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葉紅杏所料的那樣,葉老爺子的身體還很強健,所以沒幾天身上的傷就自動複原了。
葉老爺子是個閑不住的人,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就開始下地四處走動。因為臉上也帶著傷,葉老爺子又是個愛麵子的人,所以即使現在是三伏天氣,葉老爺子頭上依舊戴了頂了鬥笠。
葉老爺子這邊身子大好了之後,葉紅杏也就開始著手準備著她的複仇計劃了。
葉孝東一直沒有回村子裏,就連紅杏超市也沒有回去上班。整整七天,這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葉紅杏也曾經讓人幫著找過他,可葉孝東家裏原本就沒什麼人,隻有一對上了年紀又聾又啞的爹娘,她派去的人跟老兩口說了半天,老人家隻是糾纏不清,到最後葉紅杏也無可奈何。
家裏沒有,上班的地方也沒有,葉紅杏又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於是讓手底下的員工們留意著找,一旦有線索,要立刻向她彙報。若是抓到了葉孝東,有重賞!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沒出五天,葉紅杏就得到了消息,說有人在縣城裏曾經看見過葉孝東。
“縣城裏嗎?”葉紅杏冷笑。縣城對於如今的葉紅杏來說算是自己的地盤。膽敢對自己不利的人居然還敢呆在縣城裏,這個葉孝東還真是膽肥!
“杏兒,你打算怎麼對付他?”葉根始終沒忘記自己六十多歲的老父親被那個葉孝東打得下不了炕的事,所以一聽說有了葉孝東的消息,他立刻就跑過來問葉紅杏的意思了。
“怎麼對付他?當然是砸錢弄死他了!”葉紅杏握著拳頭,恨恨地說。
葉根嚇了一跳:“杏兒,你可不能做傻事啊!”雖說老父親被打這件事情的性質很惡劣,可在葉根心裏卻還沒到要殺人報仇的地步,畢竟人命關天。
“傻事?爹,這件事您別管了,我自有分寸。敢惹咱家的人,我是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就算是不要他的命,也得要他一雙手!”
葉根沉默半晌,還是不忍心地搖了搖頭:“杏兒,我覺得這件事吧,他也是受人指使的,咱們隻是打他出氣解決不了問題的,最好是能想個法子把背後指使他的人給揪出來,這樣咱們就能有針對性的對付咱們的敵人了。”畢竟他覺得一個人難免要犯錯,可若是因為犯一次錯就得失去雙手,一輩子痛苦,這懲罰還是太過嚴重了些。
“爹,不是咱們故意要惹別人的,而是別人見不得咱們好。既然他們要跟咱們鬥,那咱們若是連應戰都不敢的話,豈不是太讓他們小瞧了嗎?那葉孝東既然敢收錢替別人辦事,吃裏扒外,那他就應該有被捉住砍手的懲罰!咱們隻是要他一雙手,又不是要他的命!”葉紅杏聽出了葉根話裏的意思,是想對那行凶的葉孝東懲罰得輕一些。
葉根歎了口氣,不再說什麼了。
第二天,葉孝東就被人給捉回了葉家村。
葉紅杏帶著手底下長得比較彪悍的十來個員工氣勢洶洶地開始審訊葉孝東。
在這個法律並不算太健全的古代,“私設刑堂”審訊犯了錯的人雖然也被視為違法,不過官府一般都不太追究這類事情,因為能“開設”得起刑堂的人,一般都會有或這或那的強硬背景,官府的人才會不自己給自己給找麻煩地去踢這些硬石頭和大鐵板呢!
所以,葉紅杏審葉孝東的時候,不但整個葉家村悄然無聲,官府的人更是連知道都無從知道。
“說說吧,你收了人家多少銀子?怎麼就敢昧著良心對我爺爺下毒手呢?咱們可是一個村的,要從輩份上論起來,你也得管我爺爺叫爺爺呢!”葉紅杏端端正正坐在一張漆黑色的太師椅上,因為身子太小,所以看上去有種莫名的喜感。
屋子裏卻沒有一個人敢笑,這不僅僅因為葉紅杏是他們的老板,更因為葉紅杏一直以來積威極重,又寬待手下,所以人們都挺擁戴她的。
“杏兒,還跟他囉嗦幹什麼?直接拖出去打死了喂狗就是了。敢跟老爺子下手,這別說是杏兒你爺爺了,就算是村子裏別人家的老人,被他這麼下毒手的打,咱們大夥就不能饒了他!”有人就忍不住火爆脾氣了。
“就是,這麼大人了,你也不能拿他當孩子看!他敢打老人,這咱們就不能讓他!”
“推出去殺了算了!就算是縣太爺追究起來也不能說什麼,法不責眾嘛!家族裏的敗類,殺了也不可惜!”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都主張直接把葉孝東給“處理”了。嚇得葉孝東殺豬似的大叫起來:“不要!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你不想死?我爺爺就想死了嗎?他那麼大歲數了,你怎麼就能下得去手!”葉紅杏猛地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兩步搶到了被反綁跪在地上的葉孝東麵前,一腳就照著葉孝東的臉麵踢了出去。
葉孝東被踢得一個趔趄,鼻血長流,狀似惡鬼,卻依舊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求饒。
“杏兒,你就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我願意把收的銀子都拿出來,我……求你別打死我!”葉孝東見自己流了血,頓時心裏更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