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君一聽這話就變了臉色,轉身就要去推院門,卻聽到吳作校在她身後微笑道:“葉小姐慢一點,天這樣晚了,驚擾了葉太太總是不好的,我們五少也過意不去。”
平君的手就停留門板上,恨道:“你們這是逼我了?”
吳作校就禮貌無比地微笑道:“葉小姐這話言重了,五少特意吩咐過,一定要客客氣氣地請葉小姐過去,我們若是敢欺負葉小姐,隻怕五少也饒不了我們!”
平君回過頭來,吳作校滿臉微笑,手臂抬起,朝著巷口示意了一下,她循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被月光映照的那一片空地裏停著一輛汽車,另有一些穿著便衣的侍從人員站在汽車的周圍,都是沉默冷淡的模樣。
吳作校親自為平君打開了車門,平君才坐進去,車門就“砰”地關上了,猶如驟然響起的一聲槍響,在這樣寂靜的夜裏分外的響亮,他坐在車裏,轉過頭來看著平君,那臉上竟是浮著一層霜一般的冷意,她又惱又恨,一股怒氣都燒到臉上,麵頰通紅,質問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虞昶軒望著她,緩緩道:“我要是能給你所有你想要的東西,你願不願意跟著我?”
平君先是一怔,看著他灼灼的眼眸,心中頓時間慌亂起來,本能地就開口道:“我和我男朋友就要結婚了!”
他的臉色驀地一變,死死地盯著葉平君,竟突然怒起來,“你不要以為我沒有你就不行!”
她一口就頂回去,“我從來沒有這樣以為過!”
他被她頂了一個啞口無言,雙眸裏的憤怒猶如驟然燃起的兩簇小火焰一般,平君心中一悸,他俯身上前一把就抓住了她,硬拉進了自己的懷裏,葉平君嚇得抬起頭來,他的雙眸明亮如電一般,那聲音亦是咄咄的,“葉平君,你給我聽好了,我虞昶軒是不會娶你,但我就是要你!”
她看著他的黑瞳,目光裏透著一絲雪亮,他定定地看著她,心跳的極快,呼吸也越來越快,那一瞬間竟有些恍惚,仿佛是不知道該把她如何是好一般,她被他看得害怕起來,更兼這樣的動作,兩人簡直是近在咫尺,連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覺得到,她惶然開口道:“你太欺負人!”
他怒氣未消:“你這樣三番四次,不要以為我是一個好脾氣的!”
她被他的無理取鬧弄到氣結,好半天才開口道,“虞昶軒,到底是誰三番四次?!你憑什麼這樣警告我?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懂不懂?!”
他竟又被她給頂了回來,黑瞳一冷,憤然道:“你少給我在這裏牙尖嘴利,我管你什麼欲不欲,我就知道你整日裏在我腦子裏晃來晃去,簡直是要把我給……”
他那話說到一半,她就麵孔蒼白地從他的懷裏往外掙,他就偏偏不放,平君雙手死死地抵著他的胸口,卻已經來不及,他呆呆地望著她紅潤的嘴唇,忽地就想起自己小時候曾吃過的一個蜜桃,蜜桃尖上也是這樣的一點微紅,他小心翼翼地去吮吸,甜蜜的桃汁在他的唇齒間蔓延……
他聽到她驚慌地發出一聲嗚咽,但他已經克製不住地吻住了她的嘴唇,她的嘴唇柔軟濕潤,更是勾起他身體裏的一股火來,恨不得一舉侵占了她的所有,隻管無法無天地掠奪起來,在那樣不管不顧近乎於瘋狂的吮吸間,他的嘴唇上忽然一陣刺痛,舌尖都是腥甜的血氣。
她竟咬了他!
他終於把頭抬起來,卻依然死死地抓住她,她一雙眼眸裏漾滿了憤怒,痛恨他這樣無理,揚起手來就要打他一個嘴巴子,然而那手卻在接近他麵頰的一刹那硬生生地停住,他看著她,她也恨恨地瞪著他,但她真怕激怒了他,想著忍下這一口氣,求一個全身而退。
葉平君忍著滿腔怒火,冷然道:“你放開我!”
她才要往後,肩膀就是一痛,自己竟就被他按到了倒座上去了,頭撞到了椅背上,疼得她眼淚差點流出來,他伸出手來掐住了她的下巴,咬牙叫了一句;“葉平君!”她大驚失色,就見他的黑瞳裏閃動著一種幽暗的火苗,微促的氣息四散在那仿佛灼熱起來的空氣中去,他恨道:“你攪得我這樣不得安寧,你也別想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