇明最關心的還是兒子是不是真的換上了失魂症的事,先前的十幾年,他們父子關係已經淡泊到像是陌生人,如果兒子真的忘了以前的事,這倒是好事,他之前還害怕兒子嫁到秦家之後就控製不了了,如今他忘了過去倒是一件好事。
林氏不知道老爺為何毫不關心女兒,反而對那兔崽子的事那麼關心,心裏氣急!也顧不上剛剛的一番示弱了,強硬道:“老爺,您難道真的相信人能閉著眼睛起身?我看分明就是那個老奴狡辯,我們女兒傷了是事實,這院子裏的人必須要好好處罰,給女兒出氣!”林氏看著丈夫的臉色有疑,並不像是生氣的樣子,心裏著急,急忙出口為女兒申冤。
“老爺,少爺的傷不是老奴說的,是大夫診斷的,大夫現在還在您可以讓他前來問話。”楊嬤嬤自然是要為自家少爺說話的,而且她說的也是事實所以滿臉的篤定,麵上並不見一絲說謊的樣子。
沈從文心裏是希望兒子忘了事情是真的,所以二話沒說,立馬叫了剛剛的大夫前來,聽了大夫的話之後,他總算是安心了,真是換了失魂症就好。
“您是我父親?”沈臨秋現在又把剛剛對著林氏的表情拿了出來對著沈從文。
“是啊,我是你父親。”
接下來自然就是一番父慈子孝的場麵,沈臨秋偷偷看了一眼一旁滿臉豬肝色的林氏,輕輕咳了兩聲,表示有些累了,這時候沈從文自然是體貼的表示讓人好好休息。
“孩子,好好養著,父親還有要事處理,明日再來看你。”沈崇明輕輕拍了拍沈臨秋的手,一副慈父樣的對人如是說著,然後和滿眼不甘又不敢置信的林氏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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