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亮,關口上方旗幟遍布,唯獨不見秦軍身影,此處關口依山而建,雖無法與函穀關相比依然是險關要道,同樣是秦軍出入必經之地,關口下方,一道道黑影向上攀爬,身子幾乎貼在上麵,長劍綁在身後,雙手用力抓住。
白英動作靈活,幾個躍身快速接近,上方依然沒有任何響動,放下心來,手臂一揮,後方眾人快速向上,關口險要,唯有以奇兵取勝,一旦秦軍發現難免陷入苦戰,同樣擔心驚動函穀關守軍。
一聲哈欠,淩亂水花從上麵落下,幾名兵士拎著褲子就地方便,危險臨近完全不知,關口上方守軍接近數百人,後方是守關大營,大營內秦國兵馬接近五千,兵力雖少,坐擁險關足以應對數倍兵力。
白英率領大軍日夜趕路,黃昏時終於到達,人數太多,擔心被人發現,索性安頓人馬,天黑之後率領一隊精銳接近關口。
“媽的!”
上方幾人頓時遭殃,尿水混著泥土打在臉上,聲音消失,白英點頭,接近上方越發危險,單憑手腳無法爬上,左手抓住,雙腳同時發力,整個人有如壁虎貼在上麵,右手繩索同時打出,準確無誤抓中關口縫隙。
“什麼聲音?”
一人距離最近,飛虎爪擊中縫隙發出聲響,忍不住探頭向下看去,上方趙軍已經足夠接近,白英身形幾乎同時躍起,人在空中飛虎爪打出,不是打向關口縫隙而是那人咽喉,如此最是考驗本事。
那人眼睛睜大,嘴巴張開,尚未來得及發出驚呼,脖頸處透出冰冷,飛虎爪瞬間透過,雙手死死抓住,白英借著這個時機雙腳連踢整個人瞬間接近。
“你小子尿還是不尿?”
身邊秦兵看在眼裏,同伴雙手抓住關口,身體抖動,最主要的是褲子下麵升起一道白氣,“你小子搞什麼。”
那人雙手死死抓住,雙腳用力踢著,試圖用這種方式通知同伴,一道身影躍上,手中劍準確無誤擊中那人咽喉,右手順勢一抖,飛虎爪同時抓緊,上麵布有機關可以靈活控製,隨著白英躍上,下方精銳紛紛衝出。
秦軍不備倉促應戰,攻上關口趙軍身手靈活,長劍發出招招致命,上方慘叫聲傳出,無論多麼小心,無論出劍速度多麼快捷,生命逝去瞬間的恐懼尖叫依然無法取代,後方秦軍陣營快速反應,其中帶著幾分慌亂,主將正在胡亂將盔甲套在身上,最終發現邁步都是如此困難,根本沒有人關口遭遇襲擊,就在關口前方十萬秦軍坐鎮,如此實力,天下間似乎除了趙國之外沒有人敢於挑戰。
趙軍來了,身形躍起紛紛攻上關口,長劍劃過身體,沒有絲毫猶豫,更加沒有任何憐憫,攻占關口,截斷所有秦軍去路,這是責任同樣是使命,身為趙人必須完成的使命。
“將軍,關口遇襲。”
一人率領兵士接近,大帳打開,一人衝出,腳下一絆倒在地上,完全可以用衣衫不整來形容,一身盔甲隻穿了大半,其中出現幾處錯誤,連番用力隻得放棄,聽見喊聲快步奔出,腳下不穩一個跟頭栽倒在地。
“將軍。”
兩人上前攙扶,那人掙紮爬起,“快,登上關口,不管是誰,給老子殺。”
殺,看似簡單,終究要有實力才行,白英率領精銳快速攻占關口,人數雖少,實力不俗,各個劍術出眾,躍上關口身形不停,劍光閃動,上方負責防禦兵力盡數被殺,白英手中長劍一抖,下方趙軍陣營直奔關口奔去。